道呢?他们是不是会过来咱们这边袭扰?如果让他们成长壮大了,会不会从咱们这边上岸,打到大梁的境内去?”
许棣叹了口气,说:“所以说,真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是成为那些倭寇重点打击的对象,如果咱们城外的将士们不奋力抵抗,我们会如何?这次仅仅是屠了几个村子,如果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成长起来,估计整个州府都不够他们屠的。”
袁县丞听到这里,脸色非常的难看,当初那些倭人上岸,认真部署,全力应对,应该是能够让他们有去无回的,只是因为当时的李县令贪生怕死,关闭城门拒不迎战,不仅仅是海边的渔村死了很多人,从县城深入内地,一个比较富庶的村子,也是被那些倭寇祸害的厉害。
袁县丞没有说话,认真的听着许棣给他分析,许棣索性顺着渤海黄海一直滑到南海,说:“咱们大梁,海岸线很长,但是海运却并不发达,所为何来?不i就是因为海上不太平吗?为何不太平,一个是因为海匪,再就是因为倭寇,朝廷现在已经有了大力发展海上军事,大力发展海运的决心,那么,咱们要做的就是帮着这些将士解决各种困难,拿着他们当作自家人看待,人心换人心,咱们对他们好了,到了殊死关头,人家还能不拼着性命护着咱们吗?”
袁县丞对着许棣拱了拱手,说:“但凭许大人吩咐。”
许棣点了点头,说:“既如此,还请袁大人告知,那周家跟陈家,跟原来的李县令,可否有什么利益交换。”
袁县丞听了,有一种总算是来了的感觉,想了想,说:“这周家,原本只是咱们县里一个小地主,好像是在十几年前起来的,后面几年,他们家大手笔的购买土地,手段吗,自然是有些见不得光的,现在已经有了良田几百顷,算是咱们州府最大的地主了。”
当地主的,手头握着大量的土地,然后把土地佃出去,让那些佃农耕种,靠着收租子获得粮食,最惨的应
该是就是那些没有自己土地的佃农,每年收获多少粮食要看老天爷是不是风调雨顺,年成好了,交了租子之后能够多剩下一些,年成不好了,剩下的粮食都不够一家人一年吃用的。
听到袁县丞的话,许棣就知道,这个周地主,身份应该不是很清白,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卖地的,但是他却能够在几年的时间里,获得了连成片的土地,这其中如果没有什么猫腻,许棣是不相信的。
袁县丞叹了口气,说:“许大人,下官来到这里才几年的时间,当初也是因为原来的县丞告老还乡,朝廷选派我过来的,来到这里之后,县里大小事务一般都是李县令跟他的师爷还有当时的主簿去处理,我一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后来那主簿不知为何辞官归家,佟主簿来了,我们两个一起,才慢慢的接触到县里的一些政务。”
许棣点了了点头,说:“那据你所知,李县令跟周地主有什么交往没有?”
袁县丞摇了摇头,说:“这个我真不清楚,李县令此人,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他在蓬莱待了有八年的时间,经常待在后衙不出来,我倒是听我家内人说起过,李县令的夫人,是个很精明的人。”
听到这里,许棣心里一个咯噔,他有了一种不好的联想,但是却没有什么证据,只能先把这个念头按下来,想着日后找了机会,再好好的查证。
李县令被捉拿进京之后,家眷中的男丁跟着李大人去了京城,女眷怎是收拾行李回了老家。
许棣看过吏部的资料,知道李县令此人,同进士出身,能力平庸,在京城六部中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吏,普通人家出身,没什么背景,后来不知道得了谁的青眼,被选派到蓬莱做县令。
不知道为何,许棣听了袁县丞的这些话之后,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李县令,其实并不是表明上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袁县丞用一个树枝把埋在炭盆里面的地瓜翻了出来,看看火候还不行,又埋了进去,说:“咱们蓬莱,能够耕种的土地不多,大部分人住在海边,靠着打鱼为生,收入很是有限。”
许棣点了点头,说:“这个是该咱们这些做父母官的帮着他们琢磨。”
袁县丞想到许棣的父亲许荛,笑着说:“许大人家学渊源啊,当
年许知府可是把一个贫穷的边塞小县城发展成一个富饶之地,我跟佟主簿知道许大人来,还说咱们这边呀,日后定不会比河西差了就是。”
许棣笑着说:“你们过誉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不过说实在的,你跟佟主簿一直在这边,咱们登州府一府四县的主官全部被免职,会不会觉得圣上的处理有些过了呢?”
袁县丞听了,叹了口气,说:“许大人,原来的知府并没有被处理,仅仅只是免职而已,日后说不得得了机会又会被重用,都说这为官做宰的,学识手段很重要,在我看来,其实运气也是很重要的。”
这没头没尾的话一说出来,许棣也就不紧跟着问了,这世上的事情千千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做人总是要留一线,日后才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