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谁知道最后竟然成了逼迫自己。
大过年的,宁氏觉得自己就这么病了,有些晦气,倒是世子许葳,请了府里供奉的大夫来给宁氏看了之后,忙前忙后的照应。
许葳端着熬好的汤药,看着宁氏喝了之后,又给端过来一碗温水,宁氏漱口之后,这才算是松快了些。
宁氏看许葳把碗放到桌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世子,大年下的劳累你了。”
许葳温和的一笑,过来坐到床前的圆凳上,说:“夫人劳累了,从年前就开始忙,一直到现在,夫人里里外外的操心了才是。”
听到世子这样褒奖自己,宁氏心里挺熨帖,自己忙前忙后的,有人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还能跟自己道一声辛苦,宁氏觉得也就是足够的了。
宁氏叹了口气,说:“世子,大过年的,你因为我的病,都没有出去走亲访友。”
世子摆了摆手,说:“亲戚走的差不多了,你也知道,我这两年没有怎么在外面交友,父亲说的很对,现在正是风云际会之时,咱们这样的勋贵之家,跟后宫没有什么牵扯的,还是不要去趟这一趟浑水的好,没得最后捞不着好,咱们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手头的日子就是了。”
宁氏其实也想要自己的夫君能够更上一层楼,家中现在虽然是公侯之家,但是富贵谁又嫌多呢?
可是,这几年,林林总总的那些事情,让宁氏直觉得心惊,自己的女儿,千娇百宠长大的女儿,差点就被人算计着进了火坑,还有三房的姑娘,更是被人算计着去给三皇子做侧妃,一次一次的宁氏真的是怕了,世子这个人,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是胜在是个稳妥之人,侯府交到他的手中,守成还是能行
的。
宁氏觉得难得自己跟世子能够有这样安静的时光,说了些往日孩子们都还在身边之时的趣事,末了有些忧心的说:“我现在就犯愁杳儿的亲事,杳儿已经及笄了,却一直没有定下亲事。”
世子也是有些担忧,说:“杳儿情况特殊,咱们现在不能轻易的给杳儿定下来亲事,这事我哦想再去给跟父亲说一下,看看父亲是个什么意思。”
宁氏心中一动,凑到世子的跟前,小声的说:“世子,你说,父亲会不会给杳儿寻一门亲事来呢?”
世子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个不好说,父亲早些年随军去过雁门关,后来就一直在家中照顾祖母,打理家产,至于说父亲会给杳儿寻一门什么样的亲事,咱们且去问一下父亲的意思,父亲对于家中的儿孙,自来是关爱有加,总能够给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世子对许杳的亲事真的是很上心,晚上就去前院的书房,把这事跟侯爷说了。
侯爷原想着许杳从辽东回来,她的父母寻着家事差不多的人家,给许杳定下来就是了,谁知道许杳的亲事一直没有着落。
侯爷让世子回去之后,一直在书房待到很晚,琢磨了好久,觉得许杳的亲事不能草率行事。
萧垣是侯府的一张底牌,日后靠着这张底牌,侯府是一步登天还是满盘皆属,都还是未知的事情,就算是满盘皆属,本朝例来有罪不及出嫁女的律例,这样,就得给家中姑娘寻一门忠厚之家。
世子从侯爷书房出来,就去了宁氏的院子。
宁氏还未歇下,看到世子回来,赶紧招呼人伺候世子洗漱,一直到世子躺在床上,宁氏这才问起世子跟侯爷怎么说的。
世子把话说了一遍之后,宁氏琢磨半晌,说:“这事既然已经跟侯爷说了,那我这边就不再给杳儿相看了,我看杳儿现在对这个事情也不怎么上心,为着她的事情,我也累的够呛。”
世子侧了身子,有些奇怪的说:“你说杳儿,原来的时候还追着人家小郎君后面跑,现在怎么对亲事一点都不在意了,她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做父亲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宁氏也是一下子就乐了,笑着说:“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呀,咱们杳儿哪里是心里有人了啊,我看
她呀,这是出去了,心野了。”
世子愈加的奇怪,说:“心野了跟亲事有什么关系?”
宁氏耐心的解释道:“咱们杳儿,原来的时候,成日里关在这后宅之中,就算是出门,也是去那有限的几户人家家中,哪里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更加开阔的地方呀,去了辽东之后,见识多了,心境也开阔了,自然是想的事情就多了,想的事情多了,可不就对这亲事不上心了嘛。”
世子轻轻的嗯了一声,说:“还真是这个道理呢,那要这么说,女孩子还是不要放出去的好,放出去了,心大了,回来也不好管了。”
宁氏听了世子的话,嗤笑一声,说:“为什么不放出去,不放出去哪里知道这个世间之大,不知道世间之大,囿于小小的后宅之中,眼睛仅仅是看到小小的地方,心胸狭隘,就栀能够考虑眼前的这一点点事情,想一想就让人心里不痛快。”
世子听了宁氏的话,想到宁氏小时候也是跟着家中长辈去过很多地方的,语气放软了,说:“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