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荛静悄悄的离开了甘州。
许荛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他也是个很低调的人,把工作跟来接任的人交接好了之后,回家拿着行李,带着几个侍卫,驾着一辆青油马车,一行人趁着夜色悄悄的出了城。
辽东府的知府已经擢升去了江南,辽东现在就是同知在代行知府之职,许荛的接任者一直没有落实下来,那是因为围绕着甘州知府之职,京城里面各个派系闹得不可开交。
甘州位置特殊,知府的人选很重要,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许荛虽然一直是甘州同知,但是因为甘州一直没有派过来知府,许荛其实就是甘州的一把手,大小事务都是许荛操持,许荛在甘州好几年了,推行了很多利国利民的政令,几年的时间,甘州的经济水平提升了很多,就连一直走低的人口出生率,这几年也是抬高了很多。
甘州做出来的成绩,作为考核官员的吏部是很清楚的,原本围绕着甘州知府的位置,几位皇子之间做出来很多的小动作,只要有许荛在,不论是谁来做这个甘州知府,那都是捡政绩的,只可惜梁承帝一直压着没让。
这次梁承帝要把许荛调派到辽东去,甘州不仅仅是让出来一个同知的位置,还要调派过一位知府,这两个职位就成了一些人争夺的对象。
好不容易尘埃落定,选派的官员来了之后,许荛把已经整理好的各项工作一一交割,然后就要赶往辽东赴任,辽东跟甘州一样的地理位置,也是扼守边境的重要城市。
许柏三更天就被吴慕岳身边的阿金叫醒了,醒了之后许柏实在是不愿意起床,躺在床上哼哼的赖床。
阿金是个话不多的人,看许柏不起床直哼哼,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着,许柏哼哼了半晌,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着房中已经点上的灯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阿金,叹了口气,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说:“阿金,我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觉睡不够可是影响我长身体的。”
阿金没有理会许柏,看许柏坐起
来了,就转身出了许柏的房间,许柏跟陈玉园住在一个大套间里面,对面的房间就是陈玉园的房间,这会陈玉园已经穿好了衣裳,把自己打包好的行李又检查了一遍,最后把那个装着经常用到的东西的背包背到背上。
这个背包是许棣设计的,用的料子是专门研制出来的厚实的粗棉布,为的就是能够结实,耐用,而且这种背包是先在雁门关守军之中开始用起来的。
陈玉园背好了背包,看到阿金从许柏的房间出来,就走到门口,看到还躺在床上的许柏,笑着说:“阿柏,时候不早了,咱们还要去用早饭的。”
许柏答应一声,穿好了衣裳之后,把东西又整理了一遍,顺便把自己的被褥卷了起来,用一根绳子捆了起来,待会走的时候放到车上。
陈玉园看许柏手脚利索的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帮着许柏提着他的背包,说:“也不知道早上咱们要吃什么早饭。”
许柏说:“这个连想都不用想的,一定是水饺。”
陈玉园听了,仔细的一琢磨,就明白过来,这许家,历来是讲究出门饺子回家面的,家里有人出门,临出门之前吃的饭都是饺子。
陈玉园说:“饺子好啊,我就喜欢吃饺子。”
许柏说:“还是你最爱吃的韭菜鸡蛋馅的饺子。”
陈玉园看着信誓旦旦的许柏,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许柏得意的说:“昨晚上我饿了,去厨房找吃的看到厨房的姐姐们在和面洗韭菜呀,我还问了,她们告诉我说早上要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的。”
陈玉园听到许柏的解释,不由得笑了起来,说:“原来如此啊,咱们快些去吃饭吧,省的待会白微姐姐要过来喊咱们了。”
许柏想到自己娘亲跟前那个很漂亮的白微姐姐,却是打了一个哆嗦,原因无他,这个白微,虽然得了自己娘亲医术的真传,却是个有些唠叨的人,但凡是觉得许柏做的哪些事情是有违养生的,那真的是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给许柏讲,非得得到许柏
下一次不在这样的保证才能够算完。
府衙大门口已经排着一长溜的马车,许家在这甘州待了这么多年,家中置办的家什不是很多,就是陈兆慈的药架子药材占地方,要知道,这么些年下来,陈兆慈的药材可比一家中等规模的药材店都要多的,光是给她拉药材的车辆,已经超过了十辆。
用过早饭,东边天际才将将的放了亮,陈兆慈坐在马车上,后边跟着吴慕岳的马车,两边是许柏跟陈玉园骑着马随着,车马辚辚,很快就到了甘州城北边的城门。
陈兆慈昨晚上睡得有些晚了,她这辆马车开始许棣帮着加工的,做了减震,车上又铺上了厚厚的毡子毯子,陈兆慈为了舒服,又往上面放了两床厚厚的褥子,上车之后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竟让让她昏昏欲睡。
冷不丁的陈兆慈觉得马车不晃了,一下子惊醒过来,撩起车帘,看到前面的几辆马车已经都停了下来,正在奇怪,就看到家中的管事从前面跑了过来,到了近前,一脸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