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过来喊许荛,许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自己秃噜了一把脸,稍微的清醒了一下,这才穿好衣服去了前院。
侯爷已经坐在桌前吃饭了,看到许荛过来,说:“咱们先吃饭,吃了饭赶回去正好赶上开城门。”
许荛一晚上没怎么睡觉,实在是没有胃口吃饭,喝了一碗庄子上自己种的胭脂米熬出来的米粥,吃了几筷子的小菜,就放下了筷子。
侯爷看许荛吃的少,也放下自己的筷子,说:“我知道你也是吃不下去,我也吃不下去啊,老夫人这么多年一直都瞒着我,也是我对后院一向不怎么上心,唉,我真是对你有愧啊。”
许荛说:“父亲,这样的话您就不要再说了,有心算无心,人家想要算计您,您就是再提防总有让人家钻空子的时候呢,咱们府里,这几年也算是烈火烹油了,后面还是要学着韬光养晦,闷声发大财才是。”
侯爷说:“我也
是这样打算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尽心的打理府里的这些产业,钱真挣了不少,也是害怕别人知道了咱们家钱多,不敢拿出来花用,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背地里给河西送过那么多的棉衣去了。”
许荛笑着说:“那些日子还真的亏了父亲送过去的东西呢,要没有那些东西,我们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父亲,皇上总能因为这些东西念您的好,咱们一家子只要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还是能够保全的。”
侯爷说:“帝王的心,容不得咱们胡乱猜测,咱们以后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乱掺和,总能为咱们一大家子挣出一条活路来的。”
吃过早饭,天光大亮,侯爷跟许荛带着几个侍卫,骑马就往侯府赶。
到了京城城门口,城门已经开了,验过牌子之后,一行人打马继续往侯府赶。
永宁侯府离皇宫不是很远,侯爷想着在下朝之前赶回去,虽然许荛扮作了自己的侍卫的样子,难免有心人能够认出来呢,现在祝姨娘分散在外面的一些人手还没有捉获归案,侯爷心里终归是不踏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一路提心吊胆的到了侯府门口,守门的开了角门,侯爷带头骑马直接从角门进了侯府,直接骑到垂花门前,下了马自然有伺候的把几匹马给牵到前院附近的马棚去。
侯爷带着许荛去了自己的书房,坐下之后,侯爷说:“我已经安排人把去祝姨娘院子里的路给清理了,待会我带你一起去,我倒是想要听一听这个毒妇要跟我说什么。”
许荛看侯爷咬牙切齿的样子,没有做声,任谁被人这样瞒着过了几十年,心里也会有怨气的,更何况祝姨娘可是欺君之罪,要不是因为皇上网开一面,整个永宁侯府说不得就得被填进去的。
侯爷的长随来回了话之后,侯爷带着许荛就往祝姨娘的院子而去。
祝姨娘的院子,其实距离前面很远,作为一个不得宠的姨娘,虽然她给侯爷生了一个儿子,
而且还是一个比较有出息的儿子,但是祝姨娘这些年对这个儿子不闻不问,什么都不管,侯夫人对于府里的这个妾室,向来是不管不顾的状态,从来不让这个妾室去给自己行礼问安,祝姨娘呢,自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成日里吃斋念佛,一点都不争宠,时间长了,府里很多人都记不清楚祝姨娘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从前院侯爷的书房往祝姨娘的院子走,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这应该是侯爷让人给清理了的缘故,其实这样挺好的,许荛这次原本就是得了密旨回来的,事情处理完了要赶紧回去,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这样的安排,也是为着许荛考虑。
祝姨娘的院子里已经被好些人监控起来,原来看门的那个婆子已经拿下被送到该去的地方了,祝姨娘呢,这些天就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院子里的这些人都是一些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的人,祝姨娘房间里那些容易自裁的物件都给收了起来,每天还给安排了专门守着的人,为的就是侯爷能够回来亲自处理,再问出一些事情。
祝姨娘应该是已经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了,侯爷带着许荛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祝姨娘端坐在外间宴息处的炕床上,腰杆挺直,正在给自己泡茶喝,看到侯爷带着许荛进来了,点了点头,说:“侯爷请坐,妾身且为您泡一碗茶喝。”
侯爷坐下来,说:“祝氏,我今天为何而来你心里已经清楚,我自认对得起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做呢?”
祝氏轻笑一声,接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您自认对得起我,我有能够对得起谁呢?当年谁都知道我祖父是冤枉的,谁都知道太子是个好人,可是谁替他们说句话了?我们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子的人啊,就剩下我一个,我也不想活了,可是我肚子里面有了太子的血脉,我娘亲就跟我说,还是活着吧,就当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活着总是还能有一份的希望的,于是我就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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