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跟许荛回来的很快,看到张兆慈跟许棣都在,侯爷在老夫人的对面坐下来,提起炕桌上的茶壶,连倒了三杯茶喝下去,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等到侯爷喝完了茶,说:“我刚才跟兆慈说了,天亮了就开始收拾东西,后儿一早往城里赶。”
侯爷点了点头,说:“母亲这样安排挺好,回去之后府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自然是越早回去越好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祝姨娘的事情,皇上的意思是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了,咱们家就咱们这些人知道就好,回去之后好好的发送了祝姨娘,她也是个可怜人。”
侯爷点头,老夫人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许荛跟张兆慈,说:“荛儿,这件事情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以后你还是顶着咱们许家庶子的名头。”
许荛笑着说:“祖母,没什么的,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没有接着再说这件事情,对张兆慈说:“兆慈,回去之后,就把张家的几个孩子送到张家老宅去,老宅那边已经安排了人手,后面会好好的教导张家的几个孩子读书习武,另外,你父母他们不日就能够回来京城,以后张家会留在京城好好的生活。”
张兆慈听了,一脸的惊喜,这算是皇上送给张家的一份大礼了,要知道,当年张家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呀,能够听到老夫人说回来,那就是这后面的事情已经摆平了。
张兆慈心里高兴,给老夫人行了礼,老夫人笑呵呵的说:“赶紧回去休息一下,明儿早起去收拾东西,咱们后儿一大早就往回赶。”
张兆慈一脸笑意的回去,倒是许棣,皱了皱眉头,张兆慈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你大舅他们努力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能够保全自己然后回到这京城来的,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我看你怎么是这样一幅表情呢?”
许棣说:“我太姥爷当年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呢,而且据我所知人家现在还是高高在上
的王爷,这么简单的就放过我姥爷一家子吗?”
张兆慈说:“不放过能怎么样?皇上即位这么多年了,这个国家不说河清海晏,总归还算得上是国泰民安的,那些人就算是有什么想法,还能真的拉着你姥爷他们做什么?当初他们看中的可是你太姥爷的医术,不是别的,你太姥爷没了,众人都知道我们张家的医术算是断了传承,他们就算是心有不甘,又能怎么样呢?”
许棣说:“怕的就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张兆慈说:“既然最高领导人发话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去,跟你那几个弟弟说一声,以后就在张家的后院练武习字,既然人家敢让咱们回去,那就说明事情都给摆平了,怕什么?”
许棣说:“那行,我这就跟弟弟们说一声,这样安排最好了,几个弟弟跟着咱们回侯府,住着确实是不方便。”
看张兆慈带着许棣走了,老夫人对许荛说:“我的意思,天亮了你跟你父亲先回去,你去祝姨娘的院子里看看祝姨娘,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祝姨娘的命,祝姨娘也是搅风搅雨的这么些年了,能把芍儿保全下来已经是不容易。”
侯爷说:“母亲,我跟荛儿一起去,这事还要跟吴氏说一下吗?”
老夫人说:“你跟她说什么?葳儿夫妻两个都不让他们知道了,你让吴氏知道有什么意思?这么些年,她就看不出来荛儿跟她那个探花郎哥哥长得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吗?既然她糊涂,索性就让她糊涂下去吧。”
侯爷想要在说什么,想了想,也没有开口,只是带着许荛给老夫人行了一礼,这才默默的退了下来去。
老夫人这才放松下来,这一放松,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很多的精气神,沈嬷嬷赶紧要去给老夫人拿药,老夫人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就是太累了,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了,咱们这个家呀,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呢,我现在还不能够倒下来,我还得给孩子们遮
风挡雨呢。”
沈嬷嬷赶紧伺候老夫人睡下,点上利于睡眠的甜香,拉好了炕前的帘子,这才出了老夫人的卧室。
许荛回到张兆慈的院子,张兆慈已经把睡觉的地收拾好了,许荛说:“我赶紧先睡一觉,天一亮我就跟父亲先回府,我估计回去我见了祝姨娘就得处理她了。”
张兆慈叹了口气,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啊,这祝姨娘,这是把自己的怨恨都发泄到无辜之人的身上了。”
许荛说:“这些事情呀,也不能说谁对谁不对的,这原本只是历史长河中很不起眼的一点小事情,落到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灭顶之灾。”
张兆慈点了点头,说:“时代的一粒沙,落到一个人的头上就是一座山。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但愿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荛说:“我一直在努力,我希望更多有你一样心愿的人都能够实现这个听起来很是朴素的愿望。”
张兆慈笑着说:“谢谢你了,赶紧睡吧,很快天就要亮了。”
天刚破晓,侯爷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