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边的那块遮羞布彻底的撕了下来。
平西侯也是知道小陈氏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面拦着,他知道陈家人知道郑伯源的下落,既然陈家人现在不着急,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着急的。
陈家大舅气的眼睛都红了,说:“伯源,但凡是你能够离开那个家,我也就放了心了。”
郑伯源擦了擦眼里的泪,说:“大舅,我这里有个法子,操作好了说不定还真能从那个家里脱离出来呢。”
陈家大舅说:“你说说看,我看看操作起来有什么难度。”
郑伯源说:“我二叔祖有个遗腹子,没长大成人就没了,大舅,我想能够让我过继给他们,不管是我还是妹妹,都能够有一条活路的。”
陈家大舅听了,沉默良久,说:“这倒是个法子,这样的话,你娘的嫁妆就不能带走了。”
郑伯源说:“那都是些身外之物,我跟妹妹的命要紧,再说这几年我跟着大舅,自己挣了不少东西,大舅,你什么时候有空,把我娘的嫁妆整理一下,特别是那些庄子铺子的,把账本做一下,就跟我那继母好好的谈判,她虽然是侯府的继室,但是自己手里没什么财产,就是以后她的儿女的婚事,也是有影响的,如果她手里有了我娘的嫁妆呢?”
陈家大舅听了,一个劲的点头,说:“那行,你就不要出面了,我去跟你那继母谈,我觉得十有八九的能够谈成,我那个庶妹,我从小看到大,其实是个挺贪的人,有这样一个机会,她不会放过的。”
郑伯源说:“还有我那妹妹,虽然她身边伺候的都是大舅帮着找的,但是还是得把事情跟她讲清楚,您就跟她讲明白了,她的嫁妆我一定给她挣够了,不要让她眼睛盯着我娘亲的那点嫁妆,我们兄妹俩,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自己的命保住了,最好是让我跟我妹妹一起过继给我的二叔祖。”
陈家大舅点了点头,说:“这个你放心,这世间的事情,但凡是你用心去琢磨了,就不愁琢磨不出一个解决的方法来,我对你这个继母,从她嫁到平西侯府我就开始琢磨她,不说是十分了解,也是挺了解了。”
郑伯源跟自己的大舅把事情
商量好了之后,依旧是扮作许棣的小厮,跟着许棣继续往南走,许棣连京城都没有进,他想回来的时候再次路过京城就去看望一下自己的老祖母,这次虽然路上走的慢,但是还是得赶在江南那边收稻谷之前过去的。
许棣跟郑伯源走了之后,许栀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神,路嬷嬷倒是没怎么在意,许栀跟郑伯源私底下没有怎么接触过,而且许荛跟张兆慈也不会觉得自己才八九岁的女儿能对一个男人有什么心思,但是许柏不这样想的呀。
许柏开始知道第一次见到郑伯源许栀的反应,许柏觉得许栀那个时候应该就是一见钟情了,不过是因为姐姐是个很沉静温柔的人,性格不外放,这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许柏一直觉得,现在的人,别看年纪大不,但是在感情这一方面,开窍的其实挺早的,要不然也不会十几岁就结婚,不到二十岁就生孩子的。
郑伯源走了之后,许柏没事就开始观察自己的姐姐,怎么看都是一副交付真心的样子,许柏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
许柏不希望自己的姐姐这么早就动了春心,而且许柏觉得郑伯源家里实在是太复杂了,那天郑伯源说的那些事情许柏都记在心里,回来之后又经常听路嬷嬷跟许栀讲一些平西侯府的旧事,路嬷嬷跟许栀自然是不认为许柏能听明白这些事情,说的时候也不背着许柏,许柏听到的,再加上自己脑子里脑补的,就把平西侯府的复杂的关系给弄了个差不多。
那么多的都市爱情影视剧,自然是让许柏明白,一个女人,嫁了人之后最要紧的就是跟婆婆的关系,有个好相处的婆婆,就算是跟自己的男人关系稍微差点事,生活也能过的挺不错的,如果遇上一个事多的婆婆,哎呀,那真的就是水深火热了,郑伯源亲娘早死了,有个后娘,还不是个省油的灯,真要有个这样的后婆婆,一想起来许柏就打哆嗦,自己的姐姐真要进了平西侯府没那不就是小白兔入了狼窝子了吗?
许柏越想越害怕,宅斗宫斗什么的,跟自己这一家子那就是不搭边的事情好不好,那么阴暗的事情,怎么能够是自己这个充满阳光积极向上的家庭能去沾的事情呢?
许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托着胖乎乎的小腮,一边想一边发愁,两道眉毛都要皱到一起去了。
许栀正好从外面进来,一进院
门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的许柏了,不由得过去捏了捏许柏的小腮,笑着说:“你这是又想到什么愁事了呀?脸都要皱成包子了。”
许柏看了看许栀,叹了口气,说:“我在愁姐姐的事情呀。”
许栀很奇怪的问他:“姐姐能有什么事情让你愁的啊,来,地上凉,先起来,姐姐给你做了绿豆糕,咱们去房间里吃去。”
等到两个人进了房间,许栀给许柏洗了手,然后把盛绿豆糕的盘子放到炕桌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弟弟,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