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热,许棣跟郑伯源没有躺在帐篷上,而是在火堆旁铺了一人铺了一床狼皮褥子。
许棣看着满天的繁星,身边的火堆里面烧的是枯松枝,松枝燃烧起来,冒出一股好闻的味道,两个侍卫大哥吃过饭之后就去自己的帐篷里面睡觉去了。
许棣看了看跟自己一样躺着的郑伯源,问他道:“伯源,你有没有打算过以后你要做什么呀?”
郑伯源说:“打算过呀,我打算去投军的,我小时候跟着我的祖父,我祖父的愿望就是以后平西侯家里的祖孙能够再出一个能够镇守一方的将军,我从小就跟着府里的师傅们学习武艺,为的就是以后的时候能够去投军的。”
许棣说:“不管怎么样,只要是有个目标,能够让自己为着这个目标好好的努力就好。”
郑伯源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我们府里,我那父亲宠爱我的继母,对我继母生的孩子很看重,我跟我妹妹就是碍他们眼的存在,我要不立起来,我自己活不下去,我那妹妹估计也活不长的,原来我还不明白,这是后来我才想明白的,如果我接受他们的安排,说不得还能留我一条命,现在我这样跑出来了,估计在他们的眼里,我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的,许大哥,我琢磨了好久了,想要换个身份去投军。”
许棣琢磨了半晌,说:“这倒是个主意,不过你有没有想好换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郑伯源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有想好,等我见了我大舅,跟我大舅再商量一下,我现在除了这个事情,再就是我的妹妹,也不知道我妹妹现在怎么样了,我祖母年纪大了,看护不了我妹妹几年,让我妹妹一个人在那吃人的地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下去呢。”
许棣说:“这个你就得商量一下你大舅,实在不行呀,就先给你的妹妹找个婆家,哪怕是先让人家把你妹妹接过去养几年再圆房呢,再有就是,有些时候,该舍弃的利益就得舍弃,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听到许棣最后一句话,郑伯源眼睛一亮,想了想,说:“平西侯府这些年没什么收入的,就是手里那些铺子庄子,每年盈利的也不是很多,偏偏府里还讲究个排场,我那继母嫁进门的时候也没什么嫁妆,侯爷把自己手里的财产分了好些给我那继母,我觉得我可以从这里面做文章。”
许棣一下子想到一件事情,
问道:“你们府里早几年的时候那么多征战沙场的,有没有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后代长辈呢?”
郑伯源想了良久,说:“我祖父的弟弟留下一个遗腹子之后战死沙场,那个遗腹子没成年就去世了。”
许棣说:“那就从这里面做文章,想办法让你父亲把你过继过去,继承你祖父兄弟那边的香火。”
郑伯源听了,说:“这样有些难度,我毕竟是原配嫡长子。”
许棣笑了笑,说:“你是原配嫡长子,也是因为这个身份才让你的继母对你恨之入骨,这个世界上没有办不成事情,单看你是不是努力了,是不是付出了相应的利益而已。”
郑伯源思量了半夜,早上红着眼睛,对许棣说“咱们路过京城的时候,我想要回去一趟,跟我的大舅好好的谈一谈。”
许棣看了看看郑伯源,说:“那到了京城我需要等着你吗?”
郑伯源说:“许大哥,还得麻烦你等我一下,我把自己的打算跟大舅说了之后就跟你一起走,我想去看一看我的祖父他们舍命守卫的大好河山是个什么样子。”
许棣说:“那好,不过我不想进城,如果你想跟你大舅商量,我不建议你进城,咱们现在还不知道成立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你们府里对于消失这么多天的你是个什么态度,最好是在城外找个落脚点,然后找个理由把你大舅找过来。”
郑伯源听了,点了点头,说:“我大舅跟我说过,如果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就让我去城里东二胡同的那家烧饼铺,给他留个信,就会有人去跟他说。”
许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京城外面的驿站停下之后,许棣派了一个侍卫去东二胡同传信,那个侍卫一直等到烧饼偶的人找到郑伯源的大舅,跟在郑伯源大舅的身后一起来到驿站。
郑伯源的大舅自然是偷着过来的,见到郑伯源,舅甥两个红着眼睛简单的把平西侯府现在的情况说了下。
城外的庄子被烧了之后,郑伯源就不见了人,小陈氏让西平侯宣布郑伯源的死讯,小陈氏觉得,只要是宣布了郑伯源的死讯,郑伯源就是个死人了,以后就算是回来也没有个身份了,这西平侯府就都是自己的孩子的了,结果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竟然是平西侯。
陈家那边陈家大舅逼着自己的父亲不承认郑伯源已经去世,因为这样,平西侯跟外面说的是,郑伯源犯了错,被打了板子之后
伤了身子,一直在城外的庄子上养伤,至于找人的事情,平西侯倒是没有什么动作,但是陈家大舅知道,自己的庶妹可是找了人手到处找郑伯源,找到人之后就把人杀了,小陈氏现在已经撕破了脸,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