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因为走的不是很着急,沿着驿道慢慢悠悠的走,一直走了一个多月,等到秋风有些紧的时候,总算是看到了京城的城门。
大梁的国都在燕京,是个四季分明的地方,燕京是后来迁过来的,原来是在江南的金陵,因为北方的大面积国土收复了,大梁的第二位皇帝梁太宗,就把国都从金陵迁到了燕京。
燕京可以说是个新建的城市,梁太宗决定把国都迁到燕京之后,就派人过来按照地形把燕京城给好好的规划了一番,皇城,内城,外城,坊市,就连下水道都做了规划。
虽然这个世界,从唐朝之后就跟原来的历史发生了偏差,但是作为好几个朝代的国都,这座闻名于世的城市的最开始的岁月,还是非常的吸引人。
城门口的城门守将穿着统一的红色的服装,腰上挎着佩刀,进城门需要检查证件,个人带着的叫路引,像张兆慈他们这么多人,那就得到县衙去开一张证明,说明是什么单位的,几个人,进城要做什么事情,如果是需要在城里待几天,那就得在城门吏这边做一个登记。
侯府已经早早的就派人在离城十里的驿站等着了,是侯府的管家,侯府的管家是个家生子,姓许,是侯府老管家的儿子,很小就跟着侯爷,从书童做起来的,在侯府的权利挺大,张兆慈看到许管家过来接人,还跟路嬷嬷说,侯爷这是越发的看重自家了。
许管家带着人到了城门口,也不知道怎么跟守城门的交代的,直接给放了行,许管家就在前面带着许家这一行十多辆大车往永宁侯夫的方向而去。
进了城门之后,就是热闹的大街,车厢里面的人就靠在车窗上,从小小的窗户望外面看热闹。
路嬷嬷赶紧把窗帘给拉上,小声的说:“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呀,赶紧都做好了,不就是京城的一条大街吗,等得了闲咱们出来好好的逛一逛,先不要这样,让人家看到了笑话。”
张兆慈赶紧抱着许柏最好了,说:“还真是呢,咱们都听嬷嬷的。我这都离开京城好几年了呢,冷不丁的这么热闹还有些不适应呢。”
路嬷嬷说:“大家子有大家自打规矩,咱们在河西过的是挺自在的,但是回到这竟成了就得遵守这京城的规矩,省得人家说咱们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
张兆慈说:“行,嬷嬷,以后咱们就都听您的好不好?”
路嬷嬷说:“听我的自然是好,我就怕到时候你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老夫
人又是个喜欢你的,算了算了,我操这些心做什么呀,万事都有老夫人在身后撑着呢。”
张兆慈笑着说:“看看,看看,小九呀,嬷嬷这是对咱们多么的不放心呀,多么的没有信心呀。”
许栀说:“嬷嬷,您放心,我保证听您的话,遵守好规矩。”
车子沿着大街走了一段之后就拐进一条有些僻静的街道。
许柏坐在张兆慈都怀里,正好能够从窗户看到外面的街道两边的景致。
这条街道不是很宽阔,两边都是粉了的墙,从墙头看过去,还能看到一些还算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或者是青砖黛瓦的屋舍,距离很远才会有一个高大的院门,院门旁边还有供车马出入的侧门,而永宁侯府的正门,就在这条街道上不是很靠里的一个大门。
侧门已经开了,张兆慈的车子直接就从侧门进去,走了不远,到了一个垂花门,从这个垂花门下来之后,就有府里的婆子,用青绸小轿把这一行人给抬到了老夫人所在的院子,而许棣,则是直接去了永宁侯爷的前书房。
老夫人的院子门口已经有一个跟老嬷嬷差不多年纪的嬷嬷在等着了,看到张兆慈抱着许柏从轿子里下来,赶紧笑着上前行了一个礼,道:“三奶奶,您可算是来了,老夫人从早上醒来就在等着了,哎哟,这就是咱们七少爷吗?长得真是周正。”
张兆慈侧身受了半礼,笑着道:“有劳沈嬷嬷等候了,一别几年,沈嬷嬷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样呢。”
沈嬷嬷侧身带着张兆慈往院内走,说:“我都这个岁数了,那里能不变样呀。”
路嬷嬷没有跟张兆慈一起过来,她让青苗跟张兆慈来到老夫人这里,她带着青穗去安置行李,许家原来住的院子已经给打扫过了,而且还把许家原来住的后院也给倒出来,原本许荛一家人住的那个院子,是个三进的院子,但是后面的两个院子都被府里用来当作库房用的,这次张兆慈带着许棣回来,宁氏主动把后面那两个院子里存放的东西给搬了出去,把那两个后院给清理干净了,对府里人的说辞是,府里添了七少爷,三爷的院子住不下。
张兆慈带着许栀,怀里抱着许柏,进了老夫人的院子之后,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些下人,都在院子墙根下垂手侍立,永宁侯府虽然不如前些年在朝堂上有影响力,但是府里下人的管束上,还是很严格的,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张兆慈算起来,在府里也算是
比较宽和的主子了,但是该讲的规矩,那是一定要讲的。
沈嬷嬷带着进了院门,又过了一个穿堂,正对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