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六月天,秋风刚起之时,张兆慈跟路嬷嬷带着十来个侍卫,李艳霞跟李家梁,再加上十几辆大车,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回京之路。
因为不用赶时间,这一路上走的很是悠闲,这个时候正好是天高云淡的时候,雨水也不是很多,虽然太阳还是有些晒的,但是坐在车上,把车厢两边车窗上的小帘子打开了,非常的凉快。
张兆慈坐着的这辆马车是自己请了人打造的,车厢很宽,里面都是按着张兆慈的想法打造的,铺上厚厚的棉垫子,棉垫子上面再铺上一层厚厚的粗棉布,坐在上面,非常的舒适。
张兆慈跟路嬷嬷带着许栀许柏坐在这辆车上,倒是许棣,一直忙前忙后的,青苗跟青穗还有李延霞坐在后面的车上,再加上几车的行李,几车的礼物,雇了一家镖局十来个镖师给押运行李。
许柏被许栀抱着坐在车窗前,兴致勃勃的看着外面的景象,路嬷嬷觉得风有些大了,赶紧接过来,说:“外面的风有些大哟,咱们过来歇一歇。”
许柏没有看够,想着再扒着车窗看看,许棣正好骑马挨着车厢走呢,看到许柏扒着车窗使性子,瞪了他一眼,吓得许柏赶紧撒手。
许栀叹了口气,说:“弟弟怎么这么害怕哥哥呀,哥哥一瞪眼他就害怕。”
张兆慈说:“咱们家里人都宠着这小子,就得有个能管住他的人,要不然大了还真让他上房揭瓦吗?这小子可是很皮实的。”
许栀说:“我在这边待习惯了,真不想回京城,娘亲,咱们在京城要住一年多才能回来吗?”
张兆慈说:“这个呀也说不准呢,你哥哥考试,我觉得咱们在他身边守着比较好一些,但是也不排除还会有别的什么事情呀,说不定咱们很快就能回来了呢。”
许栀说:“这边天高地厚,自由自在的,在府里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太拘束,而且李家姐姐也不能跟着去,我都没有说话的人呢。”
路嬷嬷说:“九姑娘呀,你这样想可不对,侯府里面还有你一帮子的姐姐妹妹呢,你们都是一脉相承的许家人,就算是现在不熟悉,好好的相处,慢慢的熟悉起来,等以后你们各自成家立业了,也是相互守望的亲人呢。”
许栀觉得路嬷嬷说的有道理,但是许栀又想到前世那些事情,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在内院被人无视,哥哥则是在前院被人磋磨,兄妹两个都没有什么好的结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呀,自己的父母都还在,哥哥也没有受伤,而且哥哥还跟着
师傅们学习了拳脚功夫,哥哥读书也厉害,以后一定能够做出一番大成就来的。
张兆慈说:“嬷嬷说的对,小九呀,你应该跟你的姐姐妹妹们好好的相处,做闺女的时候不觉得,等到你们都成家了,就知道有个姐姐妹妹的好处了,不说别的,就说你在婆家受得委屈,想找个人叨叨两句,还有个让你叨叨的地方呢。”
路嬷嬷听了,笑着说:“你这样说可不行,怎么能这样跟孩子说呢,九姑娘,别人看咱们侯府,看的不是哪个人,看的是你们这一帮人,你们姊妹关系好了,别人自然是说咱们侯府家教好,你们姐妹在外面也能让人高看一眼,就是说亲事的时候也能让人高看一眼。”
许栀叹了口气,说:“嬷嬷,我才八岁呢,说亲事早了些吧。”
路嬷嬷说:“虽然早了些,但是该相看的还是得相看,看好了人,还得看家世,还得打听身边的人,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人家都是早早的就提亲事,然后慢慢的打听。”
张兆慈觉得有些头疼,这要在现代,一个小学二三年纪的小姑娘,只管学好自己的知识,能考个好成绩就好了,不光是结婚的事情很遥远很遥远,就是找男朋友的事情,都是看不见影的事情,现在倒好,竟然要从现在就开始相看,给准备嫁妆。
许栀说:“可是我跟府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已经不认识了,我都出来这好几年了,小时候的事情也都忘的差不多了,嬷嬷,我觉得跟她们都不如跟李家的大姐姐来的亲切呢,您说,我以后要怎么跟她们相处呢?”
路嬷嬷说:“看看她们都是什么脾性,然后再想一想怎么相处,咱们不能上来就付出一腔的热情。”
张兆慈把许柏抱到自己的怀里,笑着说:“看人下菜碟啊。”
路嬷嬷笑着瞪了张兆慈一眼,说:“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个道理,虽然是一个府里的姐姐妹妹,但是总归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觉得处的好呢,就好好的相处,觉得不好相处呢,那就面子情,九姑娘,侯府很大,人多,是非也多,而且府里面的人关系盘根错节,咱们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府里待过了,就算是想要跟人家示好,也得先把关系给捋顺了才行啊。”
许栀点了点头,说:“那我回去的时候就这样跟姐妹们相处,嬷嬷,我把自己绣的荷包当作见面礼送给她们好不好?”
路嬷嬷说:“好啊,怎么不好,虽然说闺秀的绣品不能随便送人,但是姐妹们之间可以不用这样在意。”
许栀盘算
着自己收起来的那些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