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爷看到许荛的那封家信之后,心里是又惊又怒又喜又怕,虽然儿孙们都算是安然无恙,但是总归是受了罪,特别是小孙子出生的时候,竟然是在那样的一种情况之下出生的,这可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呀。
碍于陈五福在,永宁侯爷没有说什么,但是送走了陈五福,永宁侯一张脸沉得都能够拧出水来了。
沈嬷嬷听到小丫鬟通报后也过来了,赶紧到房门口,看到永宁侯的脸,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帮着打帘子,永宁侯爷进来之后,直接就到了老夫人的宴息处,老夫人正坐在罗汉榻上呢,看到永宁侯的脸色,惊讶的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
永宁侯把手里的信交给老夫人,又对沈嬷嬷说:“嬷嬷,外面那些是陈公公送过来的,说是皇上给的赏赐,您看看收起来吧。”
沈嬷嬷答应一声,赶紧把放在外面的几个盒子给打开看了看,都是适合给老夫人用的东西,就知道这是皇上专门给老夫人的,刚把盒子给放好了,就听到里面传来摔杯子的动静。
沈嬷嬷愣了一下,赶紧往那边跑,一边跑一边从自己随身带着的荷包里面掏盛药的瓶子。
老夫人气的脸都白了,一个劲的大喘气,沈嬷嬷赶紧扶着她坐下来,给拿出药丸,说:“老夫人,万事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老夫人就着沈嬷嬷的手吃了要丸,等到气喘匀和了,对着沈嬷嬷摆了摆手,沈嬷嬷赶紧出去,顺便让站在外间伺候的几个大小丫鬟也都去了外面,自己亲自守在房间门口,就害怕有人在这附近偷听。
永宁侯爷给老夫人倒了一杯蜂蜜水,说:“母亲,我就知道您会生气,这才想了好久是不是要过来跟您说这件事情,但是皇上的赏赐送过来了,您早晚得知道,您先消消气,咱们先合计合计派谁去河西。”
老夫人说:“可恨我这把老骨头不顶用啊,要不然我就要亲自去一趟了,那县城都被毁了,这一家子老小的住在哪里?还有兆慈啊,刚生了孩子呢,就糟了那样的罪,还有我那小重孙呀,哎哟,气死我了。”
永宁侯说:“母亲,都是天家父子,这些事情咱们只能是忍着啊,要不然咱们去找谁哭诉去?而且这事我看皇上的意思是不准备张扬开的,既然不准备张扬开,咱们也不能往外说,母亲,咱们现在就不管别的了,咱们现在先管咱们自己家里的人,
咱们荛儿已经做的够好了,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再派几个能干的嬷嬷去帮着照料荛儿家的,还有奶娘是不是也得给找两个?”
老夫人说:“这些就先不要着急找了,他们能在河西过了这么几年,自己的生活一定是安排的很好,北狄人把县城给烧了,平时吃用的东西肯定得缺这个少那个的,咱们赶紧派人往河西送东西,皇上不是派陈五福来的吗?你去找陈五福,让陈五福给你想办法往那边送东西,咱们家的人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不能叫屈,那用用他们家的人手总该行的吧?”
永宁侯说:“母亲,我这就去准备东西,然后去找陈公公。”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多准备一些布料啊,药材啊,这些都是急用的,他们就是想买估计也不好买,马上就要过年了,谁家店铺现在这个时候还开门呀,对了,我听那谁说,厨房不是才买了好些的干货吗,都给收拾出来,送去河西。”
永宁侯说:“母亲,咱们家过年还得待客呢。”
老夫人说:“咱们在京城,现在想要买什么买不到?给河西送过去了,不会再让他们买去吗,缺的银子我给补上,沈嬷嬷,沈嬷嬷。”老夫人高声喊道。
沈嬷嬷赶紧从外面进来,老夫人说:“你去开了我的匣子,拿出两千两银票给世子夫人送过去,就说让她再去采买厨房里面用的那些干货,已经准备好的我要用。”
沈嬷嬷答应着,赶紧去内室开匣子,永宁侯焦急的说道:“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呀,这个钱不能让您出,我来就行。”
老夫人摆了摆手,说:“听我的,你现在管好外面的事情就好,皇上的意思你明白,那就一定不能从咱们这里露出一丝的口风,这是关系皇家颜面的事情,老祖宗们打下来的奖赏,被几个不肖子孙拿着打擂台,说出去都会笑掉人家的大牙的。”
永宁侯赶紧点头,说:“那我赶紧去安排去。”
永宁侯走了之后,沈嬷嬷从内室拿着银票出来,老夫人叹了口气,说:“你给世子夫人送去吧,就说是我的意思,现在家里采办的那些干货我有急用,要给装好了送到庄子上去,让世子夫人赶紧拿着这些钱再去另买吧。”
沈嬷嬷答应一声,急匆匆的就去了世子的院子。
世子夫人听了沈嬷嬷的来意,把银票接下来之后,就赶紧派人去联系那些干鲜铺子的掌柜的,过年时很重要的一个
节日,很多人家都是提前预定一些干货鲜活,像永宁侯府一样,到了年根底下了,再急匆匆的过来采买的,还真是少见。
世子夫人忙的焦头烂额,对着自己身边的嬷嬷抱怨道:“你说祖母这是要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