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簿忙了一整天,晚饭时分才过去许家的帐篷里面,因为张兆慈在这个帐篷里面躺着,李主簿也不好意思到太里面去,就略微的在许荛的床前坐了坐,简单的说了一下白天的事情,觉得天气太冷了,还是得赶紧找地方安置下来才是。
许棣说:“岳父,您说,咱们可不可以建议在这附近有亲戚的大家先去投亲靠友,等到过了年再回来把房子建起来呢?”
李主簿说:“我跟几位上了年纪的商议过这个事情,觉得也行,简单的统计了一下能去投亲的,有半数之多,但是也不能让人家就这么走呀,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得给人家补贴些什么呀?”
许棣说:“这个咱们呢可以找卫朗商议一下,看看是不是给补贴一些钱,手里没钱哪里都去不了,您说对不对?”
李主簿说:“这事呀,说起来好说,还真不好办,咱们县里挣得钱都修了城墙,结果现在城都被人破了,很多人家的房子都被烧了,到处都毁坏的不成样子了,想要重建呀,我看得是一大笔的钱。”
许棣说:“这个让卫朗帮助咱们想办法就好,这主意是他出的,他就得负责给咱们善后才行呀,您先不要担心这个,那御寒的衣物还有粮食够不够?”
李主簿说:“都不是很够,咱们出来的急,大家也没想到会这样,现在就有些人家晚上没有被子盖。”
许棣说:“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咱们能买过来就行。”
李主簿走了之后,张兆慈说:“许棣呀,我觉得你还是稍微的韬光养晦一些吧,别这么峥嵘毕露的,不好啊。”
许棣说:“等我爹好了我就不这样了,我这岳父呀,是个好人,但是想要把这些事情做好了,总归还是有些难度的,我爹现在这样了,我不帮着我岳父搭把手,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岳父为难吗?娘亲,这可是您亲自帮我找的岳父呢。”
张兆慈不说话了,轻轻的拍了拍躺在自己身边的襁褓,晚上真的是太冷了,不光是她要盖着厚厚的棉被,就是孩子也是包着厚厚的小被子,上面还得再搭一层的被子。
路嬷嬷在帐篷里生了一个炭盆,暖和的程度还是很有限,叹了口气,说:“希望赶紧想出个安置的办法,咱们不能继续在这里这样了,太冷了,对大家都不好。”
许棣说:“待会世子过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先让咱们去他的将军府,将军府那么多的院子,借给咱
们一个用。”
结果卫朗过来的有些晚,来了对许棣说:“我已经让我的管家去把将军府给收拾出来了,你们家先搬过去,就住在我日常住的院子里,特殊时期,咱们也就不要计较太多,另外这些人,我慢慢的安置,总归能给他们找一个能住人的地方的。”
路嬷嬷说:“世子,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过去吗?”
卫朗说:“我让管家找了两辆马车,你们坐马车过去,管家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炕也给烧好了,你们直接住进去就行。”
路嬷嬷这才算是放了心,晚上温度更低,真要让张兆慈跟这个刚出生的宝宝在这个帐篷里面,路嬷嬷实在是不放心啊。
将军府的管家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他们家几代人都是在这个将军府当管家的,不光是把偌大的将军府管理的井井有条,还把将军府跟河西这边的老百姓的关系处理的很好,管家亲自带着两辆马车过来,帮着许家把人还有东西给放好了,这才交代车夫往回走。
将军府的院落再多,毕竟是有限,一座偌大的县城,好几千人呢,再安置也安置不下来,李主簿就去跟卫朗商议,能不能先给点钱,让想去投亲的人领着钱先走。
这么多人聚在雁门关个决策才让这些人无家可归的,如果他们坚守城池,说不定乌力吉就会因为久攻不下而退兵,这样他们依旧是能够在自己的家里面生活,所以,卫朗从自己的私库里面提出来一笔钱,让管家帮着分发给这些从河西撤出来的人。
后面的事情都是李主簿跟将军府的管家对接处理的,怎么样处理许荛都没有去管,他现在已经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感觉浑身都舒坦,就是不敢动,一动就觉得脑袋里面的脑浆就好像是一块果冻一样,颤呼呼的动起来,接着就是恶心呕吐。
张兆慈已经被路嬷嬷带着青苗青穗给浑身清理了一遍,换了干净柔软的衣裳,躺在炕头上,身边躺着的就是自己的小儿子,这个小儿子来的实在是惊险,张兆慈侧躺着,盯着小家伙的睡颜,越看越是觉得心里对这个孩子更加的怜惜,人家都说老太太最疼的就是小儿子大孙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路嬷嬷给张兆慈端过来一碗小米粥,说:“先喝碗小米粥,我已经安排人了,去甘州那边采买一些物品过来,明天就能有猪蹄汤喝了,
三奶奶,你现在觉得有没有涨奶啊?”
张兆慈说:“没有,估计是生产的时候不顺畅的缘故吧,我给自己先开一副下奶的药,药材的话,咱们带着的那些药材里面应该都有的,先喝两碗看看吧。”
现在可没有什么奶粉之类的东西让孩子垫一垫,而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