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内,响彻白庆的惨叫声。
片刻过后,白庆声音沙哑,鲜血直流。他望着自己残缺的手掌,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打桶水来。”太后再度下令。
绿姑姑连忙去暗室外舀了一桶水,整个倒在白庆的身上。白庆只觉得手指处火辣辣的疼,像是将整个手臂都连根拔起一般。
他悠悠转醒,即将再度接受酷刑。
“我我说,我说”白庆沙哑道。
他已经明白,太后是铁了心要兵符,自己若是不给,便将生不如死。
“说吧。”太后语气冷淡,似是在让白庆说一件寻常事儿。
白庆咬咬牙“在南平候府。”
太后挑眉“你若是骗我,后果你应当知晓。”
“我当日当上南平侯后便将兵符藏在其中。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逃亡北上后,南平侯府将不会有人进出”白庆狠下心来,将原因道明。只是这十指连心的痛楚,令他不得不断断续续。
“你倒是难得聪明了一次。”太后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个暗卫便悄悄出去,“哀家若是找到了兵符,再来处置你。若是没有找到,你便继续在这里接受刑罚。”
话落,太后也不再停留,离开了暗室。
慈宁宫一如往常的安详宁静,没有人会注意到慈宁宫下的暗道里,白庆奄奄一息。
虽说顾庭恢复了南平侯的身份,但二人没时间回府收拾整理,干脆便继续住在客栈。顾庭从皇宫回来后,也不再困扰,沉迷于练兵之中。
京都风平浪静,却在平静的背后波涛汹涌。
令太后没有想到的是,白庆再度骗了她。
暗卫搜遍了南平候府,也没有找到想要的兵符。
“白庆,你好大的胆子。”太后指着角落里的白庆,气喘吁吁道。
白庆迷茫的抬起头“姑姑,我真的把兵符放在南平候府了”
“行刑吧。”太后决定不与白庆废话。
若是他不说,便行刑。
白庆尖叫着“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兵符我就放在南平候府里,你们要是找不到,带我去我肯定能找到”
绿姑姑终归是看不下去了,她斗胆问道“白将军到了这个份上,也没必要骗太后,是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差池”
“你觉得当如何”太后捂着胸口缓声道。
“带着白将军去南平侯府瞧瞧,若是找不到兵符,要么是白将军故意透露的假情报,要么是有人从中截胡。这两种可能都存在,都没办法排除。”绿姑姑沉声道。
她瞟了一眼地上如同烂泥的白庆,若非怕太后气坏了身子,她也不屑帮他讲话。
“对对姑姑,我敢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如果南平候府真的没有,那便是有人偷盗走了。”白庆抓到救命稻草般,连连附和。
太后扫了一眼绿姑姑,冷声道“罢了,就如你所言。”
白庆的性命并没有多么值钱,若是能找到兵符就就皆大欢喜了。
宫里的马车缓缓使出,载着太后从宫门出去,最终停在了南平候府前。
推门而入,一片荒凉。
白庆早已被暗卫绑到了南平候府内。
他没有指头的手朝向其中一间屋子,低声道“我先前,放在了那间屋子里。”
太后跟着走进屋子,却见屋内陈设空无一物,根本不用找便知道屋内没有可以藏兵符之处。
“你耍哀家”太后冷声道。
白庆愣了愣,跪在地上哭道“姑姑,我哪里敢这里原先是南平侯的仓库,再怎么样,那么多东西也不可能搬空啊这怎么会这样”
绿姑姑灵光一闪,低声道“先前秦苏苏的侍女似乎出资买粮,恩惠了百姓,她哪里来的钱财应当是去南平候府拿的。”
“莫不是那个侍女拿走了兵符”太后暗道不妙。
“这说不好。”绿姑姑也不敢打包票。
太后满腔怒意,无处发泄。她瞟了一眼白庆,沉声道“既然你也不知道兵符的下落,那你也没留着的意义了。”
“姑姑姑姑”白庆歇息底里的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哪能如此便宜你,他便交给你们了,让他生不如死。”太后话落,便要出门。
突然,嘭的一声,南平候府门被打开。
一群侍卫涌入候府。
太后连忙转身想要躲起来,却被侍卫们围在圈内。
“大胆何人”绿姑姑大喝一声。
“太后这几日行迹蹊跷,只怕是窝藏了什么”秦苏苏的声音传来,身影也同样印入众人眼帘。
太后始料未及“你跟踪哀家”
“我哪敢跟踪太后啊,只是太后擅闯南平候府,身为南平侯夫人,自然应当多多留意。”秦苏苏笑得人畜无害。
自从听闻太后前往丹城去寻白庆后,秦苏苏对太后的踪影格外注意,若是能找到白庆,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