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太后见状,便什么都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疑难杂症,这分明是皇后为了不让她抓到把柄,百般将身子搞垮的。
夏初雪撇过头,倔强的一言不发。
“你要不惜一切办法,将皇后的胎儿保住。你若是没有这个能力,便翻遍整个大禹。哀家不想听你的解释,哀家只需要一个结果,还不快滚”太后怒不可遏,将所有情绪都发在瑟瑟发抖的太医身上。
太医忙改口道“下官一定竭尽所能,将皇后娘娘医好。”
为了活命,他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皇宫。
太后回到慈宁宫,坐在贵妃椅上好久才回过了神来。绿姑姑特意拿了些香喷喷的糕点和暖和的热茶,等着太后在屋内出声。
“哀家还真是小瞧了夏初雪。”太后终于抱怨道。
为了这个孩子,太后将宫内所有的好东西都送了过去,哪知夏初雪如此狠心,竟然不惜搞垮自己的身子。
“太后莫要着急,太医总有办法的。”绿姑姑宽慰道。
“他们如云霓所言,都是大禹养的废物哀家不信他们有这个实力,你也顺便去找找有没有精通的民间大夫。这孩子不能有闪失。”太后急声道。
得了太后的旨意,绿姑姑立刻安排给了身边的宫女去操办,顺道将屋内的下人全都支了出去。
“太后,有一件喜事。”绿姑姑捧着热茶走近,柔声道。
太后接过热茶,疑惑不解。
“白将军被抓回来了,放在暗室里,等着太后下令。”绿姑姑略带笑意道。
果不其然,太后也心情大好。
这么多天了,终于有个顺心之事了。
慈宁宫的暗室里。
白庆手脚被绑,眼睛整个脑袋都被黑布蒙着,只有嘴巴能出点气。但这一行,他没少折腾,也没少被暗卫们揍,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白庆只得沉默不语。
他被丢在地上,潮湿阴冷的空气刺激着鼻翼,寒冷透过冰凉的大理石侵入骨髓,令白庆在有限的活动空间里不得不缩成一团,绳子也勒得皮肤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白庆终于听见了些许声响。
绿姑姑搀扶着太后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暗卫也点燃了烛火,暖和的气焰充斥着地道。
太后瞧见像条虫子般的白庆,忍不住得意笑道“白庆,你不是翅膀硬了吗怎么躺在这里”
听见太后阴森苍老的声音,白庆吓得手脚冰凉,他总觉得地狱的场面也不过如此了。
他瑟瑟发抖“姑姑”
“你还好意思叫哀家姑姑。”太后端坐着,欣赏着白庆为了求生不停的仰头去瞧太后,然而黑布笼罩着他的视线,无论白庆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在黑暗之中品尝着无尽的恐惧。
“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才敢挑衅姑姑,还请姑姑原谅我一次吧”白庆早已没了在丹城的嚣张气焰,他声音颤抖道。
“你将哀家的计划全部毁了,你带着兵马逃去了北方,可知哀家在京都该怎么活吗现在来祈求哀家原谅,会不会太晚了点”太后使了个眼神,绿姑姑便将白庆头上的黑布扯了下来。
重新瞧见光明差点让白庆喜极而泣,但他见到太后的刹那,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
“哀家只问你要一样东西,兵符,你把它放在了哪”太后冷声道。
若非这两样东西都被白庆卷走逃跑,她也不至于在京都如此被动。太后如今沦落到这番境地,白庆有着不可没的功劳。
念及此,太后都恨得咬咬牙。
白庆望着太后,可怜兮兮道“姑姑,你把我放开,我回丹城给你拿。”
“少耍花样,你只需要将兵符告知于哀家,哀家便能调遣那一万兵马。你若不告诉,那么便在这里孤独终老,享受数不清的酷刑。”太后的耐性有限,她瞟了一眼白庆,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姑姑,我们谈个条件吧我若是宁死不说,你不但不知道兵符在哪,那一万兵力你也收不回来不是吗”白庆深吸一口气,试图从太后那里夺回主动权。
但他还是太过天真。
太后严刑拷打之人颇多,对付白庆这样的无赖,自有办法。
她挥了挥手,十个暗卫便从角落里出现。
“先拔了指甲吧。”太后淡淡道。
“姑姑,我只想要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姑姑何必非要让我在这鬼地方呆着啊你何必要将我置于死地”白庆戒备地望着那些暗卫,他急忙求饶。
“那就先砍了指头,再砍掉四肢。哀家的暗卫手法极好,就算如此你也不会死。哀家会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说出兵符的下落。”太后淡然道,她眼眸混浊,毫无感情。
只要有了兵符,她便有了活下去的筹码,至于白庆是生是死,她根本不在意。
其中一名暗卫亮出了锋利的剑刃。
“姑姑你若是这么折磨我,我直到死都不会说的”白庆一狠心,终于将底牌亮了出来,“姑姑,要不我利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