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和叶北修出了药铺,就见叶运海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叶运海见着他俩忙迎了上去,“北修,快,有一辆去顺和县的马车,我给他们说好了,让他们捎着你们。”
叶运海把他们领到马车旁,又叮嘱了一番,这才 离去。
叶北修和张觉夏上了马车,这边坐稳后,车夫就上路了。
马车里还有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算做打招呼了。
张觉夏好奇地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瞧。
“莫非小娘子是第一次去县城?”
张觉夏忙放下了帘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别误会,别误会,在下李东 ,是个走货的商人。”李东指了指他旁边坐着的另外一人,“他叫赵龙,我们是一起的。”
叶北修向他们介绍起了自己,并说出去顺和县是看病的。
“咱们这是有缘才能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我们兄弟怕是要在顺和县住一阵子,要是有事儿需要帮忙,你们就去福来客栈找我们。”
张觉夏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聊,感觉这些人真是丝毫没有戒备心。
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顺和县。
车夫把张觉夏和叶北修送到德济堂门口,一人收了三十文钱。
李东和赵龙和他们招了招手,马车便离开了。
张觉夏站在德济堂门口,深吸几口气,这才和叶北修一起并肩走了进去。
小伙计得知他们是找刘明达郎中的,就特意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来自金水镇?找刘郎中是特意来治腿的?”
“是的,是的。”
“你们怎么才来,刘郎中都等你们好几天了,跟我来吧!”
小伙计把他们领到后院,用手指了指朝东的一间房,“刘郎中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张觉夏心里略有忐忑,叶北修的手也在发抖,两个人正犹豫不前时,房间里的人说了话,“你们来了怎么不进来,是不相信我刘某人的医术吗?”
张觉夏和叶北修目光相视,互相给对方打了打气,便往刘明达的房间走了去。
推开房门,扑鼻而来就是一阵药香,刘明达对着叶北修说道,“在我面前走两圈。”
叶北修照做。
刘明达的眼睛一直盯着叶北修的腿看,直到他喊停,叶北修这才停了下来。
张觉夏关切地问道,“郎中,我相公的腿可有治?”
刘明达看了她一眼,指着叶北修问道,“他是你相公?”
“嗯。”
“这小子艳福不浅,娶了个好媳妇。”
刘明达的答非所问让张觉夏很是着急,“郎中,我相公的腿到底能不能治?”
“你这个小娘子着什么急,我师弟老早就给我说了你们的事,我在这里等了你们好几天,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了,他的腿已经瘸了那么长时间了,就不差这两天了。”
“郎中,这么说我相公的腿您能治?”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能治,不过,你相公怕是得吃些苦头。”
叶北修听到自己的腿能治,说话的声音都愉悦了不少,“只要是我的腿不瘸了,吃多少苦头我都乐意。”
“小伙子,要我说你这苦头吃的都有些冤,你要是当时受了伤,就找郎中治,不但不会瘸那么长时间的腿,还不受第二回罪。这身子是自己的,以后可得长点心。”
叶北修被说的低下了头,“谢谢你郎中,以后我不会了。”
“你们住在哪里?”
“我们从叶家村来。”
“ 我是问在县城可安顿了下来。”
“我们下了马车,就直接来您这里了,并未安顿。”
“你这腿怕是要在我这医馆住几天,既然你们没地方住,就住在医馆吧!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收拾出一间房。”
“谢谢你,刘郎中,您真是个好人。”
刘明达摆了摆手,“我又不是不收银子,别谢来谢去的了。有什么事你们就找甘草,你们今儿先休息一天,明天早上我就给你正骨。”
甘草就是刚才领他们进来的小伙计,他带着他们进了一间西厢房,里面有两张床。
他还告诉他们,“我们医馆有单独的厨房,你们要是想吃饭的话,就和做饭的厨娘说一声,让她帮你们把饭做出来。不过,也是要花银子的。”
张觉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甘草见面前的这两人很是淡定,觉得总算是碰到理解他们的人了,“我们掌柜的就是心善,好多来找他看病的人,都是外地人,他这才想了这么个招,解决大家的住和吃的问题。
可有些人偏偏 不领情,觉得我们掌柜如外挣他们的银子。
他们也不想想,你也可以不住在医馆啊,外面随便租个我们这样的一间房,一天都得三十文钱,我们才收十五文钱一天。
还有吃饭,你可以选择不吃啊!我们又没强迫你非得在我们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