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现状他一定要改变。
打开车门,刘学从车里下来。王承恩拉了刘恭瑜一下,让对方后退了几步。
“你家里有祠堂吗?”刘学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烂的老祖宗,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有的,小人家族在这村里是个大族,有祠堂的,每年年节的时候,小人家族都会祭祖的。”刘恭瑜回答道。
“头前带路,我去看看。”刘学淡淡的说道。
“啊,哦,好的。”刘恭瑜答应一声,然后转身让过正路,说道:“公子请。”
刘氏祠堂修建在村西,三间土坯房,房顶的草已经腐朽了许多,估计雨下大点屋内就会漏雨。刘学迈步想要进去,肖荣荣身形一动挡了他一下,然后自己先走了进去。
不大会儿功夫,肖荣荣从祠堂里出来,然后朝刘学点了下头,刘学这才迈步走进祠堂。
一进门,只见祠堂里摆着密密麻麻的灵位。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灵牌,刘学有种想要下跪的冲动,这些可都是他的祖辈啊。只是他现在是大明的皇帝,如果真跪了,那对他,对刘氏一族都没有好处。别说是跪了,就是鞠躬都不能。
最后,刘学只是朝着众多灵位点了下头。
在不大的祠堂里转了一圈,出来后刘学朝依旧低着头的刘恭瑜说道:“可否借阅一下你家的族谱?”
“啊?”听到刘学说要借阅自家的族谱,刘恭瑜愣住了,他想不到刘学借自家的族谱有何用意。
“你放心,我不白借。”刘学转身看着眼前的刘氏祠堂,说道:“我会给你刘氏一族重修祠堂,建一座青砖灰瓦的祠堂。”
“这,公子说的可是真的?”刘恭瑜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学问道。
这是刘恭瑜第一次看到刘学的真容,在他眼里,此刻的刘学身上散发着一圈金光,就跟如来佛一样神圣。
“当然是真的,朕……”一时没注意,刘学差点说漏嘴了,他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觉得我是有多无聊才会来骗你玩?”
“不不不,公子误会了,小人绝无此意。”见刘学语气不善,刘恭瑜赶紧陪着小心说道:“重修祠堂是大事,小人得跟族里的长者们商议一下,还望公子见谅。”
刘家村的村民一开始都是姓刘的,不过在随后的数百年时间里,因为战争等因素不断的有外姓人来到刘家村定居,久而久之就造成刘家村一半以上的村民不是刘姓的现状。
金家就是在这二百年间来到刘家村的。与刘姓族人安于现状,不争权夺利的作风不同,金家从一来到刘家村就想着成为刘家村的话事人。百余年前,金家出了一个举人,这个举人就是金老爷的不知道第几代爷爷。
中举后,金老爷的不知道第几代爷爷被放了一任知县。由于没有后台,且任职的是一个穷县,所以金老爷的不知道第几代爷爷一辈子没有再往前走一步。他不仅当了一辈子的知县,就是在任期中也没能搂到太多的银钱。致仕后,金老爷的不知道第几代爷爷回到刘家村,然后用自己积攒的银钱在刘家村买地置业。
一晃一百多年过去了,金家一点一点的成为刘家村最大的乡绅,占有刘家村百分之八十的耕。与此同时,刘家村百分之九十的村民都成为了金家的佃户,靠租种金家的耕地生活。
下午的时候,刘恭瑜带着族里一些年长的人过来,他们向刘学表达了愿意把族谱借给刘学的意思。于是,从这天下午开始,刘氏一族开始收拾祠堂里的灵位等物,而刘学这边则是派人给马三传了个信。
接到刘学的命令后,马三立刻派人来修建刘家祠堂,同时,还修建从双余道口到刘家村的道路。
虽然人们对于刘学的操作很是迷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重视一个小村庄里的普通百姓,但他们还是忠实的执行了刘学的命令。
雁翎市的油田多是在雁翎市区及西南两个方向,但这并不是说在雁翎市以北就没有可开采的石油。刘家村的石油产量很低,但是在距离刘家村西偏南约五公里的黄约村的石油产量却极高。刘学就亲眼看到过黄约村南林立的磕头机,以及悬空在河道上的输油管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刘学决定帮助刘恭瑜,乃至于整个刘氏一族,但他不想直接给对方钱或者土地,他想用另一种方法帮助他们。
从来到刘家村的第二天开始,刘学开始在黄约村一带寻找石油。指挥着随行的工匠利用刘学从现代买过来的探测仪器,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便确定了几个适合打油井的地点。然后,工匠们立起了机器,开始钻井。
“老刘,你来了。来人,快来卸货。”黄约村村南的钻井队院内,看到刘恭瑜带着两辆马车来了,钻井队负责人张二阳立刻大声的招呼队员开始卸车。
刘恭瑜看了一眼不远处高高竖起的架子,机器也在轰鸣,一根钻杆不停的旋转着往地下钻,他朝张二阳说道:“张队长,你们忙你们,车我们来卸就行。”
经过了解,刘学知道刘恭瑜没念过书,给他重要的工作估计他也做不来,于是刘学就便让刘恭瑜仗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