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费尽心力堆叠了一堆许多人看不懂的史料,其目的何在?其实很简单,笔者只想说明一点,那就是福王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土豪大款。
数十上百车的财物,其收获不可谓不丰厚啊。
车队是由王德化亲自押送回来的,在此次抓捕刺杀事件幕后主使的行动中,备受人冷眼的东厂可谓是倾力而为,作为东厂一二把手的魏忠贤和王德化全都出动了。在洛阳不眠不休的奋斗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彻底将福王府一锅端了后,王德化押送着福王一家和所有财物回京,而魏忠贤则马不停蹄的带人南下去了江南。
这次刺杀是由福王朱常洵和江南一些大商人合谋的,如今福王已经被清算并押送入京,那些江南的大商人肯定也不会放过。
在此次清算福王的过程中,刚刚成立时间不久,一个叫大明皇家集团有限公司的组织也参与了其中。这个公司的总负责人叫翠柳,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那个周玉凤的贴身丫鬟,现在成为乾圣皇帝嫔妃的翠柳。
大明皇家集团公司旗下除了明信楼外,还有分布在大明各地的皇庄和皇店,以及几个专门跑关外的商队。是的,这个公司就是为刘学管理私人财产而成立的。
当东厂的人都撤走后,大明皇家集团公司的一名叫吴六道的经理开始带人整合这次接收到的福王府,以及福王名下的所有店铺和田地。
苏州,一个精致的园林似的宅子里,两个穿着绸缎的商人正在会客厅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陈兄,听说了吗?皇帝又遇刺了,而且据说刺客就是咱们这边的某些人派去的,此事还牵扯到了福王,陈兄以为如何?”赵福来装作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问道。
陈雷阳抿了一口茶,然后慢悠悠的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说道:“赵兄的消息已经过时了,从洛阳过来的最新消息,福王已经完了,东厂副提督王德化亲自押送着福王一家人和上百车财物进京了。而魏忠贤吗?”陈雷阳停顿了一下,说道:“魏忠贤已经亲自带队直奔江南而来,想必用不了多久,一场大风波就要起来了。”
“魏忠贤权倾朝野多年,如今他用他的全部身家和嫡系手下换了一条命,现在正是他最急于向皇帝表明自己忠心的时候。所以,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福王倒了。江南水深不假,但在疯狗一样的魏忠贤面前,没人能讨的了好去,现在除了皇帝,他是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陈兄以为会是谁做的这件事?咱们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怎么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呢?”赵福来问道。
“呵呵,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透露出来呢?这可是刺杀皇帝啊,形同谋反,是要杀头的。”陈雷阳掸了掸衣服,说道:“其实赵兄也不用担心什么,你我虽也算家业有成,但在这苏州城,你我的家财可也算不得什么。再说这南直隶,有钱人多了去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吗?天塌了自有个高的顶着,在这南直隶,还轮不到咱们去顶。”
“陈兄说的有理,小弟就爱听陈兄说道说道,陈兄常年在外,见多识广,比我这天天待在家里的知道的就是多。”赵福来恭维道。赵福来是个盐商,在明朝,淮盐可是很出名的,赵福来家族就是世代经营淮盐,赚了万贯家财。
“不知道陈兄听说了没有,陛下有意要开放海禁,到时候陈兄的生意……”赵福来看着陈雷阳说道。陈雷阳是海商,主要跑倭国的航线,在大规模开放海禁之前,海贸大多都是走私。一旦朝廷开海,对陈雷阳这样的走私商肯定会有极大的影响的。
“哈哈……”陈雷阳一阵大笑,说道:“多谢赵兄关心,朝廷开放海禁对陈某没有什么影响,你以为大海上的饭是那么容易吃的?先不说大海上的风暴轻易就能要人命,就是纵横大洋上的海盗也会让他们知道生活的坎坷的。”
陈雷阳是专门走私的海商,也兼职做海盗。就如他所说的,在波诡难测的大海上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像陈雷阳这样登岸为民,下海为盗的人有很多,与采购货物运到倭国相比,在大海上抢劫其他商船,做无本的买卖才是最赚钱的。
在陈雷阳以为,开海后出海的人越多越好,这样他就可以不用采购货物,而是直接去大洋上抢劫其他商船。与他这样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积年老匪相比,新下海的人就跟肉鸡差不多少。
“要我说,真该担心的应该是老李他们才对,以前他们开铸钱作坊,一年下来赚海了去了。京里传来的消息不是说了吗,幕后指使者就是那些被查封的铸钱作坊主吗?”
就在赵福来和陈雷阳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陈雷阳嘴中提到的那个老李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管家。
“这特娘的准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老李私铸钱币不假,但是刺杀皇帝这样的事情可是从来没做过,这是谁在陷害咱。”
开铸钱作坊的老李是被冤枉的吗?也许吧?魏忠贤并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皇帝是怎么看他的。在别人眼中,他用全部身家和自己手下的命换了自己一条命。一开始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但是自从王承恩找了他那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