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冒犯了。”

陈锋满是恭敬的对宇智波斑微微鞠躬，不卑不吭的说道：“你的一生，徒劳无功，你的所作所为，皆与你的梦想背道而驰。”

宇智波斑瞳眸轻轻颤动：“是吗？”

此刻的他，愿意忍受陈锋说的令他不喜的话。

但骨子里的骄傲，让并不认同陈锋说的这番话。

“是的。”陈锋神态诚恳：“你的一生，目标在不断变换，你独自战斗了很多年，最后族人都离你而去，你一个人漂泊，见识到世界的痛苦。”

一幅幅年轻时的画面，出现在宇智波脑海里。

宇智波斑目光有些失神，他佝偻着身子，回到外道魔像面前，坐下：“小辈，坐我身边，给我讲一讲我年轻时的事吧。”

“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被困在这个地方太久太久，似乎，有很多曾经我认为不重要的事情，被我遗忘在脑海里。”

宇智波斑看向陈锋的目光中，已然不再带有先前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他正在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对面前的小辈提出他的请求：“你愿意帮我，把我遗忘事情回忆起来吗？”

“小辈，愿意帮你。”

陈锋在宇智波斑身边坐下：“你有一个曾经很珍惜的同伴，叫千手柱间。”

沉默。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

雪白的长发，垂落下来，遮挡住苍老的脸颊。

陈锋看不见宇智波斑的神情，继续说道：“许多年前，你年轻时的最后一战，是与千手柱间在终末之谷展开的。”

“战斗结束时，你把千手柱间的分身按倒，你放肆的笑，那时的你，以为战胜千手柱间。”

“你视千手柱间为最重要的同伴，你与千手柱间一同成长，你与千手柱间有很深的羁绊，你从未想过要杀千手柱间，你那时候的笑，只是认为自己战胜千手柱间，战胜自己的对手，而开心的笑。”

“但千手柱间，却毫不犹豫的把你斩杀！亲手斩断你们之间的羁绊！”

宇智波斑神情紧绷。

陈锋说的这件事，他记得。

他脱去上衣，露出胸膛，看着他苍老干瘪的皮肤上的千手柱间脸庞：“小辈，看来，你的确搜集我的情报足够多，你说得不错，曾经的我，的确从未想过要杀他，如今，他已经离世，我依然活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算是赢过他一次吧。”

陈锋继续说道：“在你年幼时，你的家族在宇智波田岛的率领下，与羽衣一族，同时对抗千手一族，你的族人几乎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你至亲的人，只剩下你的弟弟泉奈，那时的你，一心想要保护你的弟弟。”

宇智波斑叹息一声：“说起来，我弟弟泉奈的模样，在我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了。”

“之后的日子，你经常在河边打水漂，你与千手柱间，也是在那时认识，你们推心置腹，坦诚相见，相互了解自己的痛楚，也相互理解自己的痛楚，那时的你们已然将对方互相视为同伴……”

陈锋的话未说完。

宇智波斑的目光，忽然落在他身上：“小辈，你即便搜集我的情报，搜集得再全，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陈锋说得很坦然：“我当时，就在你身边，我亲眼看见的。”

“什么？”

“那时，我和你，还有千手柱间，一起打水漂，一起玩耍，一起讨论如何才能结束战争。”

“小辈，我的记忆里，可没有你。”宇智波斑的目光里，那种极具压迫的感觉，再度迸现。

可这种目光，陈锋却一点也不惧怕。

他的神情，有些怅然若失：“你的记忆里，当然没有我，因为，我刚刚说的这些，是我梦见的，一个很真实的梦境。”

“梦境？”

宇智波斑凝眸：“是如今这个时代，创造出来的新忍术，可以在梦中看见我的过去，改变梦中我的未来？”

“可以这么说。”陈锋点头。

“听上去，是一个能给人带来希望的忍术。”

宇智波斑目光盯着陈锋，沉声发问：“小辈，我很好奇，在你的梦中，我的一生，是怎样的？”

“在我的梦中，你的一生，尽是辉煌！”

陈锋的脑海里，回忆着他某一世的任务。

即便面前的宇智波斑，完全没有他的记忆。

但是。

他在那一世任务里，与宇智波斑经历的一切，他历历在目：“你的弟弟泉奈没有死亡，你重要的族人，在战争存活下来，你被千手一族接纳，你的族人从不怀疑你，对你永不背叛，你建立木叶后成为初代目火影，火影岩像上你的雕像让后人时代仰望……”

“听起来，是一段令我憧憬的人生啊。”

宇智波斑双眸之中，泛动着希望。

陈锋所说的梦境，十分美好。

这种美好的梦境，不正和他的月之眼计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