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陈锋家中。

七岁的宇智波止水，和二十岁的长门，十分安静的躺在陈锋面前。

宇智波止水在两年前的忍界大战中，亲眼目睹至亲离世，觉醒自身血继限界力量，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长门在木叶的这两年时间里，渐渐掌握轮回眼的力量。

此刻。

二人失去意识，眼眶皆是一片空洞。

二人的眼球，已然被陈锋挖出。

陈锋喃喃道：“止水，长门，对不起，你们的眼睛，我一定会还给你们，请你们等我回来。”

地底深处，偌大的洞穴中。

垂垂老矣的宇智波斑，坐在外道魔像前，汲取着外道魔像的查克拉。

白绝已然将陈锋带至他面前。

宇智波斑苍老的身躯，让他的声音带有几分沙哑：“小辈，你见到我，似乎并不害怕？”

“我很害怕，斑大人，即便现在的你，实力远远不及你的全盛时期，但要杀我，易如反掌。”

陈锋说得很坦然：“但我也无需害怕，你心地善良，从不杀无辜之人。”

幽暗。

寂静。

这种安静的氛围，如同把周围的空气凝固住。

压抑得厉害。

宇智波斑的目光，光是在陈锋身上打量着，就让陈锋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宇智波斑站起身。

踏着缓慢的步伐，佝偻着身子，来到陈锋面前。

苍老腐朽的气息，笼罩着宇智波斑全身。

他面色凝重，盯着陈锋：“陈锋，请你告诉我，世人皆认为我暴戮成性，视我如恶魔，为何你会认为我心中有善念，从不杀无辜之人？”

“因为……”

陈锋无法从面前的宇智波斑身上，感受到半点威胁。

就仿佛，面前站着的，仅仅只是一个年老体衰，随时会死去的老人而已。

可是。

宇智波斑目光中那种难以言喻的气势，却让陈锋心头颤栗。

陈锋深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因为世人，并不在意你的付出！他们只会掠夺你的成果，否定你的付出！世人不愿体会你经历的苦，却一心企图劝你对他们善！”

宇智波斑浑浊的目光，微微一颤。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渐渐回忆起很多让他有些事。

这些事，已然过去几十年。

“你曾一心向善，你曾嫉恶如仇，你曾豁出性命，不遗余力的为世人创建一个伟大和平的世界，但最后你得到的，尽是背叛。”

“倘若我是你，我的做法，亦会和你一样！”

“既然世人都已无药可救，视我如恶魔，那不如索性，我就如世人所愿，化身恶魔，毁灭这个世界！”

这些话，陈锋一口气说完。

他急促的呼吸着。

他每说一句，宇智波斑盯着他的目光里，带给他的压迫感，随之增强一分。

陈锋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湿。

话音落下。

安静。

偌大的洞穴里，只有陈锋的回音在充斥着。

强烈的压抑感，刺痛着陈锋的神经。

忽然间。

这种压抑的感觉消失。

宇智波斑的笑声，充斥在洞穴内。

笑声回荡很久。

陈锋的神经，才得以松懈下来。

他刚刚这番话，并不是为讨好宇智波斑才这么说。

他的话，全是他的肺腑之言。

纵观宇智波斑的一生，目标不断变换，一辈子都在战斗，创建木叶后，族人都离他而去，他一个人漂泊，见识到世界的痛苦，知道月之眼计划后决定拯救世界。

此刻的斑，早已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有着最强大的能力和最伟大的理想，最终却沦为最尽心竭力的棋子。

“小辈，听起来，你的确很了解我。”

宇智波斑盯着陈锋的浑浊目光，不再有威慑力。

他脸上带着笑意。

是如同他少年时期，纯粹的笑。

纵观他之前的人生，无一人理解他，体谅他。

此刻。

面前的小辈，似乎能理解他。

在生命的尽头，能遇见这个叫陈锋的小辈，是一件让他感到愉悦的事。

“是的，我搜集过你的很多情报，我了解你的一生。”陈锋敬重点头。

“那你说说看，我的一生，在你眼里，是怎样的？”

“我不敢说。”

“有何不敢？”

“因为在我眼里，你的一生，尽是悲剧，说出来，我怕你会不喜。”

话音落下。

宇智波脸上的笑容，凝固住。

杀意陡然迸发。

却又消失。

“小辈，你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