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也不好说透,免得让严顺有精神负担,不过我相信周天明的事不用说他很快也会知道了。
我安慰道:“老人家,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衣服现在是很重要的证据,我们需要带走,其他事你就不用管了,放心,我们用完了就会还给你了。”
严顺将信将疑,看了我们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调头去里屋拿东西去了。
我们拿到了那件血衣,血衣上的血迹都已经发黑了,不过以现有的刑侦手段,完全可以提取到上面的血迹样本。
除此之外这血衣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就是在血衣胸口口袋的上方有一道弧形的印记,在旧制式的医生白大褂胸口的口袋上方,大多会印上医院的名称,我和吴添都很欣喜,虽然上面的字已经褪掉了,但技术手段应该能鉴别出是什么字的痕迹,这么一来就能获得更多信息了。
我们询问了严顺当年村里卫生院的情况,严顺打趣说当年村里落后的连个诊所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卫生院了,当时村里只有一个赤脚医生,还是个半吊子,根本不可能穿这样的白大褂,这东西肯定是当时城里的。
我们正打算告辞的时候严顺突然叫住了我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头,你不会是不舍得这件破衣服吧?”吴添纳闷道。
严顺摇摇头说:“有些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是关于小明的。”
我和吴添对视了一眼,重新坐了下来。
严顺迟疑了很久突然又摆手道:“没事了没事了,你们走吧。”
吴添顿时火冒三丈,拍桌子道:“老头,你不是耍我们吧,要知道耍警察可没什么好结果啊。”
严顺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露出了苦笑,说:“老汉我一把年纪了,有些事瞒不过我的眼睛,其实我知道你们根本不是警察,这位同志举手投足都是江湖习气,哪有半点警察的样子。”
原来严顺早看穿了我们的假身份,吴添尴尬的看向我说:“这可怪不了我,习气这东西我一时半会可改不了。”
既然话说开了,我也直言道:“严老,既然你知道我们不是警察,为什么还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们?”
严顺重重的叹了口气,从墙上取下旱烟袋点上,叭叭了两口,说:“电视新闻上的案子凶手就是小明吧?”
我只好点了点头。
“看的出来你们是好人,是想寻找真相,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血衣存在的,但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该多问,上次来警察的时候,我无意间说漏嘴了提过血衣,但他们的调查方向好像并不在血衣上,没多问,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主动提起了。”严顺顿了顿说:“你们甚至还挖了我表弟的坟,说明你们对这事有自己的角度,我只是希望能帮到你们,所以把血衣给你们。”
吴添吃惊道:“靠,你怎么知道我们挖......。”
我推了推吴添示意他别说了,免得丢脸,严顺说:“你们身上的尸臭味很重,光洗是洗不掉的,我教你们个土办法,回家用大蒜、生姜煮一锅热水洗洗,当年陈小莲的尸体我参与打捞过,就是这么洗掉尸臭味的。”
我礼貌的表示了感谢,我有点着急,问道:“严老,你刚才说有些事是关于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严顺双眼上翻看向了天花板,陷入回忆道:“小明这孩子比较特殊,怎么说呢,感觉比别的孩子聪明许多,但又比别的孩子古怪,沈友贵跟我的关系不错,因为住的很近,他经常会带着小明来串门,小明一两岁的时候就能说完整的一句话,发音非常准确,要知道村里同龄的孩子还只会咿咿呀呀,顶多也只会叫爸妈和一两个简单词汇,要想说一句完整的话很困难,所以我说小明聪明。”
“那还确实很聪明啊。”吴添嘀咕道。
“那古怪呢?”我追问道。
“这孩子对血腥气味有特殊的喜好。”严顺倒吸了口凉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声音有些发颤说:“记得在我表弟沈友贵发现癌症的那一年的八月十五,小明那个时候三岁了,那天我邀请了沈友贵一家来家里吃饭,我在院子里宰羊打算做顿全羊宴款待他们,宰羊的场面比较血腥,一般小朋友早吓的直哭了,大人更不可能让孩子看这种血腥场面了,但当天小明不知道怎么回事,偷偷溜到了院子里看我宰羊,目睹了整个过程,而且全程都没发出声音,我都不知道他就站在我后面,直到我回头的时候才看到小明站在那,还不住的吞咽唾沫,嘴角全是血迹,手中还拿着我扔出去不要的羊肠子,当时我吓坏了,赶紧支开小明,小明说了一句话我至今难忘。”
“他说什么了?”我好奇道。
“血真香。”严顺颤声道:“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赶紧把沈友贵给叫来抱走了小明,这还不算完,后来小明还会偷偷跑到我家的羊圈里睡觉,起初我并没有发现,直到有一次我打扫羊圈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小明身上的玩具掉在那里,于是我守株待兔了一晚上,终于发现了怎么回事,夜晚的时候小明偷偷钻栅栏爬进羊圈睡觉,最恐怖的是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