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卫军将准备好的说辞掷地有声的背了一遍,大体是说兰大碎尸案已经不仅仅是一件案子了,而是融入到了兰津这座城市,变成了一个民生热点,如果真凶落网应该给兰津人民一个交待。
在节目的最后雷卫军还展示了手中的签名,并且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念出来了,只是因为时间的关系电视台没有让他念完,不过这已经有足够的分量了,相信能达到目的了,这么一来民众就会空前的关注兰大碎尸案,在无形中就能阻碍周天明被转移走,雷卫军在不泄露公安内部机密的情况下,避重就轻巧妙的给公安部施加了压力,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们现在不得而知。
看完新闻后吴添吁了口气说:“这事咱们不用操心了,应该没问题了,对了,还要不要......。”
“要,当然要!”我斩钉截铁道。
吴添伸了个懒腰躺在草地上闭上了眼睛,不搭理我了,我踢了他一下问:“怎么说啊?”
“老大,干这么缺德的事当然要等到晚上了,大白天这山上游客、村民来来往往的怎么挖?”吴添说。
我这才反应过来,坐了下来说:“也是。”
“你坐下来干什么,赶紧先去找找沈友贵的坟在哪啊,这事既然是你提议的就你去干,这总行吧?”我刚坐下就被吴添推了起来。
无奈我只能一个人去山上找去了,三十多年前还没有公墓和火葬之说,加上当时沈家的条件不怎么样,应该只是那种很简陋的坟,按照这种思路我很快就在山上找到了沈友贵的坟。
这坟是一个四方的石头坟,有两个棺室,墓碑显示是沈友贵和陈小莲的合葬坟,由于常年无人搭理,坟周边长满了杂草,将整座坟都隐没在了草丛里,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确定了位置后我就回去告诉了吴添,吴添这才懒洋洋的坐了起来,摸了摸肚子说:“你去山下搞点吃的吧,老子一天都没吃东西快饿死了,总不能饿着肚子等天黑干活吧?”
“现在还能下山?都是你出的馊点子,惹得村长对我们的投资寄予厚望,现在下去不被当骗子才怪。”我环顾了四周,看到了不远处有片果园,说:“我去给你偷几个梨,小心噎死你!”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老子好心帮你,你还说三道四的......。”吴添在那絮叨。
我偷摸溜进果园,见四下无人赶紧摘了几个。
吃过梨后我们又在山上等了一会,天黑后山上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跑到了沈友贵的坟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封在棺室上的石头给弄开了,然后趁着夜色把棺材给拖出来了。
这大晚上干这种事还确实让人瘆得慌,幸好开棺这些事都是吴添在干,毕竟他对这一行多少有点了解。
棺盖被吴添用折叠铲给撬开了,里面顿时透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借着月光我们看到了棺材里的情况,里面有一具发黑的骷髅以及腐烂粘成一团的衣物,我们强忍着恶心将粘在一起的衣物弄开来看了看,但并没有发现那件白大褂。
我们赶紧把东西放回去封好棺材推回去,然后把石头垒回去,封住棺室。
我把目光汇聚到了陈小莲的棺室上,吴添马上懂我的意思了,咽着唾沫说:“老大,还要开陈小莲的棺材吗?”
“总不能半途而废吧?”我说。
吴添为难道:“话是不错,不过沈友贵棺材里的情况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即便那件白大褂在陈小莲的棺材里,也已经腐烂了,根本没有价值,更何况警察发现陈小莲死的时候她已经是腐尸了,下葬后情况更糟糕,咱们没必要打扰死者了。”
吴添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既然都干了,不看个究竟我始终不甘心,我坚持要开棺,吴添说不过我最后只得同意了。
就这样我们把陈小莲的棺材也打开了,情况跟吴添推测的一样,陈小莲棺材里的情况更糟糕,全是水不说,还臭的要命,搞得我们染上了一身的尸臭,在封回去后我们赶紧在山里找了溪水洗了洗。
在洗澡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错了,方向错了,我们漏掉了一个重要细节!
“老吴,我知道了!”我惊呼道。
吴添被我吓一跳,颤声道:“这大半夜的你别一惊一乍的好嘛,要吓死人啊,什么你就知道了?”
我急道:“知道周天明是弃婴的应该不止沈友贵和陈小莲!”
“这话怎么说?”吴添好奇道。
“你想啊,沈友贵和陈小莲突然有了个儿子,当年的村里人肯定都知道这儿子是捡回来的,他们未必知道血衣的事,沈友贵和陈小莲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周天明说血衣的事,那警方是怎么知道血衣存在的?能知道血衣存在的肯定是跟沈家很亲近的人,又或者说跟沈友贵关系很密切。”我说。
吴添挠挠头说:“还真是。”
我爬上岸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雷卫军打了过去,电话刚接通雷卫军就埋怨道:“你们死哪去了,现在丁局派人到处在找我呢,电话都快被打爆了,我都没地方躲,只能让一个朋友给我临时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