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贸贸然的现身,而是躲在边上等一个适合的机会。
高骏带着一束花站到了师娘的墓碑前,先是朝墓碑鞠躬,然后把花放在墓碑前,凝视着墓碑说:“师娘,不好意思今天有案子来晚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心里颇为感动,当下这个社会像高骏这样的人不多了,许多人有了名利成就后,估计早把师恩忘的一干二净了,更何况还是师娘,他能每年坚持来祭拜师娘确实不容易,尤其是他还有案子在身还能坚持来,让我很佩服。
高骏站在墓碑前沉默良久,眼眶湿润,然后蹲下擦拭墓碑自言自语了起来:“记得那个时候我因为笨老是被师父骂,有时候心情低落很不开心,还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哭,师娘看到了总是来安慰我,给我鼓励,我妈妈过世的很早,从小就缺少母爱,师娘对我的好让我把师娘当成了妈妈......。”
原来高骏能坚持来祭拜师娘还因为对师娘有母亲一样的感情,这就难怪了。
“王老,敢情人家来祭拜师娘跟你没关系啊。”吴添打趣道。
王国寿瞪眼道:“怎么没关系,要不是我经常训他会有这样的结果吗?我训他是因为他笨,不成材,只有这样他才会长记性,你懂个屁!棍棒下出孝子你懂吗?”
“你这是老一套了,现在早不兴了。”吴添嗤笑道。
话音刚落王国寿的手机就响了,他的手机彩铃歌声顿时响彻公墓,高骏也吓了一跳,紧张的四下环顾,没办法我们只能全站了出来。
“易顾问?”高骏看到我吃惊不已的张大了嘴巴。
王国寿见高骏没注意到他的存在,有点不高兴的咳嗽了一声,高骏这才注意到王国寿就站在边上,赶紧迎了上来叫师父。
“师父,你老怎么在这里,我刚还给你打电话想跟你问好呢,师父,这几年你还好吗?”高骏尊敬的说。
王国寿点点头,颇有威严的“嗯”了一声。
高骏突然想起了什么,扯着王国寿就靠到了自己身边,然后赶紧后退了开去。
王国寿皱起眉头,不高兴道:“你这是干什么?”
高骏急道:“师父你怎么跟易顾问在一起,他现在可是通缉犯!”
“你才是通缉犯!”王国寿愤然道,跟着甩开他的手站到了我身边来,厉声道:“我就跟通缉犯在一起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高骏很无奈,皱眉看向我质问道:“易顾问,虽然咱们也算是朋友,但你现在是通缉犯,整个兰津都在抓你,我有我做人的原则和底线,恕我不能把你当朋友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我师父的,又是怎么利用我师父的,你到底要干什么,识相的放开我师父,不然我......。”
高骏说着就掏出了手机,这意思是要报警。
“高主任你别激动,听我解释......。”我正打算解释王国寿突然冷哼一声,上去一把就夺过了手机,二话不说就往高骏头上砸,一边砸还一边骂:“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么大了还不长进,以你师父的能力谁敢利用我,你这是说我老糊涂了吗?”
高骏抱头鼠窜,叫道:“哎呦,师父你可别打了,我这都是为你好啊,他可是通缉犯啊,你跟通缉犯在一起是犯法的啊。”
王国寿不依不饶高骏只能不停的闪躲,画面让人忍俊不禁,没想到堂堂的市局法医主任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王国寿气呼呼的停了下来,高骏还很委屈的抱着头,生怕王国寿继续打他。
见此情景我赶紧说:“高主任,你先听我说,其实我们今天是故意躲在这里等你的,有重要的事找你商量。”
高骏渐渐严肃了起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看向了王国寿,似乎是在等王国寿的肯定。
王国寿将手机扔还给了他,说:“这是我的主意。”
高骏无奈道:“师父,你要是有事找我可以给我打电话啊,为什么要来这里等,万一我不来呢。”
“主动给你打电话有风险,我不愿让朋友冒险。”王国寿说。
吴添有些想笑,小声说:“王老这是睁眼说瞎话啊,明明没有存号码才来守株待兔的。”
高骏看了我们一眼,说:“师父,你找我什么事我都能答应,可现在你找我什么事我大概也猜到了,这不合规矩啊,叫我帮助通缉......通缉犯,要是让上头知道了,我这是在犯罪啊。”
王国寿顿时火冒三丈,骂道:“一句一个通缉犯,怎么,你是看见他杀人了,还是看见他逃跑了?你就不会用脑子想一想吗?要是他真的杀了人,为什么还要冒风险来找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笨啊,真是气死我了,唉。”
高骏略有顿悟,盯着我愣道:“你是说易顾问没杀人?”
见高骏有些松动了,我赶紧迎过去解释原因。
听完我的解释后高骏仍旧将信将疑,问:“既然你说你没有杀人,那为什么现场全是你的生物痕迹,头发、指纹、血迹、鞋印,甚至在凶器上也有你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