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斌的叙述带着我的思绪穿越了时空,恍若让人置身在风景如画的原始山林。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雾霭,犹如轻纱影影绰绰,飘渺云烟若即若离,鸟群掠过天边,夕阳下一副绝美的画面。
“啪~~”的一声悠远鞭响。
三十多岁的薛斌嘴角叼着旱烟枪,赶着骡子行走在山路上,看着骡子装满了大包小包,他扬起了满意吐出了烟圈。
这是他一天去镇上赶集的收获,有隔壁阿奶要的花布、乔三爹要的翡翠牌香烟、芭珠阿妹要的红色发饰.....这些东西对交通不便山村来说都是新鲜的玩意。
在村民还在靠原始的男耕女织过活时,薛斌已经站在了时代的浪头,成了村里的弄潮儿,靠着一头骡子行走在陡峭山路,星夜启程赶集,夕阳斜下返程,将外面的新鲜事物带进落后的原始山村,每一样东西他都加价一两毛,赚个脚力钱,让他摆脱了起早贪黑下地的命运。
薛斌将货物一样样送到了村民家中,看着收回来的那一张张五颜六色钞票,薛斌咧开了黄板牙,嘿嘿的笑着,用手沾着唾沫数着。
薛斌躺在绿油油的山坡上,憧憬着未来,脑子里满是村里金珠那浑圆的大屁股,薛斌很喜欢金珠,尤其是金珠的大屁股让他魂牵梦萦。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对异性的某一部位有特别的癖好,探寻根源极其复杂,但大多数跟儿时的心理有关。
薛斌就是如此,在他的孩提时代,阿娘从来不避讳的在他面前屙尿,只是象征性的背过身去坐在木桶上,将整个雪白的臀部全露在薛斌的视野里,在阿娘看来薛斌还小,但懵懂的薛斌却在脑子里留下了抹不去的映像,以至于影响了他的心理。
阿娘过世后薛斌心里空落落的,他怀念阿娘,怀念阿娘的屁股,直到那天他看到了金珠浑圆的大屁股......。
薛斌跟金老爹提过亲,但被拒绝了,因为他家徒四壁,幸亏薛斌赶上了时代,成了弄潮儿,如今他就快攒够彩礼钱了,金老爹没有理由在拒绝他了,不过他还是失望了,金老爹还是拒绝了他,在金老爹看来,汉子不耕地那就是不务正业,薛斌干的是投机倒把的营生,在他眼中还是犯法的。
金老爹把门轰然关上了,薛斌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老,什么叫不务正业,按城里人的说法这叫市场经济,你懂个屁!”
大门打开是好事,不过伴随而来的也有不好的一面,那一年城里兴起了录像厅,薛斌听说录像厅里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播平时看不到的好片子,被金老爹三番四次的拒绝后,薛斌心里很郁闷,他有时不想回到冰冷的家里,就会在录像厅里窝一夜。
第一次来录像厅的薛斌觉得很新奇,甚至有些胆怯,他窝在最后一排,四四方方的电视里播放着武打片,薛斌看得昏昏欲睡,直到快到午夜了,录像厅里的人开始起哄。
老板才无奈的出来,拿出一盘砖头似的黑色磁带,晃了晃说:“急什么,这不是来了嘛,日本的。”
人群中传出一阵骚动,大家的脸上都流露着兴奋的神色。
老板把门给锁上了,然后挨个开始包夜费。
等收到薛斌的时候,薛斌纳闷的问:“我不是给过钱了吗?”
“看高级片子加钱,快点,加一块,不看走人,大家都急着呢!”老板催促道。
薛斌为了一睹新鲜只好掏出了一块钱,老板又问:“要不要纸?”
“什么纸?”薛斌纳闷道。
“我说你到底懂不懂,别等下搞的满地都是,味道怪重的。”老板不快道。
人群一阵哄笑。
“要不要啊,要救在加五毛。”老板急道。
薛斌虽然不太懂,但他不愿让人笑话,又加了五毛,老板顺手给他扔来了一张粗糙的纸来。
在人群的催促下老板终于将磁带放进了录像机,很快电视里就出现了让薛斌耳红心跳的画面,起初他还难以接受,直到后来发现大家都看入迷了,他才大着胆子看,越看薛斌觉得越新奇,渐渐也入了迷,他的身体慢慢起了反应,他明白这张纸怎么用了。
薛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打那以后他几乎很少回村子了,每晚都在录像厅里过夜,随着阅片无数,薛斌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站在时代的浪头上,他感觉自己太落伍了,原来这世上还有那么刺激的玩法!
薛斌荒废了生意,他甚至把金珠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可他毕竟是村里人,家始终在村里,还是要回去了。
在镇上晃荡了半个月后薛斌回家了,薛斌不知道自己日夜颠倒的生活已经让他变了个人,他的精神被那些带子摧毁了,萎靡不振,呵欠连天,满脑子都是那些画面,谁让他带货他都打不起精神了。
只在家呆了一天,天一黑薛斌就心痒难耐准备去镇上,不过在他还没出门住在山脚下的阿姐就派了孩子找上门。
薛斌打开门一看,是自己的表外甥君君。
“有事?”薛斌有些不耐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