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蓉的这一声惊叫,也引得陆羽不禁转头。
“怎么?”陆羽皱眉问道。
这时的陈婉蓉,似才霍然意识到自己的过激反应,面对陆羽的注视,她手无足措起来。
“她,她......”
陈婉蓉一连说了好几个她字,却无法再继续往下说。
难道,要让她直说,就因央金达娃拍了两下陆羽的肩膀,所以她才如此大惊小怪?
不过陈婉蓉并不甘心就这么不了了之。
她望向了央金达娃,脸庞通红得似要滴出水,“圣女,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自重?”
这番说辞,使得央金达娃就是一愣,只因她是西域修行者,中土修行界的这一套观念放在她身上,完全不适用。
陈婉蓉自然也察觉到了央金达娃眸中的茫然,她又羞又急,“你和陆羽男女有别,哪能这么随便!”
听见这个解释,央金达娃也终于明白过来。
她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说道,“没关系,我们西域修行者不拘小节。”
“......你!”
央金达娃所言,的确如此,尽管陈婉蓉对这西域修行界不甚熟悉,却也不是没有了解。
西域修行界民风彪悍,只要男女双方情投意合,故事就来了,甚至还有看对眼了,逼婚的习俗。
而不知央金达娃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宛似听不懂陈婉蓉说的,反倒是当着陈婉蓉的面,将西域修行界的习俗重申了一遍,却没有说到重点。
似乎,她什么都没说到点上;也似乎,她什么都说了。
如果央金达娃是属于前者,那么还情有可原,若是后者,这无疑是在对陈婉蓉宣战。
陈婉蓉是生性懦弱没错,但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起码在她听来,这就是央金达娃的意思。
尤其是此刻,触及央金达娃无辜的眼神......
陈婉蓉绝对不相信,她是真的不懂,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哼!”
看见陆羽没有站在她这一边的意思,陈婉蓉只得气得跺跺脚,赌气地转身走向船尾。
央金达娃笑笑,便随手布置了一个屏障,显然,她并没将陈婉蓉放在心上。
“刚才......你是什么意思?”陆羽望着央金达娃,皱眉问道。
尽管是出现了陈婉蓉这个小插曲,但是央金达娃的那一番话,陆羽并没忽略过去。
央金达娃有说,她不认为这方天地,除了活~佛,还有其他人,能够帮他解决这个大问题。
也就是说,央金达娃很有可能对此知道点什么。
虽说以央金达娃的境界,还不能理解道基被毁到底有多严重,但是陆羽没有忘记,央金达娃的身份。
她是圣女,而如果说圣女的身份,对于陆羽的问题毫无帮助,那么一个常年在大活~佛宫居住的人......又怎么不可能对大活佛宫的隐秘,一无所知。
仅仅是关乎于,央金达娃想不想说而已。
而这,陆羽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不想主动问起,毕竟这个问题,势必是关乎到密宗的隐秘。
他若对此有所强求,那就是要把央金达娃陷入不仁不义之地。
当然,央金达娃能够主动向他道起,那又是另一回事,因为这说明了,她在决定说出之前,就已好了计较。
也是全凭自愿。
尽然这是属于密宗机密,那又如何?密宗已经没了,大活~佛宫也没了。
这所谓的机密,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和不可说的了。
此番,央金达娃布下了屏障,陆羽也隐隐有了预感,哪怕央金达娃不是说他道基被毁之事,接下来她将要谈论的话题,恐怕也非同小可。
央金达娃嘿嘿一笑,便在陆羽的身侧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肩并肩地,坐在帆船船头,在高空之上,眺望着下方云海。
半响。
央金达娃开口了。
“就算你没有说,我也大概知道了你道基被毁之事。”
“......你怎么会知道?”陆羽皱眉问道。
没错,他去到大活~佛宫的第一时间,就一头钻进了藏经阁研读经文,这的确会让旁人察觉到不妥。
却不记得有曾对央金达娃说过,他的道基毁了。
听得陆羽这么一说,央金达娃就咯咯笑道,“陆羽,你别忘了,那一群烦不胜烦的第八步,在那几日前后,都在干什么。”
“什么?”陆羽不由就是一愣,随即说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那一股无形力量,在此之前,在大活佛朝圣日之前,是没有的。”
说完,央金达娃冲着陆羽眨了眨眼。
她的这个小动作,使得这个话题陡然就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见得陆羽并未追问,而是直视着自己,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