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一阵挤眉弄眼,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柳婉如眼底掠过一道痛恨之色,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冷冷的点了点头,严肃道:“自然如此,我和柳家已然毫无瓜葛,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柳婉如将手掌放在自己心口的部位,挺了挺胸膛,表情决绝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许天眼神在柳婉如丰盈玲珑的胸脯上停留了两秒,有些心猿意马,干咳两声,面色略有几分异样的扭过头,轻笑道:“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自然不会对你的决心有任何怀疑,柳家人这样对你,也的确罪该万死。”
见柳婉如陷入沉默,许天犹豫一阵,斟酌一下语言,将柳天身死的信息坦露而出道:
“顺便还有一个事情忘记跟你说了,柳天已经死在我的手里。”
柳婉如瞳孔一缩,面如震惊之色,好半晌都未曾回过神来,直勾勾的盯着许天,红唇轻启,檀口张开,因为过度的惊讶而有些含糊不清道:“你说什么?”
许天重复了一遍。
“我说柳天已经死了,并且是死在我的手里,柳天是前往奇袭董家部队的领
头人,在从柳家逃出来之后,赵家大长老赠予我奇珍异宝,祝我恢复战力,我立刻前往董家部队的位置进行援助,并且在那里和柳天交手。”
对于柳天的具体死因,许天并没有过多赘言,聊聊数句便将整个事情概括完毕,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婉如,注视着她的神色变化。
柳婉如表情阴晴不定,眼底深处既有痛恨、又有快意,隐隐还可以捕捉到些许微不可查的遗憾和悲哀,许天臆想之中柳婉如剧烈的情绪波动并未出现,她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不足为奇的小事,只是沉默了许久许久,随即面色无异,轻轻说了句:
“是吗?这样啊……”
柳婉如并未多说,但是许天却可以感觉得到她心底翻涌着的记忆。
对于柳婉如而言,柳天毫无疑问是个仇人,将其当做活生生的棋子,用之即来,推之即去,根本不考虑其丝毫情感,而后发现柳婉如有隐隐偏向许天这边之后,更是痛下杀手,将其关押进了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日日夜夜遭受折磨,生不如死。
而另外一方面,柳天又毫无疑问是柳婉如的亲哥哥,所谓血浓
于水,当得知杀死自己哥哥的凶手并在自己眼前,柳婉如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许异样的情绪。
许天低下头,轻轻拍打了两下柳婉如的后背,权当安慰。
“我本来并不想将这事告知于你,怕你怨恨于我,毕竟柳天是你的亲哥哥。但是我转念一想,你有得到真相的权利,所以还是袒露而出了。”
柳婉如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埋怨于你,恩情和仇恨我还是分得清的,的的确确我小时候,曾经对柳天有过些许憧憬,把他当做我的亲哥哥,但是他和柳家的所作所为却早就让我彻底寒了心,既然人家并没有把我当做亲人,我又何苦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柳婉如沉默一阵,随即轻声嘀咕道:
“杀的好。”
许天略微感觉到柳婉如些许的情不由衷,有些忍俊不禁,轻轻将柳婉如揽入怀中,用自己灼热的体温作为安慰。
他明白,柳天再怎么对待柳婉如,也算得上是柳婉如的血亲,柳天的死,多多少少会对柳婉如的心中造成些许影响。
许天不愿在这个话题过多纠缠,以免创伤柳婉如现在
显得有些脆弱的内心,他看着平地上的赵冰雪,转移话题道:“现在你能和赵冰雪好好相处吗?你们之前可是斗的难解难分,为了争夺我的所有权,真的可以说得上是面红耳赤,奇招百出。”
柳婉如被这所有权三次逗的一乐,破涕为笑,轻轻拍打了许天一下,嗔怪道:
“什么所有权,说的那么难听。反正我对赵冰雪的观感早就改变,她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也是我的学习对象,至少将我放在家主的位置上,面对人们无穷无尽的觊觎和迫害,我难以坚持,在这方面我的确不如赵冰雪。”
柳婉如虽然说的颇为谦虚,但最后关头,却是添加了一个“在这方面”在自己话语的前面,其心底淡淡的傲气仍未泯灭,倒是显得有几分笨拙的可爱。
“这样就好。”
柳婉如说完了自己的看法,也是随着许天用手腕撑着下巴,盯视着远处和赵家年轻一辈关系融洽的赵冰雪,呢喃道:
“我是没资格嫌弃人家,就是不知道赵冰雪是否会接纳我了,毕竟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忍受,我也有自知之明,其实我还挺不敢
面对赵冰雪的……和她一比,我简直是云泥之别,我之前所做错事太多,她就算是不愿搭理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柳婉如的眼眸中略有几分黯然,悄然的低下了头。
“别担心。”
相对于柳婉如的担忧不已,许天倒是显得颇为豁达,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