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这地方虽然不算小,但也并非是突厥人的核心之地,故而在这边驻扎的突厥人高手的质量也就可知了。愿意过来挑战楚天秀的草原人倒是不少,但莫说宗师境的强者,就连一流好手都屈指可数,大多只是些二三流的所谓高手罢了。
若是换作从前,楚天秀可能还会像他当年出征高句丽一般的认真对待,多杀好几个草原人,以此消耗草原人的中坚力量。但换成今日,楚天秀已经可以从更高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所以他明知那两个好和尚会心慈手软,但依旧将此事交给那两个好和尚来处理,打发掉那些所谓的高手。
嘉祥大师和道信和尚,全部都是最顶级的佛门宗师,纵然非是一般的江湖高手可比,而这两个好和尚又担心楚天秀不满之后,便会在这大开杀戒,以至让这两个老和尚不得不十分卖力,每次都是一招制敌,干净利索的收拾掉。
如此以来,在楚天秀还没有扬名塞外的时候,反而是这两个老和尚先一步在大草原上扬名立万了。
不过在小鱼小虾收拾多了之后,自然也会引来一些站在食物链更上层的大人物,使得楚天秀方才在山海关停留了三日,便吸引了这里的真正的地头蛇的注意,亲自过来拜见。
“大周陛下,‘霸王斧’杜兴拜见!在下乃是蛮荒之人,性格粗疏,并不通中原礼仪,却是还请陛下见谅。”
杜兴这话说得,内里听上去有些客气,给了楚天秀一点面子,但实质上却并不算太客气,反而带着一点不情不愿的味道,显然这位山海关一霸,其实并不欢迎楚天秀的到来,仅仅只是因为忌惮楚天秀的权势和力量,不敢太过无理罢了。
他会有这个态度,倒是不足为奇。
若是换成大隋强盛的时候,这里能算得上是中原抵御突厥的咽喉要塞,但是换成中原四分五裂,尚且统一,以至于李渊,窦建德,梁师都,高开道,李轨等北方诸侯都纷纷碍于突厥人的强大,不得不捧突厥人的臭脚,甚至于因此而在名义上奉草原人为主的现在,这里不仅已经完全失去了军事上的意义,而变成了一块类似于草原集市的“三不管”地带。
这个地方,既无官府做主,也无突厥贵族坐镇,处于一种最为蛮荒的状态。
在这里,强者才能称王,亦只有最强大的势力,才能维持这里松散而下成文的规矩秩序,一切以江湖规则行事,因此也才只有杜兴这种在关外、关内均深具影响力的地方大豪,始有当家主事的力量。
“无妨,无妨。”
杜兴的态度,楚天秀并不在意,毕竟如杜兴一样的地方霸主,他已经见过太多了,自然不会在意他言语里的不客气,仅仅只是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然后用双眸稍稍一扫,便看出了这人的根底。
杜兴这人不愧有着霸王的绰号,的确有几分霸王之像,他这人身材高挺,有魁伟而令人慑服的体型气魄。他看上去应当是是四十刚出头的年纪,虽说不上英俊,却充满阳刚的气概,神采奕奕。
不知是自信,还是为了表示诚意,杜兴此次乃是空手而来,黄色武士服外加披风氅,脚踏牛皮靴,确是霸气十足。
不知为何吗,他的这个打扮,以及他的身份,目的,却是让楚天秀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点胡思乱想,莫名的想起了某个恶霸请土匪的经典戏码,以至于让他说话的时候,莫名的多了几分客气。
有句话说得好,出了塞外无好人。
在塞外的土地上,最多的便是那种杀人饮血,无法无天的恶徒,而杜兴这位塞外霸主,自然是恶人中的恶人。所以楚天秀话里的客气落到杜兴的耳朵里面之后,也就变成了软弱,使得不明真相的杜兴因此而心生鄙视,生出些许恶念的时候,却听到楚天秀又爽朗的开口笑道:
“如同杜霸主这样的豪杰,态度桀骜一点,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足为奇,不足为奇。只要你能就此效忠与我,宣布自此成为我的部下,那你我以后便是兄弟,岂会在意一点区区小事?”
杜兴的心里猛地一突,顿觉不妙,但可能是因为血统赋予他的天然高傲,使得他并没有直接跟楚天秀翻脸,强自笑道:
大喝一声后,猛地起立,两手抓着桌边,随着他往后稍退,整张大木桌给他抬得四足离地,接着气愤的往上甩抛,桌子连着杯盘菜点像没有重量般腾升直上,重重撞在屋顶主梁处,桌子杯碟同时炸成碎屑残片,雨点般洒下来。
这个地方,既无官府做主,也无突厥贵族坐镇,处于一种最为蛮荒的状态。
在这里,强者才能称王,亦只有最强大的势力,才能维持这里松散而下成文的规矩秩序,一切以江湖规则行事,因此也才只有杜兴这种在关外、关内均深具影响力的地方大豪,始有当家主事的力量。
“无妨,无妨。”
杜兴的态度,楚天秀并不在意,毕竟如杜兴一样的地方霸主,他已经见过太多了,自然不会在意他言语里的不客气,仅仅只是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然后用双眸稍稍一扫,便看出了这人的根底。
杜兴这人不愧有着霸王的绰号,的确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