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什么!”花素律发癫大喊:“如今外邦来犯,你不思正事,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臣是在为大俞前途啊!”
江武绪柳四人都看完了折子,听到这边叽叽歪歪不停,武利智气得很,拿着折子走到那大臣:“你连战情如何都不问,就忙说自己是为大俞前途?”
他将折子摔到那大臣身上,那大臣还不服,嘟囔着翻了翻折子,不忿地合上:“战情战情,战情再如何,不都是发生了战事!”
“你啊你啊!”花素律抓到机会,显示她聪明才智的时候到了!
她装作一副咬牙切齿,憎恨到面目都有些扭曲的模样,指着那大臣道:“草原与我朝摩擦百年,交战无数。若是存了心攻打我朝,趁夜突袭,怎会选择难攻的熙宁?又怎会如此草率,不多加筹谋?这不是打草惊蛇,叫我朝多加防范?”
那大臣愣了一愣,武利智蔑视地瞥一眼,转头对上方的花素律行礼:“皇上圣明!”
绪正立刻抓住机会,对那好似忠肝义胆的谏言大臣缓缓悠然的讥讽:“大人口口声声为了大俞,如今发了战事,不问战况,不思内情。你们这谏言究竟是为了大俞,还是只想抓皇上的不是?”
那大臣一时颤栗惶恐,不知该如何作答,嘴巴哆哆嗦嗦:“我,我方才只是没细看。再说我是文官,这不属我分内之事。”
“什么?”花素律恢复了理智似的淡然坐下:“你这没脑子的蠢货,正经朝事不理一心只想纠缠朕!好啊!你既然不懂,还坐堂理什么事?”
那大臣与一众随附的官员,登时战战兢兢。
绪正打量着,对明堂上的侍卫阴阳怪气道:“尔等没听到皇上说什么吗?还留这蠢人在朝堂上做什么?还不摘了他的官帽、剥了他的官衣、去了他的官带,丢到宫外去!”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叫朝堂上大多数人都听得清楚。
那大臣气得要命,连胡子都在颤,干伸个指头,嘴上“你,你”的是什么都说不出。
侍卫们听了绪正的话,心不知当不当动?但瞧皇上没个不是的意思。带队的使了个眼神,四人上去制住那大臣。
“你们做什么?放肆!”那大臣彻底慌了,与侍卫来回推搡:“我侍奉过先帝!我在朝近三十年,一心为了圣上,先帝曾赞我……住手!住手!”
到后头他都破音了,被侍卫拖下去时只能扯着脖子大喊:“绪正!绪正!你这阉奴!挑唆谄媚!祸乱朝政!我与你不共戴天——”
绪正表情甚是轻蔑,唯独那细长的蛇眸中产生了两分杀意。
像是刚才的疯癫让花素律气力耗尽了,她神色恹恹地看向下方的众人:“当下草原来犯之事刻不容缓,谁要再议七色鹿一事,那就随他一道吧!”
司天台监正瞧这状况,本琢磨自己方才没说完的话还说不说,现在立刻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督主交代的事没办成,不过眼下这样,也用不着他了。
“皇上。”武利智见事情平息,立时道:“草原部落为何来犯需要尽快清楚。”
一向沉默的江若谷,难得出声道:“草原部落所处之地乃大俞、罗刹、西芒三国交境,若是处理不当,会生大事。”
说的是实情,但花素律是不紧不慢。
花素律只坐在上头瞧见江若谷一下说这么多话,着实罕见。
这回的战事不是个大事。
原着里,此事起因是大汗忽然病重昏迷,草原内乱起来,各个部落相互联合趁此厮杀起来。
之所以袭击熙宁,是某一支部落因为战得辛苦,便想将大俞拉入局。待大俞出兵,他们好浑水摸鱼。
实际上,这支部落不仅偷袭大俞,意图破坏盟约。后来还联络西芒,想卖国求荣。
当然,这都是后话。只说眼前这事,也好解决。
原着里此事出后不久,大汗有惊无险地苏醒过来,并且很快稳定了情况。因为此事,提前数月派出使臣出使大俞,只为解释此事,使两国继续维持安定。
问题是,这事提前了好几个月发生,那还能按原定情况发展吗?
“依臣之见,应速速集结兵力到西北边线,以防生变。”武利智道:“皇上,不止是邻近草原的城镇,西芒与罗刹的防线也需拉紧。”
花素律听着,眉头微皱:“这样,会不会太大动干戈?”
“大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西芒虎视眈眈,罗刹又素喜趁势而为。此回状况缘由未知,不止西芒,罗刹国也不得不防。”江若谷沉思答道。
绪正又问:“可动作太大,也会叫邻邦以为我朝胆小如鼠,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胆战心惊,届时岂不成了笑料?”
“若是真打起来,准备不足,叫人打得节节败退才叫笑话!”武利智冷声反驳。
这一下,刚平和不过几息的朝堂上又吵起来。
一群人现下就北部、西北及西的边线如何布置又争吵起来。
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