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守卫最森严的书房里,死士找到了他与边挞大王子的书信。
只可惜死士还来不及再细找,就被发现。
死士九死一生,逃出顾府,被四皇子安排的人救下。
四皇子对过书信,确定并非作假后,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尤其是次日上朝时,他处处碰壁,而景雍帝给他的感觉更是十分怪异,再者顾府的守卫也更加森严起来……
四皇子越琢磨越惶恐,深怕景雍帝知晓他与边挞大王子的交易,与皇位失之交臂。
而后当天夜里,乔装打扮的幕僚与四皇子的舅父……也就是户部尚书,还有兵部左侍郎、禁卫军副统领等人从后门悄然进府,齐聚在书房,就着此事商议对策。
直至半夜,四皇子决定逼宫,迫使景雍帝禅位于他。
毕竟他早就认清了他的父皇待他何其无情…
父皇不公,自己又何须仁义!
而次日天刚亮,某处官员府邸,一小厮怀里揣着自家老爷写的书信,光明正大的后门溜了出去,直奔街上的如意糕点铺子。
他似乎常来这家铺子,才到,就有不少人认了出来,笑着同他打趣,“阿鸣,这么早就来排队给你家老夫人买红豆糕啊?”
叫阿鸣的小厮回以一笑,“我家老夫人就好这刚出炉的红豆糕,若是晚了,惹得老夫人心生不快,可就罪过了。”
聊着呢,糕点铺子的门开了,阿鸣凑了过去,里面的伙计一看是他,利索的打包好一份红豆糕递了过去。
阿鸣见状乐了,从怀里掏出银子递过去。
谁都没有看见,伙计接过银子的时候,也从阿鸣的衣袖里顺走了一封信。
伙计不动声色的给阿鸣找银子,然后又给另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
另一个伙计当下了然,侧身挨近,接过信后,转身,掀开门帘,离开了铺面。
(本章完)
苏末是被香味给馋醒的。
四下昏暗,虫鸣声入耳,她半睁着眼,还以为是自己是在做梦。
只是当淡淡的肉香再次钻入鼻间,苏末轻揉肚子的手顿住。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手意外碰到包着吃食的油纸包,余温熨烫着肌肤。
苏末下意识往手边看去,昏暗的马车里,两个包的方方正正的油纸包似乎格外显眼。
她怔住,好半响,才伸手,将油纸包拿起来,绳结很熟悉,苏末轻而易举的解开…
是烧鸡,还有烤鱼。
苏末心里说不出来的什么滋味,只知道自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滴落在烧鸡上。
她垂着眼眸,撕下鸡腿,咬了一口。
好苦啊…
她转而拿起烤鱼,尝了一口,跟烧鸡一样的苦。
这人恢复记忆怎么还连厨艺都变差了。
苏末眼尾发红,脸颊明晃晃的两道泪痕,她大口大口的,将烧鸡和烤鱼都吃进肚中。
饱腹感使得人精神不少,苏末整理好情绪,用帕子抹了把脸,又擦拭嘴角,随后将油纸和细绳给收好,下了马车。
守夜的禁卫军听见动静,很快看了过来,“顾夫人,怎么了?”
苏末扯出一抹笑,指了下晾着的锅和碗,“没什么,就是下来把东西收起来,等天亮了,也好直接出发。”
禁卫军们听罢,又询问苏末是否需要帮忙。
苏末摇头拒绝,把碗放在锅里,然后一把端起,朝着最边上那辆放置行李的马车走了过去。
禁卫军们见状,纷纷挪开眸光,不再关注。
苏末将锅和碗放好后,默默打开了装顾钦寒那身盔甲的箱子,让258帮忙先收一下盔甲,而后神色自若的回了马车。
她把自己包袱打开,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让258收起来,然后将顾钦寒的盔甲取出,用布给包严实了。
盔甲又重又厚,苏末将其放在马车后面的辕座上,抬眸往四周看了看。
夜色下一片漆黑,风拂过,树木枝叶在阴影里沉浮。
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没走,还在不远处…
苏末深呼出一口浊气,探出的半个身子收了回去,帘子放下,隔绝一切。
苏末,不要忘了初心!
她闭上双眼,双手握拳,指甲戳着掌心,痛意使得那颗乱如麻的心渐渐清明。
她的感觉并没有错。
顾钦寒倚靠不远处的树梢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以及苏末那边的篝火冒出的火光,紧紧盯着苏末的马车。
尤其是在苏末将用布包着的盔甲放到马车后面辕座上的时候,他很快就猜到了那是什么……
原本他还以为她在当初为了避免露馅,把盔甲扒下来后就扔了呢。
原来她一直都带在身边。
顾钦寒抿着唇,心跳有些加快。
他想都没想,运功从树上下来,悄无声息的潜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