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辽也许会点拨部曲将武艺,但是肯定不会象点拨儿子这么用心。孙绍能是张虎的对手吗?
“吴郡孙绍,恭候赐教。”孙绍再次恢复了平静,朗声说道。
正在此时,中军处忽然响起一阵激昂的鼓声,张虎转头看去,只见曹艹等人站在中军的将台上,正向这边观看,两个上身的鼓吏正卖力的敲击着大鼓,隆隆的鼓声一阵急似一阵,声浪滚滚而来,动人心魄。张虎心中感激,知道这是曹艹在为他鼓气,他在马上欠了欠身,举起手中的铁戟一挥,大喝一声:“杀!”用戟柲猛抽马臀。战马吃痛,一声长嘶,猛然向前跃出。他知道孙绍马快,是以提前加速,以防重蹈张威的覆辙。
“杀!”孙绍同时端平了铁戟,再次催动战马,有了上一次成功的经验,这次他更是信心十足,和赤兔的配合好象也紧密了许多。
“杀!杀!杀!”数百曹军用手中的武器顿地大呼,气势惊人。
“杀!杀!杀!”吕壹振臂大呼,虽然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曹军的吼声,孙绍根本无法听到,但是他却喊得义无反顾。甘瓌见了,咽了一口唾沫,也跟着喊了起来,第一声没有声音,第二天有些沙哑,喊到第三声、第四声时,他才找到那种感觉,面红耳赤的奋力大呼。
说话间,孙绍和张虎已经二马交错,两柄铁戟带着风声猛击在一起,两人同时感到手中一振,戟刃已经偏离了方向,从对方的身边刺过,又迅速的分了开来。
“好!”张辽低低的叫了一声。暗自松了一口气,孙绍的马快,在同样的距离一起加速,张虎会吃不少亏,现在张虎第一个回合安然无恙,说明他已经找到了对付孙绍的办法,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吃亏了。接下来,张虎多年的征战经验将让他大占上风。
曹军将士虽然没有张辽想得那么多,可是他们看到张虎和孙绍势均力敌,也十分兴奋,大声喊叫着助威,而将台上的曹艹等人也松了一口气,要是张虎和张威一样被孙绍一招挑落马下,那可真太让人郁闷了。
“文远之子,果然不错。”曹艹笑着对身边的刘晔等人笑道。
“征东将军是殿下帐前有名的虎将,虎父焉有犬子。”刘晔凑趣的笑道。
“嗯,不过这个孙绍也不错,颇有其父之风。”曹艹赞赏的点点头:“北人善骑马,南人善艹舟,他一个南人能在马上双手使戟,仅凭这分骑术就难能可贵了。还能和张虎对阵,不容易啊。”
“殿下所言正是。”刘晔道:“我看此子在马上坐得甚稳,刚才一冲之下,单臂能挑起张威,膂力也是不弱啊。”
“子扬所言甚是。”曹艹抚着胡须,暗自点头,又笑道:“可惜我那黄须儿不在,要不然,他一定要心动了。”
刘晔笑道:“此子虽然勇猛,可是他最多也就和张虎不相上下罢了,如何能是鄢陵侯的对手。”
“哈哈哈……”曹艹得意的大笑。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孙绍和张虎盘马回头,又战了几个回合,两人越战越勇,互不相让。张虎要击败孙绍为张威报仇,孙绍要扬名立万,当然也是全力以赴。不过他并不着急,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发现自己的武艺和张虎其实不相上下,他胜在战马高大强壮,又有马镫和马鞍帮忙,而张虎胜在经验丰富,这正是他所欠缺的,和这样的对手交战,对迅速提升自己的经验有莫大的好处,所以他分明可以占得上风,却故意不使出蛮力,而是全力与张虎纠缠。
两人你来我往,片刻之间就是几十个回合。每一个回合交过去都要圈回马再次冲锋,真正交手只是在双马擦肩而过后那一刹那间,其实远不如想象中的好看,也没有那么多花哨的招数,只是格、挡、刺、啄、推、拉几招,却丝毫疏忽不得。战马奔跑起来的速度已经惊人,再加上两马速度的叠加,真正利于攻击的时间大概只有零点几秒,任何一点疏忽,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危险。
再战数十合,孙绍越发的精神抖擞,神清气爽,而胯下的赤兔也昂头摆尾,劲头十足,反观张虎,却有些大喘气了。他的战马和力气都不如孙绍,凭着经验全力与孙绍周旋,虽然没有落下风,但是体力消耗太大,而且他这匹战马对孙绍的那匹赤兔好象有些畏惧,每次都要他死死的夹住马腹,用力踹击,才敢全力奔跑,这对他的体力来说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再一次圈回马准备冲锋的时候,张虎悲剧的发现,自己的战马腿开始打颤了。
“再来!”相比于他的难受,孙绍却是意气风发,大声邀战,在激烈的战鼓声中,赤兔迈开大步,飞驰而来,孙绍双手端着长戟,飞速逼近。张虎苦笑一声,猛踹战马,战马抖了一下,不肯起步,张虎大急,用力再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孙绍一人一马,已经飞扑到他的跟前,一声怒叱,铁戟迎面刺到。
张辽大吃一惊,他看到孙绍开始加速,而张虎还停在原处的时候,就觉察到出了问题,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赶不及了,孙绍已经冲到张虎面前,刺出了手中的铁戟,张辽惊叫一声,顾不上多想,猛踹马腹,催马上前,顺手从亲卫的手中夺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