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地上,甚至已经开始嚎哭起来,
“奴婢本就身份卑微,能够追寻姜氏的族长左右,乃是三生有幸,但奴婢从未做过神仆,不知道神仆的职责。
且奴婢生性放荡不羁,喜好在地下游荡,除主人召唤奴婢的时候之外,奴婢经常游走于山野之间,而奴婢并不知道主人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主人已经范险……
但奴婢此时万分悔恨,竟将主人陷入危机之中,奴婢万死,请主人降罪吧!”
“……”,
看着乌甲的样子,陈智没有再说一句话,他重新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脑中一团乱麻。
乌甲这无意间的一句话,竟然提醒陈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是一个迫在眉睫,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按所有的传说和记载上看,昔日的姜子牙,是可以自由驱使这些半神的,就像是日本阴阳师驱使自己的式神一样。
这些半神在姜尚的麾下,忠诚且勇猛无惧
但这种主仆关系不能光靠口头协议维系,更不能靠感情维系,因为人性不可靠,神性更不可靠。
就像现在的乌甲,如果不用召唤术的时候,陈智便不知道乌甲在哪里?乌甲也不知道陈智在哪里,一旦乌甲心中生变,它就不是陈智的神巫了!!
所以如果陈智想象姜子牙一样,可以号令天下半神,他必须要制造一种联系,一种契约,可以将他和半神的关系变得牢不可破,并确保这些半神不会叛变……
听完鲍平的话后,陈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两个人就这样面对着不说话,一起想着这席话的分量,随后陈智看向了鲍平,
“首先,长老院的首领是姬胡。
如果您要调查的话,必须要绕开他,他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如果动摇了他,我怕西岐王城内会有内乱。”
“乱始于不公!
只要公正严明,就不会有内乱!”
鲍平看着陈智平淡的说:
“我的确不是武士,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但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体术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一个首领需要做的不是将自己变成优秀的武士,而是能够统领所有的武士,也就是说,要懂得“治人之术”
而“治人”,向来是一门最大的学问。
我的王位是义父临死前留给我的,他把我的名字留在了石壁上,这一点所有人有目共睹,我是西岐王城的合法继承人,我没有必要惶惶不安。
同样,任何违背我的都是叛乱者,背叛的人,哪怕地位再高,只要他犯了错误,我就绝不会姑息!包括姬胡在内……”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先从姬胡入手吗?”,陈智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知道,武士们的听觉太灵敏了,如果这些话被外面的武士听见,后果会很麻烦。
“我不会绕开他,一视同仁……
老办法,排除!”
鲍平淡淡的说道: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这个内应已经在组织隐藏很长时间了,是他帮着暗部策动了武士谋反,帮助这个透明的红带武士进入到西岐王城内。
既然他现在已经露出了马脚,那我们就顺着这条脉络走,把他挖出来!”
“好!我全力支持你”,
陈智看着鲍平严肃的点了点头,
“需要的话,我会命神巫们全力配合!”
“这件事就不用你们姜氏插手了!”,
鲍平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中掐灭,抬起头说道:“既然这是姬氏皇族内部的事情,就让我们内部解决吧……”
当陈智从西岐王城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胖威没有和他一起回去,胖威作为组织黑衣人的身份,这两天要帮着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
后续工作非常复杂,不仅要处理伤员,还要处理分舵内部焚毁后的善后工作。
所以当陈智回去宿命堂的时候,发现丁宁一个人守在那里。
在陈智和胖威去北京的这几天,丁宁一直在家里看家,就好像外面发生的种种凶险,全部都是一场梦一样,回到了宿命堂后,一切都平静下来。
丁宁见到陈智后满口怨言,说这几天老师已经对他下了最后通牒,让丁宁从此戒掉游戏,必须把平均分提上来,否则会拉班级的后腿,要不是因为他是个孤儿,早就因为他的烂成绩把他勒令退学了。
老师还给了他一个期限,看他期末的最后成绩,否则要给他好看。
丁宁今天早早的关了门之后,不敢像往常那样打游戏,而是回到屋子里去做作业,因为明天有早自习,早早的就睡觉了。
陈智一直在屋子里等待着夜晚的降临,终于等到钟声敲响12下的时候。
陈智从床上坐起来,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然后抽屉里抽出一张黄纸,悄无声息的下楼了……
他走到了院子里,运出气流将整个院子包围起来,然后咬破手指,在黄纸上画上召唤咒,掷到了地上,随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