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鲍平的话后,陈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两个人就这样面对着不说话,一起想着这席话的分量,随后陈智看向了鲍平,
“首先,长老院的首领是姬胡。
如果您要调查的话,必须要绕开他,他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如果动摇了他,我怕西岐王城内会有内乱。”
“乱始于不公!
只要公正严明,就不会有内乱!”
鲍平看着陈智平淡的说:
“我的确不是武士,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但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体术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一个首领需要做的不是将自己变成优秀的武士,而是能够统领所有的武士,也就是说,要懂得“治人之术”
而“治人”,向来是一门最大的学问。
我的王位是义父临死前留给我的,他把我的名字留在了石壁上,这一点所有人有目共睹,我是西岐王城的合法继承人,我没有必要惶惶不安。
同样,任何违背我的都是叛乱者,背叛的人,哪怕地位再高,只要他犯了错误,我就绝不会姑息!包括姬胡在内……”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先从姬胡入手吗?”,陈智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知道,武士们的听觉太灵敏了,如果这些话被外面的武士听见,后果会很麻烦。
“我不会绕开他,一视同仁……
老办法,排除!”
鲍平淡淡的说道: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这个内应已经在组织隐藏很长时间了,是他帮着暗部策动了武士谋反,帮助这个透明的红带武士进入到西岐王城内。
既然他现在已经露出了马脚,那我们就顺着这条脉络走,把他挖出来!”
“好!我全力支持你”,
陈智看着鲍平严肃的点了点头,
“需要的话,我会命神巫们全力配合!”
“这件事就不用你们姜氏插手了!”,
鲍平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中掐灭,抬起头说道:“既然这是姬氏皇族内部的事情,就让我们内部解决吧……”
当陈智从西岐王城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胖威没有和他一起回去,胖威作为组织黑衣人的身份,这两天要帮着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
后续工作非常复杂,不仅要处理伤员,还要处理分舵内部焚毁后的善后工作。
所以当陈智回去宿命堂的时候,发现丁宁一个人守在那里。
在陈智和胖威去北京的这几天,丁宁一直在家里看家,就好像外面发生的种种凶险,全部都是一场梦一样,回到了宿命堂后,一切都平静下来。
丁宁见到陈智后满口怨言,说这几天老师已经对他下了最后通牒,让丁宁从此戒掉游戏,必须把平均分提上来,否则会拉班级的后腿,要不是因为他是个孤儿,早就因为他的烂成绩把他勒令退学了。
老师还给了他一个期限,看他期末的最后成绩,否则要给他好看。
丁宁今天早早的关了门之后,不敢像往常那样打游戏,而是回到屋子里去做作业,因为明天有早自习,早早的就睡觉了。
陈智一直在屋子里等待着夜晚的降临,终于等到钟声敲响12下的时候。
陈智从床上坐起来,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然后抽屉里抽出一张黄纸,悄无声息的下楼了……
他走到了院子里,运出气流将整个院子包围起来,然后咬破手指,在黄纸上画上召唤咒,掷到了地上,随后嘴中念念有词
伴随着他诵念咒文的声音响起,地上的召唤符咒开始燃烧起来。
过一会儿,陈智脚下的土地松动了一下,乌甲从下面钻了出来。
而当陈智看见乌甲第一眼之后,立刻举起手掌,给乌甲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大声怒斥:
“混账!
你去哪里了?
你是擅于遁地的半神,那分舵的地面下藏着百名黑色武士,你为什么没有早来通报我?
想要叛主吗?”
乌甲被陈智之甩了一巴掌之后,立刻吓得当场在原地转了一圈,随后急忙叩拜在地,浑身颤栗的哭喊道:
“主人饶命啊,主人饶命啊
奴婢当时正在南方落水山中,并不知道主人遭遇险境,如果得知,奴婢即便万死也会前来相助
奴婢虽然有遁地之术,但并不能做到四通八达,无法与主人心心相印,不知道主人这里有危险!
奴婢万死啊”
乌甲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泪水溅出,非常伤心。
但陈智却依然冷着脸:
“不要跟我说你不知情,也不要跟我说什么,你没有感知我所处危险
我原本就告诉过你,要始终在我的左右区域活动,传唤即来!
现在只是证明了一个事,就是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
“奴婢有罪,请主人处置!”
乌甲极为懊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