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董家并非是欺善怕恶之族。”柳复瞥了一眼董其昌,问道:“恩师是否还在为范昶那事耿耿于怀?”
“笑话,老夫岂会因为一跳梁小丑耿耿于怀?他范昶自己应了城隍庙的誓言暴毙,老夫主持秋闱不徇私,倒成了我董其昌的不是了?哼,可笑世人愚昧,见怜不见缘由;更荒唐的便是那些读书人,那笔账还没给他们算清楚呢。”
柳复没有应话,这事情若是细究,两家都有错,但那些士子文人抢烧董府,这事情确实没法深究,毕竟算是惹了民怒,千夫所指无病而死。他柳复就算心向恩师,也不能将众多读书人抓起来一个个打死。
柳复擦了擦额头,退出董府,看到杂役将一簸箕雪往府内搬去,便道:“恩师府上怎会有你这当蠢材,还不将雪往外边倒掉!”还没等杂役解释,便入轿离去。只留下杂役原地呢喃道:“你才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