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长河晃了晃仍握在手中的飞天白玉佩,“当年皇上在偶然间知道了师父与太宗的关系,特意下旨,命能工巧匠仿制了两块飞天白玉佩,后与我各执一块,以作纪念。今日正好亮出来震慑一下那罗崇山。”
李长河理所当然的一句话,惹得莫冷言、殷冰心大翻白眼。
这块把罗崇山吓得屁滚尿流的飞天白玉佩,居然只是一块“赝品”?
好不容易将自己心态恢复过来,莫冷言对李长河提出了一个善意的要求:“师兄,你在洛阳这段时间,最好别再将这块仿制品展示出来了。”
虽说手中飞天白玉佩并非正品,但毕竟还是当今皇帝御赐,同样代表着风云王的无上权力,李长河听到这句叮嘱,顿觉不解:“为何?”
殷冰心咳嗽一声,补充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如今就在洛阳落脚。”
“什么?”
听到这一消息,这位李长河长老已是双目圆瞪,将二人的衣领紧紧拽住:“你们确定那是师父?”
“自称缉风云、拥有飞天白玉佩、精通我们破浪掌、破空箭两大绝技,甚至还熟知卢国公性情,相信除了师父,世上再无他人了。”莫冷言答道,不过衣领被李长河如此紧拽,在说出这一句话后他已感到有点呼吸困难。
也不怪李长河如此激动,自他加入血海至今,已有六十余年,对缉风云的崇拜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越来越为强烈。如今虽已迟暮,居然得到了授业恩师重现尘世的消息,又怎能冷静下来?
“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李长河话语中已带有几分怒气。
殷冰心有点委屈地答道:“师父早前已吩咐过,决不能将他的行踪外传,我们这两天亦在犹豫,是否该通知几位师兄。”
“我们亦是师父的弟子,算不上外人!”李长河语气充满激动,“若是师父真的不悦,大不了我将秦破岩、黄开鸣叫来,大家一同接受师父责罚罢了!”
秦破岩、黄开鸣,同为狂涛、暴雨堂前任堂主,平日里与李长河相谈之时,多数话题亦是围绕着那位神秘师父,并声称:若是能在有生之年再见恩师一眼,真正地称他一声“师父”,此生无憾矣。
既然能够了却平生最大心愿,那受点责罚又算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