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的道谢,没劲。”芸儿收拾起自己的失望表情,走到唐翎身边坐下。她并没有如唐翎一般心中有着诸多问题有待思考,姿势自然比唐翎随意了许多,“至于你,居然半路跑掉,比他们更不好玩,我生气了!”
“我生气了”四字若是从芸儿口中传出,往往代表着“你要陪我玩”,若是平时,唐翎只会有两种做法。一是无可奈何地追问:“那你想怎样?”,只可惜,此时的他刚从郁闷沉思中恢复过来,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第二种做法——故意不理不睬地问:“那你想怎样?”
“我就知道你要气我,讨厌。”芸儿的反应一如既往的清晰明了,为表示自己的不满,她故意将自己嘴巴嘟得老高,眉头紧皱地发号施令:“唱歌给我听。”
“小马驹……”
“你唱这歌不好听,说个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这故事没劲。”
芸儿高高嘟起得小嘴现在变得扁平扁平,无奈且无聊地看着正极力要将自己表现得非常无辜的唐翎,忽然怒目而视:“都怪你,这两天老对我千依百顺,害得我狠不下心欺负你了。”
听到这一句再清楚不过的问罪,唐翎顿时哭笑不得:“姑奶奶,我对你什么时候不是千依百顺了?倒是你,什么时候对我网开一面了?”
“就那时候——”
“哪时候?”
芸儿双眼一阵眨动,浑身上下顿时回复了生气,两根纤弱的手指再次拧住了唐翎的耳朵。其动作之迅速,甚至让这名被村民视作“仙人”般敬仰、赵竹恒视作“奇人”而礼待的唐翎乖乖中招,同时也让他感到相当诧异,心道这自己是不是真的一时不慎,作出了忤逆了“主人”的光辉历程,迫使她真要动用那已实践过无数次的“拧耳朵神功”对付自己——不过芸儿是否要对付自己,记忆中根本不用任何理由,她只看心情。
“你这小小的大坏蛋还敢顶嘴?前几天的跃空之术你就没有好好教我,那是怎么一个千依百顺?还有你明明说要出手‘捉弄’那班山贼,居然摆出那么一副恐怖的阵仗,把姑奶奶我吓坏了怎么办?”
话题再次出击张通天一伙,唐翎原本笑容逐开的脸色顿时一泄。芸儿虽然不明因果,但依旧松开手指问道:“翎,你生气了?”
唐翎摇头。
“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不过说起跃空之术,我倒是想起一个故事,是关于那枚玉坠的。”
说到此处,唐翎往芸儿腰间指了指,芸儿顿时来了精神,伸手便向腰间摸去。一阵摸索后,一枚血红色的玉坠就摆在他们之间。在月光衬映之下,血金坠居然浮现出晶莹之色,一时间,芸儿双眼瞪得老大:“这石头好漂亮。”
“什么石头?这叫血金坠,是血海赠予贵客的礼物,赵竹恒说了,一经送出绝不收回。”唐翎摆出一副传道授业者的姿态,故作凝重地介绍,“血海自创办至今,只送出过两枚血金坠,而且,手握血金坠的人几乎可以调动半个血海。”
“那另一块送给了谁?”
芸儿并没有在意手握血金坠的人能够拥有多少权力,对她而言,另一块血金坠的拥有者的故事更为吸引。
唐翎不语。但那脸色已经告诉芸儿,这个问题的答案能够给她带来一个非常有冲击性的震撼。
使劲晃动着唐翎的肩膀,芸儿为了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个震撼,已然顾不上方才放话要整治唐翎的口头誓言。但唐翎似乎是故意要与她作对,居然直接扔下一句:“你猜?”
“啪!”
一记清脆的拍打声在唐翎额头处响起。迫切要知道答案的芸儿是斩钉截铁的,她完全没有心情去和唐翎搞什么猜谜语的把戏;而迫切要知道答案偏偏又被唐翎吊胃口的芸儿行动是直接的,这一记巴掌表达了她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经被完全耗尽,为加大震慑力,她还添上一句:“你不告诉我,我生气了。”
举手抚额,唐翎却没有丢掉自己的得意神色,不得不说,有时候戏弄下这小姑奶奶还是件挺好玩的事情。
“你还不告诉我?”
见到唐翎的表情,芸儿生气地扑到唐翎的怀中又抓又咬,当然,对着这位“仙人”,芸儿自是毫不留情,半晌,停手,芸儿还有几分愠怒地问。
“告不告诉我?”
“嗯……你确认要知道?”唐翎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这时候他脸上夹杂着后悔与痛苦的神色——这小姑奶奶,咬起人来还真不含糊。
“快说!”
这是相当明显的命令。
唐翎咳嗽一声。
“握有另一枚血金坠的人,姓李,叫李隆基,也就是当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