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万宠,从未经历过什么风雨,萧帝行事那般狠辣,你们会恐慌害怕,再正常不过了!毕竟……”
他顿了顿,忽地笑起来,“毕竟,你们又不是孤的小阿离!”
高悦和齐瑶听到“小阿离”三字,刚刚燃起一点希望的心,骤然间沉了下去!
两人紧紧的盯住萧凛,眼底满是绝望恐慌,有那么一瞬间,她们甚至想冲过去,捂住萧凛的嘴,把他想说的关于苏离的话,全都咽回去!
可惜,她们不敢,所以就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听他用那般欢喜欣赏的表情,那般温柔醇厚的声音,盛赞苏离的美好。
“像她这般惊才绝艳勇敢坚韧的女子,孤活到这么大,也就只遇到这么一个!她跟孤一样,是从绝境中爬出来的人,我们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她就好像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我们是如此的默契投缘!孤心中所思所想,无须多言,只一个眼神,她便能心领神会!她心中所想,孤亦无须多问,只看她一颦一笑,便能明了!这种心灵相通心心相印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萧凛浓眉微皱,原本微弯的眼眸,此时收了弧度,眼神都冷了几分。
看来,他方才的话,说得还不够直白!
这时,已有宫人将一堆金银珠宝放到了两女面前的桌案之上,琳琅满目,光华灿烂,其中不乏有稀世珍宝。
“快挑挑吧!”萧凛往椅背上靠了靠,唇角还勾着,但那眼底却是一片淡漠疏冷,一边又看向李如风,“他们还在等着孤吗?”
李如风一怔,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默契点头:“是!等了好一会儿了!”
其实并没有人等着。
今儿个,萧凛专门空出来,说要陪苏姑娘上街采买。
但萧凛这时候问他,自然是想用这种方法,尽快送客了。
高悦和齐瑶听到这话,果然追问:“殿下还有急事要办?”
“算不得多急!不过是些朝堂政务罢了!”萧凛摆手,“你们是孤最最信赖的臣子的家眷,在孤心里,你们比他们重要多了!”
这话说得挺好听的。
但听在高悦和齐瑶耳中,却颇有些不是滋味。
好像她们坐在这里,又不说什么正事,耽误了太子殿下的时间似的!
既然他这么忙,她们也不好一直占用他的时间。
“多谢殿下看重!”高悦轻咳一声,艰难开口,“臣女和瑶儿妹妹此番入宫,是想问殿下一桩我们俩心心念念数年之事……”
她说着看向齐瑶。
齐瑶用力点头:“此事,我们自懂事起,便铭刻于心,这么多年,便是为此而活!”
“哦?”萧凛明知故问,“那是何事?”
“是……关于……殿下将来登基后的纳妃之事!”高悦咬牙将此行目的直接说出来。
一旦过了开口这一关,接下来便简单多了。
她勇敢的抬起头,一双美目灼灼,直直的看向萧凛:“臣女听父亲说,殿下不打算再纳后妃?”
“是!”萧凛给出明确回答。
“那……我们怎么办?”高悦问出这一句,泪水瞬间盈眶,声音也微微发颤。
“你们?”萧凛失笑,“这是何意?孤与你们,并无婚约吧?”
“可是,我们等了殿下这么多年!”齐瑶失声哭叫,“若非萧帝阻拦,臣女和悦姐姐,已是殿下的枕边人!我们的心,全系于殿下一身!这一年,一直盼着念着殿下能执掌朝政,迎我们入宫!却不想,等来这般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我们……我们的心都要碎了!”
萧凛目光落在她身上,冷眼微眯:“所以,今日两位姑娘入府,是来找孤算情债的?”
“臣女不敢!”齐瑶对上他那冷冽黑眸,头皮一麻腿一软,从椅子上滑跪到地上,哽咽道:“只是从被选为太子侧妃那一日,臣女便已将殿下视为未来夫君!”
“臣女亦然!”高悦在齐瑶身边跪下来,昂头看向萧凛,满面哀怨可怜,“臣女自被指选为太子妃,便将此生此心,全系于殿下身上!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这一年,无论殿下如何,臣女深情未改!”
“深情未改?”萧凛掠了她一眼,又看向齐瑶,“你也是吗?”
“是!”齐瑶用力点头,“臣女对殿下的心,天地可鉴!”
“既是这般情深,那为何当初不愿做孤的侧妃呢?”萧凛皱眉。
一句话,堵得两女花容失色,争相解释道:“殿下,臣女千情万愿!是萧帝他不允啊!为了推张雪韵为太子妃,他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找了一大堆理由,说我们不堪为侧妃!”
“他当时是何等霸道,殿下是亲眼所见啊!”齐瑶哭道,“如今为何又有此问?”
“他说你们不堪为侧妃,可你们当时也知道,孤看好的是你们!”萧凛慢条斯理道,“可是,他的话一出,你们二人便如两只鹌鹑一般,任其摆布,不敢多发一言,生恐惹祸上身!你们明知孤被逼与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