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被江清歌踹到了床下,温佑安方才爬下床时,见众人围观,而她衣衫不整,生恐众人看到,便又把她往床底推了推。
是以众人都没有看到花无月的存在,只以为这是江清歌玩暖昧没玩好,搞得情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她这时候醒过来,人还是懵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要爬出去,却听到惨叫声,吓了一跳,俯身一瞧,瞧见满地血腥,立时又吓得缩回床底,动都不敢动。
周围人的议论声,此时却声声入耳,讨论的,自然还是当事四人的风流韵事。
花无月听清原委,不由浑身冰凉。
而此时,地上的江清歌,已经彻底凉凉了!
萧允和江清远两人联手,把她手足俱剁掉,她如今只剩下光秃秃四方方一个人,不,这个形状,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能是块苟延残喘的肉,在那里痛苦的蠕动着。
这一刻,江清歌忽然想到前世。
前世她就是这么对待苏离的,她将她大卸八块,用邪符封禁在暗密之中。
这一世,她所加诸在苏离身上的痛苦,竟尽数反转到她身上了……
皇宫,刑慎司。
淑妃本来正晕晕沉沉的躺在那里,忽觉头部一阵撕痛,好似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神识之中剥离而出,她惊觉到什么,忙启动意念狂叫:“江清歌,你怎么了?”
那头传来的,只是江清歌痛苦的惨嚎:“疼,好疼啊!让我去死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她如今生不如死。
可萧允和江清远却并不打算让她这么快死掉。
“王爷,且留她一条狗命,就这样送给太子殿下和苏姑娘!如此,他们才能知道,我们两个是真心悔过了!”江清远道。
“江公子所言极是!”萧允点头,“今日你我为太子殿下和苏姑娘除去了心头大患,实乃是大功一件!我们这就带着她进宫!”
“进宫的说辞得想好……”江清远压低声音,“毕竟,你我都是偷跑出来的……”
“就说是发出了江清歌的踪迹,但又不敢相信,为确认,才想法跑出来的!”萧允早有准备,“虽然逃狱有罪,但如今有这贱人在,也算将功赎罪了!”
“王爷高见!”江清远用力点头,“那就这么说!”
两人确定了下一步计划,就要动手收拾残局,这时,人群一阵骚动,齐唰唰跪倒在地:“参见太子殿下!”
却是萧凛和苏离到了。
两人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甲胄的武将,正是花锬。
花锬身后,紧跟着花无月身边的婢女珍珠。
看到这两人,温家母女俱是面色如土,瑟瑟发抖,跪伏于地,不敢抬头。
之前为了行事方便,她们把珍珠骗入房间,反锁了起来,原想着,她只是个婢女,又拗不过花无月,只要花无月愿意,她就闹不起来。
可现在她却跟在花锬身后进来,那她们两人做的事,铁定瞒不住了!
花锬可是太子的爱将,太子如今亲临,他们温家,如今可要大霉了!
珍珠一看到她们,就恶狠狠扑过来,对着她又叫又打:“说,你们把我家姑娘弄到哪儿去了?”
两人缩头畏脑不敢吭声。
花无月听到花锬的声音,不由痛哭失声:“爹!我在这儿!我好怕啊!这里杀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花锬听到女儿的声音,又气又心疼,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去掀垂下来的床幔,却被一旁的温佑安死死的按住了。
“你想死吗?”花锬怒气冲冲瞪着他。
温佑安拼命摇头,努力摇动着唇舌,想说什么,奈何发出的只是一些混沌的呓语,眼见得花锬就要掀开床幔,急得直抽搐。
苏离自然知道此时的花无月会是什么情形,忙上前一步,拦住了花锬。
“花将军,你看温佑安现在什么样儿?”她附耳低语,“人多嘴杂,女子闺誉最大……”
花锬听到这话,倏地一颤,扭头看向温佑安。
温佑安缩头畏脑,努力想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往上拉,奈何,手脚僵硬,扯了半天没扯上去,只得这么光溜溜的任他打量。
他是这种情形,一直与他在一起的自家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花锬咬牙,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是个大老粗,来之前只知道自家女儿被温佑安骗财骗宅,却未曾想到,这家人竟然还要骗色!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发作,只攥紧双拳不吭声。
萧凛轻咳一声,帮他解围,示意李如风赶紧清场。
李如风会意,差内卫动手赶人:“太子殿下要亲自审理江清歌私通温佑安一事,尔等速速回避!不要在此喧哗!”
“这个不能看吗?”有些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笑道:“官爷,咱们都深恨江清歌,叫咱们看看过过眼瘾呗!”
李如风轻哧:“光看哪能过瘾?若不然,你过来,我让这位王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