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也不会落到被人欺压的地步。此时再听到竹筏之上那人嚣张的语气,她顿时火气上窜,咬牙切齿道:“就凭我手中的剑!”
原本那些让路议论的船家,见轩辕家的大船猛然加速,均摇头叹息,这些读书人一个个大道理倒是懂不少,可咋就不明世道呢?到了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还真以为读书人可见官而不跪?
好汉不吹眼前亏,给轩辕家的人让个路,能少一斤肉不成?
咋这些个读书了十多年书的人便不知这理?
后面吃了亏,还不是要低下头说软话,甚至告罪求饶,何苦来哉?
这下到好,惹到轩辕家的小姐,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指不定就要落在江中喂鱼了。
景舟望着那与男子着装无异,脸上英气十足的女子,如何猜不到她的身份?
整座徽山,唯有名似男儿的轩辕青锋罢了。
“丫头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这要是在旱道上,是不是你抬手便是一剑?”景舟朗声而笑,江两旁一众船夫听的清晰可闻。
娘咧,这书生还真是不怕虎的牛犊子,竟然敢对轩辕家的小姐说这种话。
在剑州,轩辕家的小姐可比那些郡主还威风!
这下子那书生恐怕是连全尸都留不得了。
轩辕青锋火冒三丈,勃然大怒。
这王八蛋的书生,真以为轩辕家的鞭子不抽读书人?她上一次被人当众调侃,还是三年前在绵州游玩。若非那日她身边没带侍卫,那俩衣衫褴褛的王八蛋跑的又快,她一定要将这俩混蛋打得满地找牙!
那俩混蛋她抓不到,还抓不到这近在眼前的酸书生?
她身后的几名轩辕扈从纷纷抽刀把剑,面色狰狞,其中一人按耐不住,叫喊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大爷就让你去水里喂王八!”
这时江上异变突起,仿佛平白起了一场狂风,原本不算急湍的江流,霎时涌动起来,两层楼高的大船剧烈晃动,如同有千百只手在两侧来回拉扯。
轩辕青锋受限于天赋根骨平庸,虽是览遍了问鼎阁中的秘籍,一身功力也只是寻常,此时受船影响,人一个踉跄撞在前头的船弦上,还不等她出声痛呼,便瞥到身后几个由家族大力培养的扈从,如同喝醉了一般,东摇西晃,接二连三摔倒在甲板上。
这怎么可能?
有资格站在她身后的,都是精锐,尤其是那两名用剑的,虽比不上袁庭山,却也是少见的好手,怎么会下盘不稳?
那些似要跌倒的护卫一个个有苦说不出,几人每每想要调动经脉中的真气,便感觉自脚下传来一股怪劲,浑身内力顿时变得如同沸水一般不受控制,四处乱窜。
几人又惊又怕,几个呼息,背后冷汗便湿透了衣衫。
轩辕青锋死死抓着船身,不让自己跌倒,无意间又朝前一瞥,刚好看到那拎着书的酸书生正对着她似笑非笑。
是这书生搞的鬼?
这念头一生出,轩辕青锋便觉得荒唐,她虽受限于资质,武道修为不高,但眼界却不低,想要这般悄无生息便能引动江流激涌,即便是他那被视为武道天才,受老祖宗青睐的三叔轩辕敬宣也做不到。
轩辕青锋百思不解,便见那立在竹筏上的酸书生又有了动作,只见他右手微抬,缓缓上移。
轩辕青锋面露不解。
下一刻大船头高尾底,轰然倒倾。
此时离得远些的船夫跟见了鬼一样,轩辕家的大船下凭空出现一头巨浪,将那大船的船头托起数丈高。
这竹筏上的书生莫非是那龙王爷不成?
原本大船上的仆从眼前景物变化,翻滚倒地。
眼见自己便要滚落水中,一众人吓得魂飞魄散。
没了真气,滚入水中,岂不是真要出人命?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伴随着一声巨响,大船猛然倒翻,一道道身影从船上跌入水中,溅起一片片水花。
一个个在远处观看的船夫,死死握紧船桨,目瞪口呆。
这轩辕家的大船,真翻了!
景舟负手而立,喃喃道:“既然轩辕家的人喜欢看别人喝水,今日也去这江底喝上一肚子水。”
等轩辕青锋回神,她双脚已经离开甲板,身子滚在半空中。
难道要死?
感受到耳边生风,一些早已忘的画面,没由来历历在目。
那被整个轩辕家嗤笑,只是读书不知习武的废物,以前亲自教她读书,还让自己骑在他脖子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那所谓的爹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
是从她娘与老祖宗双修,让大房沦为笑柄还是从轩辕敬宣公开调戏她娘开始?
轩辕青锋凄然一笑,大房这一脉,以后果真要没落了。
她要是死了,那只知读书的废物是不是也无动于衷?
这些年她苦苦背诵问鼎阁中的武功秘籍,一页复一页,一本复一本,希冀着以后能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