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老夫齐名,这具可不行,不过配合上这鬼天气,水甲对付徐凤年手底下那几个废物,倒是绰绰有余。”
姜泥看了一眼便宜师傅,刚想开口,下一刻便宜师傅便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原本还有些困意的老剑神,一双半眯着的眸子睁开,嘴里啧啧称赞不已:“小丫头,你这师傅所学有些意思,老夫本以为他在剑道一途上已经是集大成者,没想到却和齐玄祯那老道一般,走的是对天道感悟的路子,莫不成他打算要武道天道一肩挑?”
姜泥只看到便宜师每走一步,他上空的雨便跟长了眼一样,朝两旁避开,叫那一袭离地一尺的紫影在泼水般的大雨中,显得格外诡异。
见姜泥迷迷糊糊的样子,藏不住话的老剑神主动开口道:“寻常武夫,功夫到了一定的地步,也能用内力将雨水驱散开,不过却不能持久。”
老剑神话说了不到一半,姜泥便插话道:“那老头你呢?”
李淳罡嘿嘿道:“老夫岂是那些寻常武夫能比的!换成老夫,更简单,只需出一剑,这漫天雨水便会停滞。”
老剑神并指成剑,在身前比划了几下,又叹道:“不过你师傅却是并未动用多少内力,而是仅凭借对天道的感悟,法天象地,天人感应。丫头你可知何为天象境?”
见姜泥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样子,老剑神又开口解释起来:“四百年前高树露划分一品四境,金刚、指玄、天象、陆地神仙。”
“到了金刚境才算是在武道上初窥门庭,徐凤年那三个废物手下,连金刚境的门槛都离得远。指玄境则算是登堂入室。至于天象境,则要这般能做到天人感应,以人之力借天之力。”
“不过天下学武的虽多,天象境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老夫当年未和齐玄祯论道时,便是天象大圆满,临门一脚便可登临陆地神仙之境。”
感觉眼前的雨水一滞,魏叔阳扭头朝一旁看去,不知何时他身后已经多了一道身影。
九斗米老道心下骇然,即便是雨天,要想这样悄无声息接近他,即便是剑九黄那样的高手也难以做到。
一直留意着后面马车的舒羞,看到那离地一尺的身影,则是一脸深思,难不成这紫衣公子也是一高手?
这怎么可能!
她之前明明没从这人身上感受到半分练过武的气息。
见那披甲的怪人一臂膀扫来,舒羞顾不得惊骇,身如脱兔,避过符将红甲这刚猛的一击,同时双掌齐出,骤然发力,按向那披甲怪人的背部。
符将红甲不避不闪,任由这饱含内力的双掌落在身上。
轰!
一声巨响,无数雨点炸裂,符将红甲身子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
徐凤年自言自语道:“这红甲这么生猛?要是本世子披上一套,岂不是也能碾压舒羞几人?”
景舟淡淡道:“所以要不是车上还有个李淳罡,你这一路可走不到武帝城。这才只是一具最弱的水甲,土甲潜伏在地下还没出来,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要破土而出,给你来个开膛破肚。”
徐凤年惊“噫”一声,道:“你怎么出来了?”
景舟上前两步,道:“自然是出来看这符将红甲的,虽说叶红亭那件甲胄被一分为五,这具水甲威力弱了不少,但也是难得的珍物。”
符将红甲身上的符纹,此时在他眼中,佛道兼有,天地间的水汽,随着一道道篆体云纹闪动,朝着甲胄上汇集而去,竟是聚天地气息为己用。
只是不知是否因为此甲胄是重铸还是缺了一些云纹,甲胄上流转的气息,在四肢处有一丝凝滞。
徐凤年望向那具一拳将舒羞和杨青风击飞的水甲,啧啧道:“他娘的,这玩意不会有金木水火土五具吧?只是一具便能挡住吕钱塘三人,凤字营那边大概也被一具符甲牵扯住,这土甲即便是魏爷爷出手,也不一定能挡得住,还有两具没出手的,好大的手笔!倒是小觑了这些想要取本世子命的人。”
“吕钱塘的重剑,已经有了几分火候,但在这符甲面前,却依旧差了几分势,须知剑意与剑气虽互为表里,只是剑意的雄浑自始至终与剑气的长短并无多少关系。”景舟的话不急不缓,透过雨幕,朝着场中打斗的几道身影传去。
面色苍白的吕钱塘手上动作一缓,琢磨着飘忽在雨中的话,他在广陵江附近搭亭练剑十余年,才习得这一身本事,此时离摸到剑道不过是只差一线,听到剑意与剑气之间的联系,似乎摸到了一丝剑道精髓,一人一剑悍然朝前斩去。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一剑在九斗米老道眼中,剑气虽收敛,并未有多大声响,甚至都不如之前舒羞出掌闹出的一半声势大,但剑意傲然,剑势如山,已经有了一丝叫他感到心悸的错觉。
雨幕霎时被斩成两节,赤霞剑落在符将红甲身上,一剑将那自始至终从未退过的披甲人逼退两步。
徐凤年微微皱眉,这水甲的实力,委实比他想的还要高,硬接吕钱塘这堪比双刀老魁的一剑,似乎只是动作迟缓了半分,这东西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