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方隐留下的密卷,不妨拓印给他一份。”
那术既然原本就是无量山的,交回去也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钟紫言也认同这法子,合该是自家实力不济,既然如此,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此间之事已了,本座也该走了,你好自为之。”陈勰说罢,就欲离去。
钟紫言赶忙问出最后的疑惑,“先师伯临去时,曾与我说过他和当日那妖修的过节,不知老祖您那时是怎么处理的”
陈勰冷哼一声,“那人唤作绿蚁,不过妖族一小角色,已经被闻万雄打发了,你不必担忧。倒是闻万雄此番就职似乎与最新的开辟战争有关,我得去查”
黑衣身影下一步刹那消逝,临走前呢喃的什么战争之类的话钟紫言完全没听清,不过那妖族元婴之事既然两清,算是断了自家一门因果。
是夜,钟紫言与以陶金檀为首的几位旧赤龙门人在帐内商谈,为的是加速恢复清灵山秩序和生产力,眼下人口大减,弟子稀缺,哪还顾得上分什么新旧。
一干事物定下基调,把陶沅鸣和陶望参这俩年轻人也划入主事行列,不管他们肯不肯承担责任,和颜悦色再加恩威利诱,终究逃不脱老实去做事的结局。
四人出去后,帐内只剩下朱玉子,她还是第一次与掌门如此近距离独处,一向冷酷皎亮的面容在掌门的注视下变得不知如何作态,尴尬红着脸。
跟当初第一次见这女子时不一样了,钟紫言脑海缓慢的回忆,那时的她样貌普通,身材惹火,而今却是面容清冷诱人,身材纤瘦修长站得笔直,唯一不变的还是满身的红衣。
气质不同,大家都被岁月洗刷成熟了。
良久,温和的笑声打破静寂,“蔡玉珠,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俗家姓名是这个。”
朱玉子眸光一亮,略有羞红,“掌门记得不差。”
钟紫言指着身侧的座位,“哈哈哈,坐下来谈,还记得当年黑竹林否咱们一同去扫除那些鬼物,当时你的身手便尤其了得一晃眼,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剑眉之下,那双目光透过光阴,又记起了好久好久以前的事。
朱玉子端坐在侧,陪着这个男人默默回忆,他灵衣在身,短裙长带,光洁的小腿受帐口的寒风吹动,也不觉得多冷,慢慢的最初那尴尬局促的感觉逐渐没有了。
钟紫言说了很多话,细数这么多年来包括朱玉子在内这些并不算太过亲近但又实实在在给赤龙门立过好些功劳的弟子们,这其中当然得把朱玉子参与的事重点谈及。
“我打算取消内外门弟子的祖规,待清灵山开山大典后按照以往几十年的贡献逐一安排你们的司职,日后我派再不论出生定贵贱”
朱玉子感受着身侧上首这位掌门人正刚如日的神色,只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团皓缈的当阳,熠熠生辉,灼灼如华,这团日光此刻撒下的辉泽,驱散了自己和如自己一般多少年来为赤龙门同心戮力却并不太被承认身份的委屈心境。
“掌门”朱玉子眸含泪光,噗通顺椅子跪扑在钟紫言身前,匍匐在他怀里嚎啕。
人前是多么要强的一个女人,年岁与自己也差不太多,如此举措,可见这世上的散修们,活得是何等艰难,唉
男人温润的手掌将她扶起来,又自储物戒中拿出一瓶珍稀丹药,一顿安慰,吩咐了不少事,直到夜深才请退出帐。
走出帐门的那一瞬间,朱玉子只觉得心口好舒畅,旖旎快乐,一扫阴霾委屈,漫步离去。
过了不久,宋应星拖着疲惫的身影入帐禀报,又把这两日浦阳河域那边不少势力前来攀交的礼表汇总来。
钟紫言才知道,原来三日前连拘魔宗的两位元婴老祖都曾亲临打算结交。
第二日,浦阳河域西北面的橙木城内,命魂门当家女金丹气哼哼的回归城主府
“这不是搪塞人家,我好歹也是堂堂一门之主,只一句来日登门道谢就打发了”
张三洞尴尬道“门主他家方经大战,连清灵山都成了那般惨象,正待收拾内务,何况紫望前辈也是被赤龙门拒回了。”
“就你多嘴”这女修气狠狠瞪了他一眼,静下来想了想,消了气,又自言自语
“不过那钟掌门倒是生的俊逸,咦,不能用俊逸形容,得是成熟中带着点儿哎呀,真是不错”
嘴角逐步露出阴诡之色。,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