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而是你很真实所以你才没有在外界干扰之中污染了你的感情世界”
尽管是换了位置,程紫山对面前这个女人,还是很欣赏的,至少他没有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无耻至极的海州风格。
这个女人应该不是纯粹的那个鹞鹰,那个女人可是手法毒辣,做事果断,心狠手辣的,她能够在已被制服的情况下奋起出击,将老怪物海森和尚连同他的僧众几乎是狙杀殆尽,可谓是功夫已经到了极致。那一天,她还将毒药无情的进行倾洒,让云山仅存的那只正常的火鸦,一命归了天。
“我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的被你抓到了”鹞鹰有一点想流泪,可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反而是笑了。
“你很不简单,只是你的阵仗搞得太大,不像你的前任,他在云州搞的失踪案,到现在都没有人破解得了”程紫山也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笑,但是他似乎又严肃不起来。
“云州我好像有印象因为我们只是驱使了一些鸦兵,也只是为了带回去我们需要的试验,所以并不是这么大张旗鼓,也没有打算打草惊蛇,你们找不到线索,那也是理所当然的”鹞鹰感觉自己现在也不颤栗了,她的内心似乎很平静,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点耐心跟这个男子解释。
“但是,你们的手法太过于残忍,太过于惨无人道”程紫山想起来两个极其悲痛的老人,一个老奶奶、一个老大爷,他们的衣服上满是灰尘,老奶奶的鞋已经掉了一只,她的两手捶着地面,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喊着,那老大爷,他的一只手,貌似还缠着一个脏兮兮的绷带。
那是很久之前的一个片段,但是已经足够让程紫山感到震撼了。
“若不是那些人,海州也不可能破解云河里面毒泥鳅的生命密码”鹞鹰在自己记忆里面搜寻着一个个片段,然后轻声说,“即使是你们抓住了我,下一次面对的,还是海州的全面进攻,到时候,所有的城市,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一些烟尘”
“生命密码你们海州,已经在搞这个试验了”程紫山惊愕的问,几个简简单单的词语,却是包含了很多的意思,也涵盖了足够多的信息量,在程紫山的意识里,这之前,海州对云州与雾州,还只是从经济层面和科技层面领先,还只是在前段性的制造业和生产技术领域,对其他地方的碾压和倾销,现在看来,他们是在向生物技术方面发展
这,对一个极其危险的变态的残暴的城市来时,是危险的,对云州和雾州来说,更是危险的。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鹞鹰的魂魄,在云山的一条公路上莫名其妙的离开了自己的身躯,一股执念让我一路向南,回到了海州,回到了海州大厦,也找到了烟斗老人,我们的城主
他很忧伤的打开窗子,让我回到了他的身边,把我温养在漆黑的一个盒子里面,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句非常完美的躯壳,才把我放了进去
可是我在这具躯壳里面读到了很多内容,甚至于她的很多思想慢慢的充斥了我的灵魂
原来,她是一个歌手,她是一个只想要将自己最美歌喉奉献给所有人的纯粹的演唱者她不想让自己的灵魂成为傀儡,不想让自己的记忆归零,她总是倔强的去找寻自己的记忆,找寻自己的亲情,哪怕是从只言片语的回忆之中
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继续寻觅直到有一天,她的灵魂连同躯壳被这种神经元素进行了麻醉和封存,她和很多人如同一个冰封的灵魂一般,进入了鸦神大人的祭祀台”
“原来果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一个伤感的故事,两个纠缠的灵魂”程紫山不由得流出了眼泪,“海州,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百姓吗”
“我也很困惑”鹞鹰沉默了一下,有些伤感地说。
“你是杀手小组的大总管这些事情,难道你不知道”程紫山当然不相信在鹞鹰的意识里,还不能为这样的事情找到缘由。
“我的记忆是不完整的好像很多事情只有片段,缘由是什么,结果是什么,我都不得而知就好像我知道我曾经去云州刺杀过你,可我不知道结局是什么”鹞鹰一想到这些,就感到很痛苦,“好像我隐隐知道,就是那一次我离开了我的躯壳,可我不知道我的躯壳在那里,我原来的样子是什么”
“这么说来,是那个烟斗老人,他在将你的灵魂的一部分进行了抹除,它将你的过去也慢慢地进行了修改”程紫山说,他很震惊海州这个厉害的敌人,他已经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就真的任由其胡作非为。
“大人他在很多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人”鹞鹰却又摇了摇头,他自认为自己还很是了解城主大人的,这是一个孤独的又很有情感的老人,从自己第一次给他去捕杀那些乌鸦开始,他就不是一个外界传说的那个残暴的人。
“他,很普通搞这么大的排场,派你这个最亲信的人,为的是给他准备献祭难道他还是个普通的人,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他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双手沾满了这成千上万的无辜生命的血迹,他还是个普通的人”程紫山终于是有一些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