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也真是愚笨,出左勾拳嘛。”
“过肩摔快过肩摔啊”
吃瓜群众向来唯恐天下爱不乱陈锦瞳进入挤挤挨挨的人群,朝着里头瞅了瞅。
很明显,是某两大户人家的家丁在群殴,地上有拔掉的头发丝,扯断的裤腰带,还有一双鞋子,至于那打架斗殴的两群人都受伤了,战局如今已两平。
旁边有几个拉偏架的人,还有几个骂骂咧咧的人,几个巡逻的武侯正在饶有兴味的盯着,他们虽然负责的是中京的治安,但他们也喜欢看这等简单粗暴的决战。
真是自古以来吃瓜群众从来不怕事情闹大。
“打啊,何苦心慈手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打起来。”
“苏大爷,你如此胆小怕事怎么可以上,快上”
“押大押小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此刻竟还有人就此事准备押宝。
陈锦瞳本准备一走了之,但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多到不可思议,大家喜跃抃舞欢欣极了,这哪里是打架斗殴的现场啊。
“让一让,让一让啊”陈锦瞳准备开辟一条路逃遁,两边人山人海,路没能走出来呢,脚背上已是一片脚印。
看到这里,陈锦瞳目瞪口呆。
“让一让啊”今日陈锦瞳本就在气头上,如今在路上又是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她自然感觉糟糕,这么咆哮了一声,终于有人回过头打量了一下她。
内中有个武侯是见过陈锦瞳的,此刻两人一打照面,那人立即灰溜溜的走了过来,“县主大人到了。”
到底还有慧眼识宝的,那武侯这么一问,陈锦瞳立即点点头,“闹什么呢你们也是片区上治安管理的,助长不正之风呢”陈锦瞳的声音有点严厉。
虽然这群人不隶属于自己管理,但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陈锦瞳的每个字儿每句话他们也需掂量掂量分量。
那武侯闻声,顿时凑近陈锦瞳,踧踖不安道“大人这是有所不知了,这等事情是小人等能管的大人直至其不知其二,您且看看是谁人和谁人在这里较量呢。”
听这武侯语声奇怪,陈锦瞳不免诧异,她朝着漩涡中心瞟了一眼,似乎看到了容廷君。
这容廷君虽然和陈锦瞳不外乎是点头之交,但容廷君的爹爹容元渺却和陈锦瞳在朝为官,御史大人方头不劣,谁都敢弹劾。
真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在朝廷里陈锦瞳向来钦佩三个人,第一顺位的自然是皇帝,皇帝之心不可测,鬼知道他会做什么。
第二个让陈锦瞳五体投地的是东方玄泽,他做事情从来不循规蹈矩,但仔细看看,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却推动的总是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后果。
至于第三人就是容廷君了,那容廷君谁都敢弹劾,好几次因皇帝后宫起火这老头儿还说道了两句,一开始皇帝自然不开心,但后来该纠正纠正,该接纳接纳,依旧和容廷君的关系很好。
至于容元渺,此人是容廷君的独生子,他生在金堂玉马的官宦之家,用陈锦瞳这一代的形容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但在纨绔子弟中,这容元渺却并非游手好闲。
之前陈锦瞳做生意的时候,九星还告诉过陈锦瞳这容元渺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是以陈锦瞳记忆犹新。
另外一边指挥了家奴打斗的是另外一个公子爷,陈锦瞳也认识,此人是户部员外郎苏大人的儿子苏成宇,这苏成宇专一的眠花卧柳斗鸡走狗,什么强抢民女夜黑风高杀人放火之事都做,是个恶贯满盈的败类。
陈锦瞳本不准备理会此事,但一想到容廷君和自己的关系,一想到户部员外郎和陈百现的关系,顿时准备介入。
那户部员外郎,他和陈百现同流合污多年,两人在朝廷几乎一手遮天,陈锦瞳盯着远处嘈杂的人群看了看,脑子里却浮现出了东方提醒过自己的一句话。
他说“如今的陈百现就是一棵根深叶茂的树,想要推倒,还需从每一片树叶开始。”
其实,户部员外郎已不算是陈百现的树叶了,而是树枝,还是比较粗壮的可遮天蔽日的那种。
其余几个武侯也注意到了陈锦瞳,那些人处理不了这些纠纷,但也怕山头怪责下来。
毕竟这是打架斗殴,这可不是在看热闹呢,而群集的吃瓜群众有增无已,也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县主大人到了。”
“陈大人到了。”
几个武侯闻风而动,很快一一凑近了陈锦瞳,行礼问安,陈锦瞳立即点点头,她假装自己刚刚路过,懵懂的眼神扫视了过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这怎么一回事啊”
陈锦瞳鲜少打官腔,她又是个女流之辈,加重了鼻音后也带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众人一一回头,当大家看到来人是陈锦瞳的时候不禁松一口气。
“哎呦,是做秸秆煤的陈大人呢,走走走,过去看看。”
“呀,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去看看去。”一开始一群人的注意力都被打斗之人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