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暂时的扳回一城罢了,未来可期,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陈荣安闻声,冷道“你最好不要和我和爹爹做敌人,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陈锦瞳才不会后悔,更不会还是你们同流合污。”陈锦瞳转身上了马车,驭手催促离开之前,陈锦瞳那双黝黑的眼已经再次投射在陈荣安身上。
“举头三尺有神明,好自为之吧你。”
陈荣安冷漠的勾唇,看着陈锦瞳的车架渐行渐远。
晚一点,大概过了酉时前后,陈锦瞳带着愤慨的情绪到了柳家,伯安府女儿暴毙一事已人尽皆知,最快的时间以瘟疫席卷的速度开始蔓延,逐渐的成为了街谈巷议的话题。
众人都议论纷纷,各种流行的版本不一而足,但不管怎么说,事情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陈锦瞳也偷听了两句。
好在有句话说得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明白是陈荣安这纨绔子弟变相折磨死了柳芸香,伯安府此刻已披麻戴孝开始准备后事。
陈锦瞳作为柳芸香唯一的一个朋友,也过奔丧。
柳老爷主持大局,夫人几次三番昏了过去,陈锦瞳到后搀扶了夫人到后。庭去,前院一事着落在老管家身上。
大祸临头,人人都心力交瘁。
“夫人不要担心,”陈锦瞳盯着沉睡的柳芸香看了看,亲密的握住了芸香那伤痕累累的手,“让人准备温水进来,我立即给芸香解毒。”
“瞳儿,今日多亏了你,日后你有用得到我伯安府的地方,你开口就好,风里来雨里去不过你一句话。”柳老爷情见乎辞。
然而陈锦瞳在未来也并不像动用他们这一层关系
毕竟伯安府也岌岌可危燕巢幕上,外面送了温水进来,内室柳老爷和夫人陪伴着陈锦瞳,解毒的过程不很复杂,吃了解毒丸后大概有一刻钟柳芸香就逐渐醒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她一概都不知道,但当芸香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是自己慈爱的爹娘的时候,她顿时跪在了众人面前。
陈锦瞳看他们骨肉。团聚,倒感觉自己继续留下算是碍手碍脚了,忙道“我就先走一步了,日后怎么安排且还要谨小慎微,一旦行差踏错是要掉脑袋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陈锦瞳不想叮嘱太多,到好像是自己在倚老卖老似的。
那柳老爷送了陈锦瞳出来,陈锦瞳依旧哭灵,表演的荡气回肠惟妙惟肖,表演完毕这才飒然离开。
但陈锦瞳并没有回去,出了伯安府后,她心情愤懑,从马夫手中将马接过一口气催到了很远很远的护城河边,此刻夜幕已经逐渐降临,远远近近荡漾出一片柔和的旖旎之光。
几乎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陈锦瞳丢下马儿,迈着机械的脚步朝着前面去了,护城河边有大石,她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托着腮帮看向远处。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陈锦瞳难受极了,胸臆之间好像有一股气流在冲撞,让人难受极了。
陈锦瞳在总结失败的原因,陷入了长时间静默的思考,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流逝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锦瞳忽然看到面前的水波震动了一下,谁丢了一枚小石子儿。
陈锦瞳警觉的回头,发觉背后站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啊是王爷您啊。”陈锦瞳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东方玄泽。
“怎么一人在护城河边”东方玄泽语气不善,好像在责备,那双黑黝黝的目光深邃极了,要说这双眼也比天空之皓月星辰要美丽不少。
陈锦瞳早释放过了自己过剩的戾气,目光温柔了些许,“我今日心情不好。”
“因为那事”王爷就是王爷。
“你已知道了,何苦继续问”陈锦瞳翻白眼,靠近了东方玄泽,她伸手握住了东方玄泽的手,东方玄泽并没有抗拒,眼内燃起一层难以辨别的光,他抱住了陈锦瞳。
他在她额颅上蜻蜓点水一般落下一吻,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陈锦瞳只感觉心花怒放,一切的负能量逐渐转变为正能量,他总可以带给她全新的东西。
陈锦瞳快乐了不少。
“不要难过了,”今晚的东方玄泽比平日里温暖多了,“想要扳倒陈百现,哪里是轻而易举的事,树大根深,最好是从树叶开始一片一片的处理,接着折断枝条,接着”
陈锦瞳自然明白,她将脸颊落在东方玄泽的心口上,只感觉他的胸膛坚固的好像城墙一般,而那种踏实的安全感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从其余人身上获取来。
自柳芸香“死于非命”后,两府逐渐恢复了平静,但已不再算敦亲睦邻,那柳老爷因了芸香一事也逐渐靠近了陈锦瞳,很是开诚布公,陈锦瞳倒也经常和柳老爷往来。
芸香已被安排到了郊外一个庄园居住,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其实不需要打听芸香的情况,芸香也会三不五时给陈锦瞳写信。
那个时代不但有飞鸽传书,还有绿衣使者专门负责送信,因此陈锦瞳每隔两天会看到如约而至的信笺。
芸香并没题头也没落款,发件人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