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修长,腰挂铁尺,五人组若在此处,定知此人是谁。
“军师,江东之事,属下已经按军师吩咐安排。眼下,属下只是有点怕,神耳毒王前往交州之时,会有所动,到时候……”
贾诩闻言摇摇头:“无妨,江东之人,怕也知道主公与毒王的性格,有些事情,不做最好,做了,却也是顺理成章。”
“是,有军师这句话,属下就放心了。”黑衣人颔首道。
“如今的变局,不在江东或是交州,而在荆州与晋阳,尤其前者。刘景升此人,不能死,无论如何,要保住其性命。”
贾诩继续出言,右手食指中指,则在案上不断敲击:“至于董仲颖,李文优此人一死,蜀中一败,便再不足惧了。”
“眼下之势,主公奉孝皆会控局,强行压制,只会让敌军同心合力。虽然也不足为惧,但进程太快,却也对主公大业不利。”
军师出言之时,黑衣人一直在凝神静听,一双眼睛,则落在贾诩敲击案几的手指之上。待军师言罢,他亦坐在了案前。
“军师放心,属下在襄阳之处,已经安排妥当。刘景升为大汉宗亲,又与主公相近,且此人心中,亦无太多雄霸之志……”
出言之时,他的右手食中二指,亦在案上有节奏的敲击。
贾诩听了笑笑摇头:“雄霸之志,刘景升就算有,与天下而言,不过志大才疏。似此辈与主公,不足为惧,但亦不可放。”
“
是,军师安排妥当,属下今夜,就赶往宛城。”贾诩之言之时,黑衣人看清手势之后,面上露出了然之色,起身抱拳道。
贾诩点点头,挥挥手道:“去吧,替我给长公子带一句话,眼前之阵不在于战,而在与思,凡事多想一点,总是不错。”
“是,那属下告退,军师保重。”黑衣人再施一礼,退出帅帐。
对面传讯士卒奔来,与他擦肩而过,通传之后,直入帐中。
“军师,麯义将军回报,目下先登、黑山、白马,尽数到位,斥候战展开,我军讯息畅通无阻,请军师军令……”
“回讯麯义将军,作战一事,将军只需与于禁将军配合,作战之事,将军自决,诩无军令。另之前陆伯言之法,颇佳!”
贾诩在帐中传令之时,黑衣人已经纵马奔出大寨,带着一队麾下,加速奔行。腰挂铁尺,身材修长,正是清风首领,风神。
“广陵之战,军师神机妙算,眼下局面,不在预料之外。晋阳之处,既然有南华先生前往,军师又有安排,我当全力与荆州……”
奔行之中,风神的思索,并没有停下。方才在帐中,口中说的是紧要之事,但更关键的,还在军师敲击案几,传递的消息。
原本计划之中,他也是要前往晋阳的,辅助南华与于吉。但在出发之前,军师却留下了他,让他主控,江东与荆州之局。
当年的晋阳皇宫之事,风神也是知情者之一
,并参与其中。但整件事情的脉络,他只能了解其中的一段,而不知全貌。
包括江东之前的变局,亦有他的谋划,几件事情联系在一切,安排不可谓不巧妙,风神自信做的干净,但肯定会有人起疑。
军师曾经说过,再精妙的局,主公麾下,至少瞒不过三个人。也许一时为能看清全貌,但随着事情发展,总会看出端倪。
“那又如何?军师之言,正是我心,军师之心,天日可鉴。我等清风暗影,原本就是主公死士……”风神想着,忽然笑了。
晋阳,皇宫的冷宫之中,天还未亮,所有劳逸之人已经全部起床了。他们是没有资格睡到日头升起的,宫中一片忙碌。
陈瑶和李响,照旧在清理着整个皇宫,送来的秽物。经过几日的适应,前者虽还会经常恶心,但频率却要降低了许多。
相比陈瑶,李响的动作,更为纯熟,十几个木桶,很快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然后常规性的弯下腰去,做出一副呕吐之状。
一切恰如,以往每日进行的那般,但就在他要直起腰身之时,动作却是一顿。眼光中闪过一丝讶然之色,整个人随之绷紧。
“不对,往日宫中此时,隔壁会有洗衣之声,临近院落,会有敲打之音,西边三十丈,会有受责罚之人的哼声,今日却……”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危险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升起,李响清楚,那绝不是意外!倘若不是意外
,就只能代表一件事情。
他的行踪,被发现了,虽然并不清楚,是如何被发现的,却一定是事实。否则,巧合的话,不可能一切声音,在此刻停止。
“师父,你终究还是有点不靠谱啊,看来,定是前夜的闭月阁之行,让人看出了破绽。我的破绽,也能被旁人看出?”
紧绷,只是瞬间的反应,李响很快就放松下来,面上闪现的,并未畏惧,而是一种不服气。被旁人看出,那个人又是谁?
不用问,也不用想,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一个青衣女子,缓步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