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的一阵沉默之后,扶摇颔首同意了秦思的想法。师妹眼下的境界已经胜过自己,对修道之人而言,进益之机很是难得。
“不过,师妹依旧要有万全之备,为兄可以率众策应。”扶摇不忘补充一句,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可以群殴的吗。
说到这里,他也算受了何大公子的影响,互相争斗,只为胜利。
黄池随之颔首:“思夫人,池知夫人有必胜之算,不过以防万一罢了。倘若夫人要亲自出手,却又该在何时?池好准备。”
秦思微微一笑:“黄门令,听你的,思随时都可以出手。”
“好,池准备妥当,便立刻通知夫人。”黄池毫不犹豫的道,想到刘伶当年之事,他就对秦思的快刀斩乱麻,极为认同了。
夜幕之下,皇宫之中,内总管府在准备着种种细节。同一片天空之下,徐州,下邳与沛国交界之处,定边军大营。
坐在贾军师面前的毒王张离,毫无来由的咳嗽了一声。面对军师,这是件很无礼的举动,张离不禁皱眉,投去抱歉的眼神。
贾诩淡然一笑:“张离,来回劳动,可要多多注意,不得有失。”
张离眨眨眼,她听出了军师言语之中的那份关切,很是真诚。
“军师,其实当日,离是未遵军师之命。孙策将军与主公,师徒父子,离无十足把握可保少将军,也不想在军师面前隐瞒。”
闻听此言,进来给军师和毒王上茶的贾汪,
立刻就想离开。也不知多年了,除了典韦将军,无人敢在军师面前出此言。
“呵呵,诩知道离姑娘的心事,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必放在心上。目下,孙少将军如何?张离你还要多久,能让之恢复如初?”
贾诩笑的还是那般淡然,似乎早就预料到,毒王会有此言。
“军师,还有点麻烦之处,他中的千机之毒,要保证性命简单,但要完全痊愈,离还需研究,多则一年,少则三月。”
“启禀军师,叶冬一行求见。”张离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声音。
听见叶冬的名字,张离立刻侧首看去,贾诩亦是出言相请。不一会儿功夫,叶冬、禽滑庚、要平、郅臻等人都入帐来。
四人首先给贾诩见礼,军师则道:“叶冬,你和张离久别重逢,要不,先出帐说说话,我先和神耳毒王要先生交代。”
张离闻言双眉一扬,刚要答话,叶冬抢在了前面:“多谢军师。”
贾诩欣然颔首,谓贾汪道:“带二位去相邻帐中,不得打搅。”
得军师此言,二人方才起身,随着贾汪去了。夫妻二人久别重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但恐怕也唯有二人,能得军师此语。
“三位先生,安坐。”贾诩压压手,亲自给三人倒上香茶,得到调令,他们算是来的极快了,足见途中没有任何的延误。
对军师,三人一向尊敬,方才之举,亦足见贾军师的人情味。互相看了一眼,郅臻
便道:“军师,有何要务,尽管交代。”
贾诩点点头,便道:“广陵之战前,曹孟德策动江东,致使孙少将军中毒,周公瑾重伤,从而裹挟江东士卒,与我军作战。”
“广陵一战,联军虽因一时之幸,逃出生天,但此战胜败,不言而喻。他们现在退回豫州,交州士卒,一时难以归返……”
贾诩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举茶相敬之后方才续道:“程仲德能为如此毒计针对主公,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各位可去交州。”
郅臻闻言第一个颔首,问道:“军师,军师的意思是,交州士家之人……”话没有说完,但言中之意,在座都能听得明白。
“神耳,今夜诩只是与各位商量,交州之处,有我方清风潜伏之人十七,暗影两组暗探,诩要问各位的是,能否保证无损?”
说话间,一方绢帛递给了郅臻,后者接过,立刻带着毒王与要平仔细观瞧。其上所载,正是苟图昌在交州之处的暗线。
以及交州士家的种种详情,密密麻麻一串,足见早已有所筹谋。
细细看了一遍,又与毒王要平交换了一下眼神,郅臻抱拳道:“军师,我等愿往交州一行,不过具体如何,还需时间商议。”
贾诩抚须颔首:“此乃应有之意,诸位可细细协商,贾某并不急在一时,但不出则已,出则便要万无一失,尤其是三位安全。”
“多谢军师……”郅臻说着想了想,还
是道:“军师,比之交州,江东更近,他们胆敢与主公为敌,不知军师……”
贾诩一笑摇摇头:“江东之处,与交州不同,有孙少将军与周公瑾在,再加广陵之败,诩料孙权小儿,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是,军师既有定计,郅臻与毒王要平领命。”郅臻不再迟疑,恰如军师所言,先发制人的,是交州士家,偷桃报李耳。
“好,三位好好商议,明日午时,诩再请各位一聚。”
军师一言,三人一同施礼,告辞而去。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