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郭嘉率军到达宛城,三将皆往北门迎接。
没有什么特别安排的军列,士卒鏖战一日夜,都在休整之中。
郭嘉对此毫不在意,定边军从叶欢开始,就没有迎来送往这一套,尤其战时。
“三位将军辛苦了,三日而下宛城,将军得知势必欣喜。”见三将迎来,郭嘉率先下车抱拳,言中皆是赞赏之意,战前,他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三军合计伤亡八千余人,这个数字不小。可就眼前的宛城而言,放在十年之前,哪怕有高顺陷阵在,面对两万守军,谁也不会如此乐观。
三将急忙上前,军礼相见,麯义徐晃二人对视一眼,稍稍落后。
于禁微微一笑,换了是他,也肯定陪会如此为之。
“军师,我等三军虽有折损,但战力尚存,休整两日之后,军师可随时调遣。若有紧急军情,公明的飞熊军一日之内亦可出发。”于禁正色道。
“军师,文则将军所言是也,此战飞熊折损最轻,随时可战。”徐晃立刻接道,虽然不知军师下一步安排,但对战局,三人岂能没有自己的判断
郭嘉一笑微微摇手:“三位将军斗志可嘉,不过士卒疲劳,需得休整,不急,不急,嘉还要在宛城之处,等将军前来。”
说完他便负手向前,步行走向北门,于禁等三人都跟在身侧。
“将军前来,将军不是要坐守”麯义闻言脱口便问,接着却是一顿。
“嗯,看来元伟将军是想到了。”郭嘉笑看麯义,脚步不停口中言道:“我军三日而下宛城,倘若西都众人得知,怕还会有西凉铁骑跟随将军前来。”
“司隶有何满仓将军所部,以及之前种种设置,就算还不足以稳守洛阳,可在西凉众将心中,却不可不防严纲赵云二位将军所部,因而当稳如泰山。
于禁听了微微颔首,快走两步靠近军师轻声问道:“军师,难道白马飞云前往鲜卑,乃是将军与军师的疑兵之计其实”如此一言,二将也靠近了。
郭嘉摇摇头:“不是嘉不说与三位,严、赵二位将军何在,嘉也不知。”
三人闻言尽皆一笑,与定边而言,此也算常态了,按将军之言,这叫信息安全。很多时候是不分敌我的,那怕是张飞与郭嘉,不该知道的一样不知道。
一开始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将军如此,是不是不信任但随着一次次大战,援军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岂能还有疑虑身为大将,做好本分就行。
司隶之战,赵云的铁骑营和张飞的飞燕骑隐藏到最后才出手,与敌致命一击。之前周仓与徐晃遭遇种种危局之时,也从未质疑过主帅的安排。
“军师,昨日巷战,兴霸的锦帆营作战最为有力,伤亡亦是最小,此刻他在州府与一众战将正在总结巷战之要,军师勿怪。”于禁又道。
“哈哈哈哈,此乃各位强军之法,亦是将军多次要求,岂会如此。”
说话间一众进了北门,街道上还惨留着不少血迹,似在诉说昨夜一战的惨烈。但除此之外,大体的次序已经恢复,数队士卒巡游全城,做最后的肃清。
行走在街道上,不时就能看见两边的定边士卒在为百姓修缮房屋。定边军从不扰民,但如此大战,他们会控制,豫州军却未必如此了。
见军师与三位将军行来,忙碌中的士卒会立刻军礼相见。每当此时,郭嘉亦会颔首相应,破城之后的这般景象,也唯有在定边军身上会发生。
多年战阵,从将军到士卒都形成了本能,善待百姓,刻在每个人心里。
当然,善待百姓不代表不注意主将安全,尤其是郭嘉。两边的街道暂时戒严,三名暗影护卫左右,叶秋紧紧跟在身边,就像军师的影子。
“大叔,大婶,暂时别出去,一会儿就好。”民居之中,一名士卒正对面前的住户说道,郭嘉与于禁等人所过十丈之处,百姓们都要待在屋中。
为什么是十丈,因为器物阁最新出产,配属暗影的吹箭,就是十丈。
“军头,我们都听你的,其实我也是泥瓦匠,可以帮忙干活的。”男主人连连点头,毫不犹豫的道,城破之后的经历,他已经彻底安心,怎会不听
“不用了大叔,待会儿你帮着弄自家房子就行,我们工兵队的兄弟,都是老手,配合默契,你要是去了,反而不好。”士卒笑道。
“工兵队你是说给我们修房子的这些哥儿,还有许多”男主人又问。
“那是。”士卒得意的道:“当年我们将军迁移十几万百姓,工兵队一月之间,盖出无数房屋,没有冻死一个,大叔我告诉你,天下只有定边军能做。”
“那是那是,昨夜都吓死我了。”几句话一说,男人轻松下来。
“怕什么,将军军令,不得伤害百姓,只要你们不帮着叛逆,就不用怕。”
“那军哥儿你放心,我们早就知道叶将军仁义,今天亲眼得见,比传说中更好。昨天那个小哥还说了,今年交过的粮食,不用再交。”
“不然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