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来自前方的捷报!
豫王军大败,豫王及豫王世子被生擒。
秦氿大喜过望,喜滋滋地从正院出去了,步履轻快都仿佛要飘起来了。
太好了,顾泽之终于能回来了!!
她待会儿得去打听一下顾泽之什么时候回洛安城,嗯,她得提前给他准备一些金疮药,上次他回来就伤了手,这次指不定又伤了哪里,却偏要瞒着自己!
还有……
思绪间,秦氿出了正院的院门。
她心不在焉地在想事,因此全然没看路,直到她身后的杜若喊了一声:“三夫人!”
秦氿本来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杜若的,可眼角的余光扫过正前方时,怔了怔,又连忙抬眼朝前看了过去。
两三丈外,着一袭银白铠甲的顾泽之就站在一树木芙蓉旁,他没有戴头盔,一头乌发在脑后梳成了一个马尾,紫色的发带垂在胸前,那俊美的面庞上噙着一抹温暄的浅笑。
一双凤眸幽深如大海般,静静地望着她,似是穿越千古。
在那夏日的骄阳下,他浑身似是镀了一层金粉似的,比那旁边红艳艳的芙蓉花还要夺目。
“泽之!”
秦氿直接朝他扑了过去,也不管旁边还有人,就愉悦地往他的腰身上一抱。
后面的杜若脸都吓白了,颤声道:“三夫人,肚子!”
顾泽之:“??”
顾泽之挑了挑眉,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氿的回应是,抓起他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腹部一放。
这一胎已经四个月了,秦氿的身段依旧纤细,肚子看着平坦得很,一点也不显怀。杜若每天比秦氿还操心,又请了不少大夫和稳婆给秦氿看,稳婆说,秦氿是第一胎,肚子是会大得慢些。
顾泽之的大掌覆在秦氿的腹上,微一愣神后,他就反应了过来,眼睛不由瞪大。
他一走都两个月有余了,完全不知道秦氿怀孕的事。
端王也想过派人通知顾泽之这个喜讯,不过又担心顾泽之会为此急于打胜仗,反而徒增变数,干脆还是先瞒着。
顾泽之:“……”
秦氿还从来没见过他会这么失神,忍不住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下一瞬,她低呼了一声,整个人被顾泽之横抱了起来。
秦氿差点就以为他下一步就要抱着着急转圈圈了,不过,他只是这么把她抱了一会儿,仿佛抱着一个易碎的珍宝似的。
秦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些煞风景。
但是她是真的高兴,金大腿平日里总是一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样子,他今天会这么失态,应该是表示他很高兴吧!
杜若:“……”
可怜的杜若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在颤,连着被秦氿和顾泽之这又蹦又抱的差点没吓出心疾来,一直到顾泽之把秦氿放下,秦氿脚踏实地地落了地,杜若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最近要盯紧了顾泽之,不能让他乱来。
小夫妻俩手拉着手又往回走,顾泽之回来了,自然要给端王请安。
秦氿一边走,一边问道:“仗打完了吗?”
顾泽之勾唇一笑,道:“打完了。”
顾泽之捡着重点大致说了一下战局的经过。
顾泽之于六月底打下了豫州后方几城后,就开始逐步截断了豫王大军的粮草,豫州的主要产粮地不过三处,只要将这三处通往前方战场的道路拦截,豫王大军的粮草自然也就截断了。
此后,郁拂云一改之前的守势,开始对着豫王大军步步逼近……
顾泽之轻描淡写地说着过去两个月的种种:
“……郁拂云把豫王大军逼退到豫州与冀州边境时,豫王故意做出败势,意图把郁拂云引到豫北,豫王暗地里已经让一支援军绕到了郁拂云的东南方,意图两军包抄郁拂云。”
“可惜,豫王还是太心急了,他意图引君入瓮的计谋根本瞒不过郁拂云,郁拂云反而将计就计。”
顾泽之说得简单,其实当时的情况十分凶险,郁拂云让他自己成为了吸引豫王的一个诱饵,深陷敌腹,又从闽州、晋州调兵,加上顾泽之率领的西疆军,四面围攻,布下一张天罗地网,才拿下了豫王父子。
这场战必须一击即中,一旦让豫王父子缩回豫州腹地,以豫州易守难攻的地势,以豫王父子在豫州盘根错节的势力,恐怕这一战又得打上一年半载。
秦氿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过脑子,反正这一场朝廷赢了就好,反正顾泽之平安回来了就好。
他安然无恙比什么都好!
过去这几个月,秦氿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牵肠挂肚。
他回来了,真好!
她牵着他的手,美滋滋地晃了晃,脸上的笑容傻呵呵的,笑靥如花,整个人容光焕发。
顾泽之把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下她白皙纤细、骨结不显的手指,然后将她小手包覆在自己的手中,心中一片如春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