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咽了下口水,“这莫非是黄骠马!?”
下一瞬,人群骤然间沸腾了起来,都是议论纷纷:
“真的是千里马啊!”
“如果真的是黄骠马,那可不就是千里马!”
“听说黄骠马等喂胖了,那可就是身高八尺,遍体黄毛,无半点杂色!”
“没想到这老妇竟有这样的眼力,让她捡了个漏……”
“……”
围观者你一言我一语,连那马主几乎都傻眼了,一匹价值千金的宝马竟然就从他手中给溜走了!
马主再也忍不住了,跳下了箱子,来到黄马前问那宁老爷:“宁老爷,这真是黄骠马?那我喂它吃了那么多干草,它怎么一点都没长胖?”他可是好吃好喝地喂了这匹黄马大半月呢!
宁老爷不屑地瞟了那马主一眼,不客气地说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总听过吧?好马一眼便能瞥见最鲜美可口的嫩草,所以才从不吃回头草,就你那些破干草,吃一口都是委屈了这匹宝马啊!”
说着,宁老爷痴痴的目光又在黄马上扫了一遍,然后看向了咏阳,抱拳道:“这位老夫人,实在是慧眼识良马啊!不知可否指点晚辈一番?”说来,他心中也有一丝扼腕,千里马是万中求一,千金不易得,这相马之道果然是莫测高深啊。
咏阳爽朗地笑了笑:“指点可不敢当。说来也就是四个字‘多学多看’。”
宁老爷还没说什么,傅云雁已经抚掌赞道:“祖母,你这话归纳得好。”可不就是如此!祖母以前征战沙场,不知道看过了多少战马,才能活学活用。
南宫玥和萧霏也是心知肚明,不由地露出心领神会的浅笑。
“祖母,”傅云雁迫不及待地说道,“我们赶紧回去吧,我看可怜的十六都快饿坏了!”
这可怜的黄骠马饿了那么久,饥肠辘辘,是该快点带回去,好好喂它吃点鲜嫩的绿草。
“好,回去吧。”咏阳立刻同意了,不用看四周,她都能感受到四周灼热好奇的目光,因为这黄骠马的事,她们已经成了这马市中众人关注的焦点……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南宫玥和萧霏自然也没有异议,几人便转身往回走去,由百卉跟在后面牵着那匹黄马,还有不少看客依依不舍地跟着她们,指指点点,今日马市惊现黄骠马的事传出去,那可又是这马市的一桩美谈啊!
“这位老夫人,听口音,您可是北方人……”那宁老爷回过神来后,又兴冲冲地追了上来,“您难得来一次何必这么快就走了呢!待会马会还会举办一次更正规更盛大的相马活动呢。晚辈若是有幸再次看前辈您相马,那可真是……”
宁老爷还真是个自来熟的,跟在她们身旁好似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一直试图跟咏阳搭话。
一直到前方又发生了异动,不少路人都是往马市入口的方向看去,纷纷向两边避让,南宫玥一行人下意识地也放缓了脚步,紧接着就看到三四个身穿锦袍的男子带着七八个身穿铠甲的士兵脚步隆隆地朝这边走来,为首的那个矮胖男子看来四十来岁,身着一件鸦青色的刻丝袍子,白圆脸,人中留着短须,一脸的精干。
一看后方的那几个士兵身上的铠甲,就知道他们来自南疆的正规军!
这南疆的百姓又有哪个不识南疆兵,就听路边的一个少年说道:“莫不是马监的大人今日也来马市采买?”
“那不很正常吗?”少年身旁模样与他有几分相似的青年若有所触地说,“这两年战乱频繁,定是战马急缺,所以王爷下令马监来马市采购战马。”
少年艳羡地说道:“这要是哪家马场接了南疆军的生意,那岂不是不只得利,还得了名声?!”能被挑去做战马的马,自然是骏马!
路人说得兴起,都打算看看不知道哪个马场会有幸入南疆军的眼。
在矮胖男子的率领下,几个手下和数名南疆士兵紧随其后地一路往前看马,那些马主都有些诚惶诚恐地上前招呼。
那矮胖男子看来趾高气昂,看过好几处圈马的围栏都是连连摇头,其中有一个马主更是被他说得面有菜色,满头大汗,显然是被批得一文不值。
南宫玥等人都觉得有些怪异,之前进马市的时候,她们分明把这附近几家的马都给看了,那些马虽不是宝马,但也没差到这个地步吧。
南宫玥、傅云雁和萧霏一脸奇怪地互相看了看,都是面露疑惑之色。
矮胖男子以指点江山的样子又看了几家的马,然后在一处蓝色的帐子旁停了下来,指着那围栏中的百多匹棕马道:“这些马倒是品相不错。”
闻言,傅云雁眉头紧皱,嘀咕道:“祖母,那是武家马场吧?我怎么记得他家马场的马不怎么样啊!”她清楚肯定地记得,那家的马分明就是体瘦力弱、脚程不佳的三等马。
话语间,但见一个伙计已经把两匹棕马拉了出来,那矮胖男子正在一本正经地检查其马匹的四肢和牙齿。
这些棕马的马主乃是一个着石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身形臃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