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惊慌失措道:“母妃,您跟父王说说啊!我不要再上战场母妃,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没命的!好可怕太可怕了。”
萧栾不住地摇头,脸色发白,浑身更是颤抖不已,脑海中想起大军进攻府中城时发生的一切。当时看到的每个细节都还历历在目,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在他眼前让他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让他一次次地从噩梦中惊醒!
那一日,府中城将破之际,大哥萧奕让人把他带上了战场,让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利箭是如何刺入敌人的,银色的刀刃是如何砍下敌人的头颅,血肉横飞,血浆四溅,当那又热又粘稠的血液喷上他的脸颊时,他终于抑制不住地又哭又叫,而四周的将士们都用轻蔑不屑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深深地刻在萧栾心中,让他又恨又怕又羞耻!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是在府中城里待了这些天,他缩在房间里一步不敢出来,只觉得到处都是令人犯恶心的血腥味。没有人理会他是镇南王府的二公子,只有在想起来的时候会丢两个馒头给他。
好不容易,萧奕大发了善心,让莫修羽把他带回来了,他再也不要去战场了,再也不要去了!
他堂堂一个镇南王府的二公子,未来的镇南王,干嘛要和那些人一样去搏命,他只要在王府里指点着就行,反正南疆的将士多的是!
镇南王失望地看着萧栾,他们镇南王府乃是武将出身,立身之本就是战场。这南疆的百姓为何臣服他们镇南王府,那是因为镇南王府保卫南疆的安危;皇帝为何忌惮他们镇南王府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也是因为他们镇南王府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可是这个逆子竟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长子忤逆,次子无用,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来了这两个讨债鬼!
镇南王感慨完了自己后继无人,家门不幸后,不耐烦地看着他们母子,只吩咐了一句,“王妃还是早早收拾了去明清寺吧。”接着便甩袖而去。
小方氏只觉胸口一阵窒闷,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恼恨地说道:“栾哥儿都这样了,我就算晚两天去也是理所当然的。”最好可以晚到所有人都忘记这件事,反正天高皇帝晚,远在王都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发现自己有没有遵旨!
萧霏皱了皱眉,义正言辞地说道:“母妃所言差矣,为南疆祈福乃是大事,岂能因为二哥而耽误。依女儿所见,就是因为平日里你太宠着二哥了,才会让他文不成武不就的!不过上个战场罢,他就弄成这样,实在丢了我们镇南王府的脸。”
“你”
小方氏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眼睛一黑,歪歪斜斜就倒了下去。
于是,守备府内又是一番人慌马乱。
回到奉江城的镇南王二公子连夜惊梦,闹得整个守备府不得安生的消息,从守备府的下人口中漏了出来,没几日就传遍了奉江城,一开始还有人好奇地偷偷追问原因,而当得知二公子只是因为在战场上见了血吓着了而已后,全都面露不屑。
世子爷一路征战,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同样是镇南王府二公子,怎么才见了点血就惊着了,这也太无用了!
而没两天,这个连连惊夜的二公子就被连夜遣送回了骆越城,听说是因为镇南王被吵得睡不好觉了。在二公子离开的同一日,镇南王妃也在镇南王和萧霏的欢送下,哭丧着脸去了明清寺,据说王妃是自请去为南疆祈福
“你信吗?”奉江城的茶楼中,一个茶客一边用着茶,一边好似消息很灵通般,向自己的好友说道,“早不去晚不去,现在去祈福?”
“难道不是吗?”
那茶客小心翼翼地看看左右,压低着声音说道,“我听说啊,王妃这次是因为二公子贻误军机才会被王爷一气之下罚去明清寺思过的。”
说到二公子,其他人全都恍然大悟,可不是嘛,王妃可是二公子的亲娘啊!
“世子爷如此英武不凡,二公子可就差远了。”一个茶客庆幸的说道,“幸好,我们的世子爷不是二公子。”
幸好啊!
所有人都发出同样的感慨。
就在两天后,当又一封捷报送入奉江城后,这样的感慨变成了狂欢
开连城收复!
当送来捷报的小将,一边纵马飞奔过奉江城的大道,一边大喊着“开连城收复!”的时候,全城上下一致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世子爷,他们的世子爷终于把南蛮子赶出大裕了!
他们不由想象着,他们英武的世子爷现在正在做什么,应该是在威风凛凛的与将士们训话吧?
每一个人的脑海里都不浮现出了不同的画面,然而,他们怎么想不到,他们的世子爷此时正在开连城的守备衙门里,给他心心念念的臭丫头写信。
他一边写,一边傻笑,那乐呵呵的样子,丝毫不像是沙场上那让南蛮子闻风丧胆的萧奕。
站在一旁,正等着禀报的傅云鹤不由的一声长叹,心想正该让那些将士们瞧瞧,他们所向披靡的世子爷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妻奴。而与傅云鹤同来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