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伤到她了。
赵氏颓然地又坐了回去,两眼无神地喃喃道:“我做这一切还我都是为了你,看来你娘我还枉做小人了。”
赵氏心里委屈得很,她越想越气,一把把手边的杯子甩了出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是那个柳青清,一定是他勾引我的儿子!”
旁边的应嬷嬷是跟了赵氏多年的老人,深知她的秉性,在一旁附和道:“那是,大少爷一贯最孝顺夫人您了。”
发泄过怒气以后,赵氏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果断地开口说道:“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样一个女人耽误了我的儿子!”
“那大夫人打算如何……”应嬷嬷看来有点担心,小心翼翼地说道,“看今日大少爷的样子,他是绝对不可能同意退婚的呀!”
赵氏冷哼了一声,道:“晟哥儿不可能退婚,那如果柳青清主动退婚呢?如果这样,就算晟哥儿也没有理由阻止我为他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若是如此,那就最好了。”应嬷嬷可不像赵氏那么乐观,含蓄地说道,“不过这柳姑娘看着温和,性子倒是有几分倔强。”应嬷嬷的意思是,这柳姑娘性子外柔内刚,可不会轻易地提出退婚!
想到刚才柳青清的态度,赵氏的火气又上来了。
她是绝对不让那种目无尊长的女人做自己的儿媳的!
赵氏面露坚定之色,自言自语道:“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想法解除这个婚约的!”
更何况,又有明月郡主珠玉在侧……与明月郡主相比,这柳青清就如同浮萍般卑微,而郡主就是天上的明月。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舍明月不要,而去低就那浮萍呢!
赵氏愈想愈不甘愿,这万般心事藏在心中无人可说,真是憋得她心头闷得慌!
她迟疑了一下,想着应嬷嬷也是自己人,突然道:“应嬷嬷,你还可记得上月初一在白龙寺遇上平阳侯夫人的事?”
应嬷嬷虽然不明白赵氏为何莫名地提起此事,但还是谨慎地拣着好话说:“自然是记得。这平阳侯夫人身份如此高贵,可待人却是和气得很!”
赵氏淡淡地瞥了应嬷嬷一眼,嘴角微勾,“你以为平阳侯夫人是对谁都如此亲热的吗?”这应嬷嬷的眼界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应嬷嬷楞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试探地问道:“大夫人,您的意思是跟大少爷有关?”
赵氏得意地点了点头,道:“应嬷嬷,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瞒你。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那明月郡主是对晟哥儿有些意思……哎,若非如此,我也不必这么急着让晟哥儿和那柳青清解除婚约。”
“恭喜大夫人!贺喜大夫人!”应嬷嬷面露喜色,连声恭贺道,“明月郡主深得圣宠,且身份高贵,如果大少爷娶了她,那他在仕途上可是得了一大助力!一定前途似锦!”
“正是如此!”赵氏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副光景……偏偏这柳青清如同一根鱼刺般梗在她喉头,让她食不下咽!
想着,赵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喃喃道:“现在只要让柳青清主动退婚就行了。只恨那贱人骨头硬,竟然一点都不肯松口。”
“大夫人不用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早晚会有办法的!”应嬷嬷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如此安慰赵氏,“如今是‘拖’为上计。”
“唉!”赵氏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道,“也只能如此了。”
虽然赵氏一心想要解除南宫晟与柳青清的婚约,但苦于无法,又不敢再找柳青清来软硬威逼,怕儿子由此生了逆反心理,与自己越发离心,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南宫府就这样平静地又度了两日,便到了宣平侯府来南宫府下聘的日子。
不知不觉,距离四老爷南宫程大婚已经半个月了。
因为世子吕珩和苏卿萍在南宫程婚礼上闹出了丑事,宣平侯府虽然还是同意把苏卿萍娶回府中,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膈应,故而草草准备了聘礼送过来,虽然表面上看着还算光鲜,衣裳、首饰、聘金、茶叶、酒……满满二十四抬,但不过装装样子罢了,实际上没什么好东西。
南宫府和宣平侯府是一样的心思,谁也没有心思大肆操办这场不太光彩的婚礼,只是象征性地在大门口挂上了红绸,派了几个人出来迎聘礼。
之前议亲的时候,宣平侯夫人曾亲自上门拜访,可这次下聘,她只派了府里的管家来,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南宫府和宣平侯府如此作态,南宫府的下人俱看在眼里,心里越发确认了半月前四老爷婚礼上的流言都是真的,不然两家人怎会如此作态?
明白了这些事情,下人们对苏卿萍越发看不上眼,他们的轻视也隐约表现在日常的细节中,这苏卿萍日常的用度都是能拖则拖,能怠慢则怠慢。
苏卿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当然恨不得立刻冲去找苏氏告状,偏偏继母刘氏对她下了禁足令,每日除了早晚与刘氏一起去给苏氏请安,她竟完全无法出门!
可恶!
没想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