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着了。她放下汤匙,眉尖微蹙着,一本正经地向着萧元景道:“那依王爷的意思,我应该说什么”
这事与先前不同。
先前的确是她的疏忽,有错在先,所以该认就认,可如今分明就是萧元景莫名寻衅,总不能还让她小心翼翼地道歉吧
然而萧元景却并不是个能讲理的人,听南云这么说后,他索性向后一靠,倚在了那里。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脸上的神情却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不爽,你想办法来哄高兴了。
南云看出萧元景的意思后,噎了下,她就没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从家中匆匆赶回府中,她这一路也有些倦了,方才更是同萧元景僵持了会儿,如今再没什么心力去揣度他的心思。所以在犹豫了片刻后,南云索性放弃了,由着萧元景在那生气,自己复又拿起了汤匙,小口地喝着热粥。
萧元景:“……”
他先是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南云在他面前一向是谨小慎微的,哪能料到南云竟然敢将他就这么给晾在这里不管不顾。
萧元景沉默片刻后,着意压低了声音,吓唬南云道:“你这是恃宠生娇还是觉着当了侧妃,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他煞有介事的,仿佛是真动了怒,看起来比方才南云刚回来时,还有凶上三分。
方才那事,萧元景手里握着把柄,都只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可如今却像是要认真追究似的。
南云被吓了一跳,她也没料到萧元景会突然翻脸,饭也不吃了,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准备挨训。她后知后觉地有些怕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委屈,便硬着头皮指责了句:“你不讲道理。”
她说这话时,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委屈。
萧元景原本只是想要吓一下她,没想到她会信以为真,而且还像若是再挨句重话,当即就能落下泪来似的。他这下算是没了辙,虽说心气仍旧不平,但也没有为了这么点小事,把人给欺负哭的道理。
所以到最后,还是萧元景先让了步,他无奈道:“你又委屈什么”
南云瞥了萧元景一眼,意思也很明显——你明知故问。
“若是我的疏忽,做错了什么事,我自然是会认错检讨的。”南云不高兴道,“可方才我并没做错,你却莫名生气,这难道还要怪我不成”
见萧元景并没再动怒的意思,南云索性便将心中的话和盘托出了:“你送我这许多东西,我很感激,说句‘多谢’不是合情合理你要因为这个动怒,难道不是无理取闹”
南云虽不承认,但却的确是有恃宠生娇的缘由在的。
毕竟若是先前,她哪里敢指责萧元景无理取闹从来只有自己默默受着罢了。
这么多年来,还没几个人敢同萧元景说他“无理取闹”的,他先是一愣,随即就给气笑了。
南云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也寻不着什么漏洞来反驳,可萧元景原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自然不会循规蹈矩地去争辩。他回过味来后,直截了当地同南云道:“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仿佛带着点邪气。
南云心中莫名生出些不祥的预感来,后退了半步,迟疑着摇了摇头。
“因为我,”萧元景顿了顿,而后将声音压低了些,一字一句道,“欲|求不满。”
南云:“…………”
这四个字就像是谁在她脑后敲了一棍,直接将她给敲懵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又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脖颈脸颊都泛起红来,手足无措。
原本的那点委屈早就不知道抛到哪儿去了,满心都是萧元景说这话时的邪气模样。
看着她这反应,萧元景终于心气顺了。
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同南云相处时就该怎么直截了当,能省去不少麻烦。若是迂回曲折地表达不满,最后只能把自己给气得无言以对,她还能在那里委屈得不行。
“你过来。”萧元景轻飘飘道。
南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向前挪了两步,还有些恍惚似的,无措地看着他。
萧元景在她腰上揽了一把,轻轻一绊,使她跌坐在自己膝上,而后又低头含上了她的唇,耳鬓厮磨着。
他先前从不觉着自己会是个沉溺女色的人,还一直看不上太子的所作所为,宁愿将心思都放在古玩字画上,也懒得去沾染情|色。
可如今碰过南云后,却像是莫名上了瘾似的,总是会惦念着。
她像是水,可却并不能解渴,反而让人想要索求更多。
两人分开了三四日,萧元景一见着她,便生出些难以言明的心思来,可偏偏她却是半点不开窍,着实是让他有些不大爽。
“下次再想谢我,就这么来。”良久以后,萧元景方才松开些,临了,又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再不济,也给我奉个笑脸,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打发过去。”
南云懵然地点了点头,再没方才同他辩驳的气势了。
“好了,”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