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
不过他们两个怎么说也是男女主,肯定是情比金坚,不会出任何大问题的最多就是路上遇到一点儿小阻碍而已。
想到这里,孟明知安抚地拍了拍傅文石放在桌面上的手“傅哥别太担心,于叔既然没有把话说绝,那你和于雅就还有可能而且于雅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她既然说过要和你在一起,就肯定能等着你的你别担心了,实在不行高考的时候找到于雅问一问。”
“于雅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
傅文石抬起头来,凝视着孟明知。
可是于雅对他就狠心过啊,当时他们两个在村子里是最恩爱的一对,于雅更是曾经牵着孟明知的手向大家承诺,说就算是父母把她打死,她的鬼魂也要和孟明知在一起。
当时他就站在不远处帮一个人家修房子,那家的女主人一面唾弃着于雅的不要脸,脸上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对爱情的羡慕之意。
傅文石有些好奇地出去看了两眼,就见孟明知和于雅正手牵着手,于雅骄傲地抬起头来,孟明知却低头抿着嘴微笑,握着于雅的手非常紧。
现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傅文石动了动嘴唇,有很多话想要和孟明知说,但他一会儿觉得现在的孟明知已经不需要回忆过去了,一会儿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和孟明知谈那些事情。
算了。
傅文石反手握住着孟明知的手掌,感觉他的手就像是一块光洁无暇的玉,带着一点儿温润和冰冷,用着某种不知名的方式,狠狠地侵袭着他的心脏。
“明知,我们都要努力,考上最好的学校。”他忽然抬起头来,紧盯着孟明知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对于他宣誓一样的话语,孟明知掀了掀唇,跟着应和“好的,傅哥,我们一起加油。”
傅文石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开。
时光也如同脚步一样,很快一天一天地走过,到了要出发去县城里的日子。
李翠萍给孟明知准备了许多东西,衣服书包钱、文具和吃的,甚至她还要给孟明知带几个她最近新买的床单,不过总算是被孟明知千劝万说地劝了下来,没有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堆到孟明知身上。
村子里要参加高考的人不多,就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和一群知青,大家凑钱雇了一辆牛车送他们去县城。
孟明知走出家门,回头看向李翠萍。
“娘,你回去吧。”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往村口行去。
他走得很快,等到了村口的时候,算是来得比较早的。
可就在他想要上牛车的时候,旁边一个相熟的知青忽然捅了捅他“你娘在后面呢,和她说几句话再上车。”
顺着这个知青的提醒,孟明知回过头,就见到有些局促地站在牛车旁边的李翠萍。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下车去和李翠萍聊了一会儿,听着她翻来覆去地把那几句话说给自己听,而他也难得有了足够的耐心,一遍遍地点头表示“我知道。”
直到所有参加高考的人都纷纷到场,李翠萍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下了念叨,让孟明知赶快上车,千万不能耽误了别人的时间。
孟明知听话地应声,然后转身往牛车的方向走去。
上了牛车后,他发现黄寿早就给他在自己身边留了一个座位。
见到孟明知,车上的人也纷纷和他打招呼。
一群人还算是融洽地上了路。
他们的村庄比较偏僻,想要去县城,就算是做牛车,也要大半天的时间,因此在这段时间里,考生们都开始背诵语文诗词。
听着耳边郎朗的诵书声,孟明知合着眼睛坐在牛车上,靠着牛车的边缘。
他的另一边是傅文石,傅文石此时也正在轻声背东西,不过他背的是英语单词,偶尔遇到有不会的单词,他还会凑到孟明知耳边轻声询问单词的意思和拼写方法。
原本牛车是露天的,但很多考生的家长担心一直在外面吹风,孩子的身体受不了,所以一起凑钱弄了一大块类似于帐篷一样的黑布,又有人砍了树支好树枝,勉强做出了一个有点儿漏风漏光的黑棚子,但怎么说还是温暖了不少。
也是因此,所以大家都没有拿书出来。
傅文石摸黑贴在孟明知身边,闻着孟明知身上淡淡的香味,默默地背诵英语单词。
在背英语课文的时候,傅文石忽然感觉有一句卡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出下一句是什么。
于是他紧皱着眉头,扭头询问孟明知“明知,二单元那篇课文的第二段是什么”
可他说话的声音不够大,棚子里又太嘈杂,孟明知没听清“傅哥,你说的什么”
他询问着,把脑袋往傅文石身边凑了凑。
傅文石也往前靠了靠,刚想开口,就忽然浑身一抖,僵在了原地。
他觉得自己的嘴唇擦过了什么东西,好像是谁的皮肤。
棚子里太黑,那一瞬间又太短暂,傅文石分